“没想到还做了暖房,冬季就不怕没鲜菜吃了。”
“北方人和南方不同,北方冬天里根本出不了门,大雪封路封门。大户人家喜口欲,这暖房几乎户户都有。”大管家见怪不怪。
房子大是好事,但前院到内院的距离实在是远了些。秦素兰表示累啊!
于是为了讨好某人,将府邸划分为前厅待客、幕僚住所、书房、他和子仁的房(包括男客客房)、小花园、内院。
搬家就是一个累,不过手底下的都是实干的,一人当两人用。作为主子,秦素兰只需要动动嘴巴子。
“夫人有帖子。”大管家拿着镶嵌金丝的帖子进门。
什么人家?关系这般好,进城不到半天就送帖子。接过礼单和帖子看过,问大管家道,“李夫人?”
“李家自洪武年间就到北边当官,三品,现今有一十五年,根深蒂固。”
“那就是必须要见,准备一下后天迎客。”秦素兰转身**草,”去把那些特产带出来,后日宴客。”
为了宴客秦素兰专门整理一个花厅出来,李夫人是懂礼热情的人,不仅人来了还带了许多东西。
“我家老太爷曾经得过刘大人的帮助,现在是来报恩的。想着你初次到来对这边很不熟悉,就送了一些妹妹急需的东西过来。”
“姐姐客气了,妹妹花园里真的缺不少盆栽和树种,姐姐真是贴心人!”
……
客套话讲了一大堆,见时候不早李夫人也该走了。第一次上别人家是不吃饭的。
“临走前,姐姐想问一问妹妹。你可知道那齐姑娘?”
“不知。”
“这齐姑娘祖上是名家,自小与那商家定亲,奈何商家公子体弱。为给公子冲喜两家人隐瞒病情将齐姑娘嫁娶进门。
没想到前院用胞弟拜堂,后院人就没了。”
“那现在是?”这事有内情还是?
“齐家姑娘不愿回娘家再嫁,一直留在商家当姑娘。这事本事没事,但齐姑娘看上的是你的夫君。”
“啊!”秦素兰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像是很惊讶。
走了静女来了齐姓女子!
这,那男人也太抢手了吧?!怎么喜欢的都是贵女?她们的眼睛都瞎了?
“当年郑国公和刘大人到齐家去赴宴,两人就发生一些冲突,就看上眼了。在辽东战争最激烈的时期,她为了刘大人亲自带药到战地去。洗衣做饭,伺候刘大人。
当时人人夸她贤良淑德,当时郑国公都认可她。”
“刘大人随着陛下入主京师,水涨船高,没想到刘大人不要高官厚禄又回到了这边。那时候人人都以为两人会终成眷属,只要商家答应退婚就好。
后来不知怎么了,两人吵了大一架,齐姑娘回山东,刘大人回家娶妻。
同一年齐姑娘嫁到北京,刘大人去辽东带兵。刘大人在刺瓦地受伤危及性命,齐姑娘不顾流言亲自到那边去,后来是郑国公送回来的。”
“妹妹,姐姐说这些不是没什么目的,我和那人不和,特意来告诫妹妹一声,狼来了。”
李夫人离开后,秦素兰敛去妒忌神色,露出笑容。
春草看着心急,夫人怎么笑了?难道一点儿都不关心?
这里可是有大文章啊!主子姑爷成亲不久就离开京师,一走就是七年,去的还是辽东。这两个人要是有什么私情,京师的人怎么会知道?
“夫人。”
“夫人,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的夫人,我的小姐,那可不是静姑娘。要是,要是姑爷不喜欢静姑娘是因为那个,那就是大事了。”
“又能大得了那里去,小事不担心。”
“夫人,可不能这么淡定了。那齐姑子嫁了一次,被娶过来当平妻是被高门大户允许的!”春草真的急了。
那山东齐家可是世家,齐家的名头时时刻刻能压住自家小姐的名头,不说平妻。就算给个贵妾的身份都很要命,家宅不宁是必定的了。
要是那女人与主子真的有真情,这正妻的位置危矣。
“不必担心,你真以为李夫人就是这么好心?错了,李夫人是真正坏心人。人最惨的事是有人在骂你,而你的朋友原话不动的转告给你。让你心生妒忌,心情暴躁,不可理喻,最后那些不该说你坏话的人也在说你坏话。”所以整个世界最坏的人就是你自己。
春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秦素兰笑笑拍拍她,“小姑奶奶,我们即将进入漩涡中心,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的不可思议。”
大管家悄悄的离开,到大门去主子回家。
秦素兰用手背撑着下巴,这棵桃花真不好处理!雌性桃花啊!会不会结出果子来?
秦素兰最怕遇到那些认死理的人,不管是男是女认了死理都很难伺候,做事最爱偏激!
正文 六十八、一树桃花?
六十八、一树桃花?
“没想到严肃的大管家也有学口的习惯啊!”昀钧从门缝里出来。
“没想到昀钧少爷也有听墙角的习惯。”即使被抓个现行大管家也是面不红心不跳。
“刚好要偷溜没想到听到惊天秘密,管家大叔你说你要怎么……”昀钧做一个封口的动作。
“一个铜板。”
“小气。”
“昀钧少爷,夜深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昀钧的背景让他不论到哪都带有一支护卫或商队,到京师他要为父亲母亲管理京师某些铺面的账本。
这不回来陪姑姑吃晚饭,再哄子仁睡觉才离开。上面那些都是昀钧个人想法。
府邸大了,要走的路程也多了许多。那妇人不知道睡了没,今晚会兴师问罪吗?其实刘涛的心里是希望她能兴师问罪。
这几日他在外面应酬带回一身的胭脂水粉,衣服上还会沾上许多胭脂,要是浅色衣裳还可以辨认出那些的鸭蛋粉、那些口脂、那些是香粉。
秦素兰真佩服那些姑娘,得要涂抹多少才能将胭脂水粉惹在别人身上,得要撒多少香粉才飘到旁人肩上?
今夜的刘涛也无避免,“这衣服怪难闻了,有多少个妖精趴在您身上?”
不管她,自己动手脱衣服,刘涛也不喜欢那些浓郁的胭脂水粉味。
“不喜欢就扔了。”
“怎么舍得,多穿几次,等您正式上任才穿新衣服。这样您才拒绝那些软骨头的靠近。”
“嗯。”脱了外衣进内里间隔处洗簌处沐浴。
他在里面沐浴,秦素兰将亵衣放到屏风上,站在外面和他说话:“听说您惹了一树桃花?”
“一树桃花?”
听里面泼水声停下,秦素兰站远一些,“这里一朵那里一朵,加起来不就是一树。”
头顶上的衣衫不见,秦素兰再往后退几步,觉得不保险急急忙忙跑回床里去,躺在自己位置上将自己裹成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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