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
崔奕横一个“凉”字还未出口,便听到了她喃喃道:“闺门闻猫叫,风雪夜归人!”
他刚下喉的热茶差点倒喷出,这丫头是喝了多少!
记得原诗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着原句却生生被她一搬弄,成了个笑话!
“我的夜归人,你终于回来了!崔奕横!我好高兴!上次,你便是风雪夜离开的!那次,你人走玉碎,我也心碎无痕。这次,又是风雪夜,你回来了,我终无遗憾了!”
丝丝的****瞬间化成了让人感动的暖意,叫他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般惬意舒坦!
“云儿,我身上凉……”他想要推开她。
“是啊!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我好热!快让我抱一会儿!”
崔奕横突然舍不得推开她了!
她的朱唇吐出阵阵湿热之气,一下下刺激他的耳根,叫他颈脖一圈都泛了红!
她的身子贴在了他的后背蹭了蹭,叫他不由自主便将后背绷得直直的!
她的体香一阵阵浮动在空气里,最后都变成了他的躁动!
崔奕横觉得他的血液一下子便开始奔走,疾走,奔腾,前往那个叫“沸腾”的目的地。
他刚要伸手转身,她却一下子离开了他的后背。
“崔奕横,你真小气!不给我抱就算了!故意绷直了身子,咯得我骨头疼,还故意身子发烫,害我抱了也不凉快!算了!不抱了!”
她竟是一下子走开了去,端起了酒盅跑去了一边想要开窗。
崔奕横赶紧上前挡住了她,“云儿,我们去床上歇一会儿吧?”
他红着脸,吞了吞口水沙哑着问她。
真的,他此刻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身子冷了!绝对不会冻坏她!
可面对他的邀请,她的注意力却跑去了别处。
她伸手一下子拔了他头上的发簪,将他如缎般黑亮的头发倾泻在他肩头。
还以为她应了,他刚要上前搂住她,她却是一个转身,将他展开的双臂留在了半空。
“你的头发湿了,现在不能上床,仔细别着凉了!你刚刚是去沐浴了吗?味道很好闻,有点清香还有些清凉!用的是澡豆还是香皂?我给你梳梳吧!”
她竟是不由分说,便摇晃着去拿来了梳子,一下下给他梳理了起来。
他有些怔愣,她……竟然那么“聒噪”,不过并不讨厌。
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发丝,除了那外边的一层,似乎也还不算太湿。
他转过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葇薏,刚要说上两句深情之语,不想又被她抢了先。
“夫君!”这两个字便足够叫他将已经酝酿好的甜言蜜语吞回肚子里。“你真好看!”
“真的?”他从不在意自己容貌,却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真的!眉毛那么浓黑,比顾嬷嬷做的芝麻糊还黑!鼻子那么挺,就像我们庄上挂墙上的红萝卜!……”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后边这两句便足够叫他瞬间面黑。
“那我的脸是不是黑的好像烧过的木炭?”
“不,不,不,哪有那么黑!”她的手触过他的脸,满眼都是闪亮的眷恋,叫他生出些期盼。“最多像是……下雨天田里滑滑的泥!”
崔奕横好笑又好气!
这些比喻也就醉酒的人能想出来!
芝麻眉,萝卜鼻,湿泥脸……
这是夸他吗?
分明是损他!
而且,他还清楚听见了隔壁外间“噗嗤”的一声憋不住的笑!
哼!
连那从不会笑的死丫头也开始取笑自己了!
早就应该把她弄去床上拉起幔帐来说悄悄话的!
为防还有什么难听的比喻从她嘴里继续蹦跶出来影响他的威名,崔奕横不想再等了!
他直接扣上面前女子的腰便将其打横抱起。
她半点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呼,反而还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再次“咯咯”地笑得欢畅!
“我家小横横!你真是调皮!我还没说完呢!”
他有点呆愣,却是更加好奇,这丫头到底是喝的什么酒!喝多了之后竟然将这酒疯撒得这么完美!
以后,她若要喝酒或是心情不好,自己便陪她喝这种酒!
为防她还有什么高言,崔奕横赶紧将她放到了垫得厚厚软软的被褥上,将那新挂上的浅银红祥云瑞草纹幔帐匆匆拉上,将她的细语锁在了幔帐里。
她攀上了他的脖子,用贝齿咬了咬唇:
“相公,你知道在庄上,兰心她们最爱吃什么?”
崔奕横开始庆幸自己第一时间拉上了幔帐,他直觉这女子接下来的话不是那么动听……
☆、第五七零章 尝尝
漫天飞雪半点没有要停的迹象,反而伴着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北风,叫人愈发留恋屋里的暖意。
崔奕横撇了撇嘴,不是他不想走,是这雪虐风饕,实在不方便走!
这种恶劣天气下,还有何处比被窝里舒服呢?
娘子醉了,说的情话,虽不那么动听,可也不能叫人分享,要说便拉起幔帐,蒙起被子两人一起说……
他急急抱起沈默云,又随手灭掉了内室里大半的灯光,便去了他向往已久的“温柔乡”……
窗外看去,内室灯灭,整个琼华院都进入了梦乡……
可守着外间的笑言一下子感应到那骤灭的灯光和安静的里间却是吓了一跳。
她屏气凝神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里边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这才将提起的心稍微放下!
她这是什么命哟!
为了这两位主子,自己还真是操碎了心!
一边要护着姑娘,一边要防着里边那头狼;一边要顾虑姐妹们,一边还要受着里边那厮的差遣!
呸!自己来沈府不是为了护卫姑娘,供其差遣,保其安全的吗?
只怕那家伙当时便存了私心,是故意要将自己安插在姑娘身边给他做内应,方便其私会的吧?
老狐狸!
她拿着舀来的雪一点点洗着那外袍上被打翻的酒渍,心底抱怨自己没出息!
沈默云早放她自由,她以后也不会回北营,那她还怕那家伙干吗?
那人来琼华,充其量是个客!主子不方便,她应该将其赶走才对吧?
什么?
还给他洗衣熏衣?
她竟然做起了这粗使丫鬟的活!
自己真是疯了!
笑言一口口啐着自己!
不过,这两人发展未免太迅速了吧?
上次雪夜刚撕破脸,初三见了次面,也不至于这么亲昵啊!
刚刚分明听见了姑娘唤那厮叫做“夫君”!
这两人……有故事啊!
那就只能是前日了!
真是不得了啊!
前日湖心岛上几百人来来往往,嘉和郡主当前,他二人竟然还有本事,有胆量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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