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贵哪里肯从,再次哭爹喊娘喊起了冤枉来。
沈沐还要开口,倒是叫沈畅拉了一把,示意他再观望一番。沈畅觉得侄女是聪明人,此刻既敢指证苗贵,必定不会信口雌黄。
“别嚎了!我一定叫你死瞑目了!”沈默云咬牙切齿瞥了他一眼,“父亲,我已经查出苗贵他与这婆子里应外合,从沈家盗取宝物!”
那苗贵一听这话,是真觉得冤枉了!
这大小姐果然是个乱咬人的糊涂虫!
他什么时候盗取沈家宝物了?
这一次,他的底气瞬间加足,厉声叫了起来:“抓人拿赃!奴才都盗取什么了?大小姐你凭什么断定她与我里应外合了?”
沈默云笑了笑,将袖子中的卷轴扔到了沈沐手中……
刚刚绑了那婆子后,她一直在犹豫应当如何处置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
她若说实话,说自己被暗杀,却没有足够叫沈沐信服的理由。
毕竟沈沐还不知夏家与平南王的关系!而潘氏,红袖,小喜之事都被她做得太干净,半点没有牵扯到她沈默云。
到时候沈沐必定要疑神疑鬼,对杀手的身份胡乱猜测,闹得鸡飞狗跳倒不怕,就怕他畏惧权势,缩手缩脚,彻底做起缩头乌龟来,反更容易叫人利用!
思来想去,沈默云觉得必须要将这事闹大,要叫沈沐深信不疑,要激起他的愤怒,令他愿意在前院大刀阔斧好好整治一番……
而理由——则必须得要触及到他的底线!
那索性便用了自己刚刚用过的那理由:窃贼,盗窃!
沈默云早就发现了这位苗管事的种种不妥,刚刚再一番观察后,她已经断定,这苗管事便是这恶婆子在沈府的最大帮手!
那么,对不起!
即便不为自己,她也要为顾嬷嬷讨回公道!
今日,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父亲,您可别小瞧了您手上这东西!今日这武功高强的婆子可是为了这卷轴连命都不要了!也不知她一个婆子要这卷轴是打算做什么?”
武功高强?什么东西还值得动用会武之人来盗取?
沈沐一脸莫名其妙打开了卷轴,沈畅弘哥也不由凑过了头!
是画卷?是古迹?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几人一看,可不就傻眼了?这……是一副沈府的平面布局图!
这东西若落在一般人手中,自然是废物一件!
可它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还不是将整个沈府都送入了对方手中?毕竟这缩略图标注详细,尺寸精密。说夸张点,一墙一瓦,一花一树,只要能标注的,这图上都有显示!
沈沐再蠢,此时也铁青了脸,颤着唇,脑门手背青筋立现!
前院,后院,有了这图,还不是一切尽在掌握?后院的财物美人,对方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苗贵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这个沈默云,果然不是她爹一般的糊涂虫,而是真正的蛇蝎妇人!
倒打一耙!无中生有!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
☆、第六六二章 马脚
苗贵一脸不可思议朝大小姐看去,只见沈默云一脸决然,大有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
那张平面图分明是她命自己去取来!可她此刻却咬定那张图就是那“窃贼”所盗!苗贵几乎已经猜到沈默云要将什么样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果然,沈默云将她细长的手指指向了他。
“父亲!这个苗贵,与那贼婆子合作,企图将沈府的建筑平面图盗出沈府!若那婆子是外贼,那他苗贵便是内应!他二人狼狈为奸,若不是女儿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大小姐,您不能含血喷人啊!”
苗贵快要抓狂了!自己与她往日无仇,今日是自己露出马脚了吗?是叫她发觉自己参与谋害她了吗?竟叫她如何大费周章将自己拖下水去?
纵然被那陈胜押着,苗贵也不得不声泪俱下在原地磕头大喊冤枉!
“大老爷,二老爷,奴才与那婆子根本素不相识!大小姐胡乱猜测,凭着她自己的想象和臆断,奴才不服啊!
大小姐,分明是您说要准备十八日宴请事宜,所以才吩咐奴才去外事房找来了府中的示意图不是吗?什么时候成了奴才和这婆子勾结盗图了?您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呵呵!
你们敢勾结杀人,她为何不敢说瞎话?
沈默云一脸无辜,冷笑了起来:“什么?吩咐你去拿图纸?本小姐什么时候吩咐你了?还有谁听见了?你可有人证物证?”当时花厅就三人,人证就是顾嬷嬷!可她被这些畜生害得都快死了!
“你!”那苗贵一脸不可思议,“大小姐!奴才按着您的命令,亲手将这图纸交到了您手上,您怎能出尔反尔,胡乱攀咬?”
“呵呵!好!既然苗管事您一口咬定这图纸是你拿来交到我手上!我只敢问苗管事一句:我既然命你去取图纸,那空口无凭,当时我可给您对牌了?”
大家族为了支取物品,对牌是必不可少物件!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图纸!
苗贵暗道糟糕,有些犹豫起来。
这是不是个套?
对方的眼神太犀利,他衡量一番猜慢慢到:
“大小姐是府中贵人,您要东西,怎么还用得着对牌?大小姐倒是要给对牌来着,可奴才没敢接,自然没拿!”
沈默云的唇角已是一勾!饶是你苗贵怎么应对,都对不了!
“好!没有对牌,外事房的管事倒是信任您啊!竟然没凭没据便将这等重要之物交给您了?
按着正常流程,若没有对牌,外事房应该是由管事亲自带着图纸来交到我手上,那样才对吧?
您说是您亲自将图纸交到了我的手上,这……不合规矩啊!
那……究竟是外事房没做好本职工作,还是您从外事房偷拿了这图纸,或是从头到尾都是您在撒谎?”
若那苗贵刚刚还只是一身冷汗,这会儿就连额头上都开始滚起了汗珠子。他再精明,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接口了!
沈沐气得发抖,这么一看,不但是他的贴身小厮有问题,管事有问题,守卫有问题,极有可能这前院处处都有问题啊!
“外事房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给我过来!”外事房的老头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连滚带爬跪了上来。
“禀老爷,小人今日压根没见过大小姐!也没有将那图纸给过那苗贵!小人一直在外事房待着,刚刚一个时辰,压根没人来找过奴才啊!老奴还真就不知这图纸怎么就到了这处了!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老头之话沈默云并无怀疑!
看他已近古稀之年,如何能玩得过那狡诈的苗贵?这一次,他多半是被设计而失职了!这么大年纪,也应该拿着银子回去养老了,这饭碗丢了不可惜!
“呵呵!苗管事,您倒是说明白了!外事房没见过您,您是从谁人之手拿到的这图纸?您还敢说这图纸是您拿来的么?你是偷的?还是在撒谎?或许是外事房在陷害您?还是我沈默云勾结了外事房在陷害您?请问我们陷害您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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