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万万马虎不得,这人今日敢在太子府行刺太子妃,保不齐明日就敢进宫行刺皇上,这简直是对一个国家的挑衅和侮辱。
琉璃居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各院的人都听到消息起来探望,洛倾和白露却迟迟未醒,皇后心里有话想跟展怀安说,干脆打发了无关紧要的人,“夜也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皇后是看着身后的侍妾们说的这话,展怀安目光沉了沉,苏眉很有礼貌地上前行礼,“妾身知道娘娘和殿下担忧姐姐,一时怕也睡不下,妾身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娘娘和殿下熬些粥,吃点暖胃。”
皇后没心情搭理苏眉,懒懒的点了个头,倒是展怀安心痛地捏了捏她的手背,语气安抚,“你还怀着孩子,这些事情有人回去处理,你就放心去休息吧,别太累了。”
苏眉瞧着皇后差别对待的态度,心里难受,也知道现在不能闹事听话得跟着众位侍妾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展怀安从新坐回皇后身边,也不拐弯抹角,“母后,是有什么话要教导孤吗?”
皇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语气虚无缥缈却字字句句砸在展怀安心上,“怀安,你从小就聪明,比同龄的孩子更多几分睿智,母后从来没有过分约束过你,以为你能处理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可是对倾倾这丫头,你是不是过分了,倾倾对你的心意,那是整个临阳城的人都羡慕在眼里的,你此刻不珍惜,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就冲你刚刚对落妃那态度,母后就得教训你,倾倾才是你的妻子,她伤成这样,你就没有别的表示?”
展怀安起身,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周息怒,是孤做的不好。”
皇后摇了摇头,仍就不满意,“你该道歉安抚的不是母后,是倾倾,是你的妻子,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上次去皇陵路上的追杀还没查清楚,这次又……母后知道你不喜她,反感你父皇逼婚,可那丫头何错之有,你宠爱落妃母后没意见,可你不能捧高踩低,任由她们欺负倾倾,你得明白,这后院最忌讳的就是独宠。”
展怀安头低垂着,也没从地上起来,他想着洛倾过往的种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悠然传开,“母后责罚得是,孤以后会对不会在独宠一人,也不会对太子妃不管不顾。”
话是摆在了明面上,可几分真假,只有说话的人才知道。
☆、第58章:北淮皇子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面上依旧是不安心的,她瞧着太子没有要醒的样子,干脆继续教导几句,“怀安,母后和父皇是生育了你,但我们陪不了你一辈子,人生那么长,总要有个人一起走,才不孤单,你从小母后就没太多的用皇子的行为教育你,就是希望你多拥有属于自己的童年,过得快乐一点,可你懂事太早,这些都是你的宿命,你瞒着我母后纳苏眉为妃,母后也是想着,身为太子,你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可母后没想到,你这太子府被她闹成这般样子。”
展怀安有意想为苏眉辩解,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确从苏眉来了太子府,府上从来没安生过,他以往只是觉得是洛倾惹事,可如今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明明洛倾,以往最为乖顺,或许他娶苏眉的事情,真的让她受了一些刺激。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了几声,“这几日,你就多陪陪这丫头,你寿辰也快到了,宫里的事懈怠一些,你父皇会理解你的,要是这寿辰上让人知道太子妃被人袭击重伤未愈,丢得可是这东越的脸面。”
教训得差不多了,深夜折腾这么一出,皇后也累了,干脆让嬷嬷扶了她回宫休息,让展怀安照顾洛倾。
皇后最后的那声叹息和离开的脚步声落入洛倾耳中,她神思恍惚着,睫毛微颤,她早就醒了,听皇后教训太子,却是不敢声张,只好忍着。
此刻,也忍不住额头上的疼痛,呻吟了起来,“唔……”
她悠悠睁开水灵的大眼睛,里面泛着水光,似乎是太疼了,声音又软又娇弱,“小白……”
展怀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去看时,就见洛倾眨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开口却是唤了一句小白?
展怀安耐住性子,手背探在洛倾的额头上,烧退了,“退烧了,怎么样,你可还记得出事时候的情况?”
洛倾嘴角抽了抽,拼命忍住嘴边差点没忍住的嗤笑,看来刚刚皇后的教诲,他是一句没听进去,谁像他人醒了,不是关心病情,反而是追问的。
不知道她伤的事脑袋吗?洛倾懒得理他,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白露呢,殿下,白露受伤了,你让人给他看看啊。”
展怀安脸色有些沉,“已经让大夫给她看过了,皮外伤。”
洛倾见他似乎又要开始问事发的情况,当下捂住脑袋,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殿下,我脑仁儿疼……”
展怀安见她脸白了好几分,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密的汗珠,想起刚刚皇后的教诲,也不敢耽误下去,“快速请大夫,太子妃醒了。”
洛倾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却觉得不对,领整个人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殿下,救命,有人要啥妾身,有刺……嘶”
洛倾倒吸一口凉气,挨千刀的,下手这么重,这是想打死她,她疼得龇牙咧嘴,展怀安安抚性地抱住她肩膀,将她从新轻轻放回了床上,“你们在哪里被袭击的,看到是谁做的了吗?”
洛倾神色僵了僵,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再试探她,不然,他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受伤,她有些心虚,收留不自觉地半握成拳头,展怀安只以为她是害怕,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胸口的被子。
洛倾虚虚地咳了几声,心里慢慢有了想法,“过几日是殿下的寿辰,妾身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将这寿宴办得完美一些,想得多了,夜里就睡不着,干脆带着白露一起在府上的到处散散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就被人袭击了,夜太黑,妾身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是个小厮模样的人。”
展怀安听她的话,虽分辨不出几分真假,心底却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听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的事情,焦虑得睡不着,心里觉得奇异得满足。
面前的小女人,脸色很白,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不算很美,他却第一次觉得舒心,当下也不计较那些事情了,只吩咐道,“孤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马上天亮了,孤会查清楚幕后凶手,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洛倾虚弱地点了点头,刚刚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脑细胞,她头昏昏沉沉的,也不管展怀安出没出去,眼睛一眯,又睡了过去。
展怀安仔细打量了她两眼,破天荒的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外面戚风已经迎着晨光等候多时。
展怀安扣上门,边往书房走,“白露那边审讯怎么样?”
戚风跟上他的步伐,轻声汇报,“回殿下,那丫鬟说,娘娘心情不好,两人在府上散心,就被人偷袭了,她是因为听到娘娘惊呼,才回头,还没看清,就被那人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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