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转身拿出两个瓷瓶。既然别人不是来看病的她也没有闲到去管别人的闲事。
她对那红衣女子说到:“这瓶青色的是伤药可快速愈合伤口。这瓶白色的是玉凝膏可消除疤痕。”
“一共多少钱?”
“承惠五十两。”
说实话这个价格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不过那女子什么都没说直接付了钱拿药走人。这让容与很是感慨。
上京有钱人真多啊!她满足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银两正准备收起来,那女子又去而复返了!
容与诧异的看着那女子。难道她刚刚说出来了让这姑娘不高兴了!她忙解释道:“姑娘,那别看我这里要价高。我这药的药效和外面卖的可是不一样的,而且这玉凝膏可只此一家!我绝对没乱要价!”
那红衣女子淡定的说到:“我不是说这个。五十两也不算贵。如果药效真好倒也值。我只是想说,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其实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但我们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说的也是。”那红衣女子想了想转身走了。
红衣女子驾上她的白马飞奔而去带起一串尘土。容与感叹,看人家这气场!
红衣女子驾着白马飞奔着直到乐府前停了下来。
“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来看我了?”
“怎么?不欢迎啊!”
“怎么敢。荣庆公主大驾光临实在求之不得。”
“这还差不多。”
荣庆看着乐府里的摆设说到:“这乐府还和以前一样。”
“自是一样的,只是有点老旧了。”
“老旧好啊!我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最好的还是旧物、故人。”
乐晋没有看懂荣庆复杂的眼神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荣庆笑着说到:“怎么,不行吗?”
“行!那你对我这个故人有什么表示吗?”
“当然有。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的!”
“哦?”乐晋好奇的看着荣庆。
荣庆从衣袖里掏出那两个瓷瓶摆在桌上。
“这是……善缘馆的伤药?”他这些年但凡用的都是善缘馆的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瓷瓶。
荣庆有些惊讶,然后说到:“看来她家的伤药的确很有名啊!那倒也值了那五十两。”
“你……送伤药给我?”乐晋的眼神很古怪,有人送礼送伤药的吗?
“你那是什么反应?我这是对症下药!你不是伤了吗?”
乐晋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一挥手让侍从都先下去。
他说到:“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还能瞒得过我?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每次受伤我都能看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荣庆也不笑了,说到:“你放心吧。就我一个人知道。我没告诉别人。”
乐晋又沉默了。他在思考该如何解释他受伤这件事。他不喜欢说谎但有些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然而,他还没开口荣庆就先一步说到:“你不用想着怎么骗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比如,最近你和端王走的很近。再比如,杜相家举办宴会的时候进了贼。”
乐晋疲惫的发出一声叹息。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
“放心,我会保密的。”
“荣庆。知道的太多不好,会有危险。以后还是少来吧!我不想连累你。”
“乐子安。我是不是看起来特别蠢笨特别好骗。”
乐晋皱眉说到:“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都觉得我很傻。都觉得我看不透。
你知道吗?昨天还有个人联合了宫里的人算计我想来一出英雄救美!那么大一颗东珠真当我看不见呐!不过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因为我想知道算计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他们会怎么样。结果也确实有趣。”
“你是不是很惊讶?因为在你眼里我一直都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儿,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妹妹。但,我想要的比你想给的多!”
乐晋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荣庆的话让他细思极恐。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荣庆自顾自的接着说到:“上次我见了蒋家的蒋云。他的确是个很难得的人。
我们都到了避无可避必须选择的时候了。但愿,我们都无怨无悔。你多保重吧!”说完荣庆起身离开了,徒留乐晋一人楞在原地。
乐晋心情实在烦躁,也出了家门随意的走着。
容与刚送走红衣女子没多久就听见又有人进来了。她心想,今天怎么了?突然生意这么好?
她微笑着抬起头,嘴边的笑却凝固了。忽闻门前脚步声,原是故人来。
“陆……大人?”
陆任开心的笑到:“即是故人何须如此多礼?唤我陆大哥就好。穆兄……可在?”
容与看着他一脸期待实在说不出他已经逝去了。
她支支吾吾半晌说到:“他……走了。”
陆任一脸失落,问:“走了?去哪儿了?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不过也没关系,我今后就要在上京任职了,能等到他回来。”
“……等不到了。”容与说完领着他去看了他的牌位。
陆任霎时脸色煞白,一边说:“你骗我。”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正撞上刚来的蒋云。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第七十三章
容与端着两杯热茶进了房间。蒋云坐在桌前看着窗外,而陆任紧紧盯着蒋云一脸复杂。
“你真的不是他吗?”陆任嗓音沙哑的问到。
“在下的确不是穆大夫。”蒋云好脾气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遍了。
他失落的收回视线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面前的茶杯里。
茶叶在冒着热气的水里起起伏伏仿佛自由自在很悠闲却又仿佛在挣扎最终却只能慢慢下沉。
“你和他……真的很像。不仅是样貌。”
“……我知道。”说着蒋云用余光瞄了一眼容与。你也是因为我像他才对我这么信任亲近的吧。
容与看他难过的样子却不能告诉他面前这个确实就是他,只能无力的安慰到:“逝者已矣,节哀吧。”
“是啊。节哀吧。还能怎样呢。
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走了。”
陆任对容与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慢慢走了出去。漫无目的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陆大人是个很有才华的官员。他这几年外放绩评全优又有人推荐才能在今年以最年轻的资历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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