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至诚,生死相随。”童三郎手上加重了力道。
乔小麦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她将手从童三郎的手中挣脱出来,拿起勺子又挖了一满勺奶油,“嘴巴真甜。”
童三郎将奶油一口吞下,重重点头,“被你给传染的。”
乔小麦眨了眨眼,开口道,“我突然想起一事。”
“啥事?”童三郎忍着齁甜问道。
“我会做麦芽糖,要不我教你如何做麦芽糖吧?”
童三郎“……”
这个话题拐的有些远。
他沉默的一瞬,问道,“怎么想起这个了?”
“你说我甜,我就想到糖了。”
“那为什么要教我?”
“你们家做醋利润薄,如果顺道卖麦芽糖的话,可以多挣一点儿。”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大哥做醋你二哥做麦芽糖,个个都做个小生意,那就不会巴着你了。”
如果让这些人掌握了赚钱的手艺,那会不会同意分家?
“实在是不行的话,那我把凉皮的做法教给你娘,让你娘卖凉皮,她有了小生意就不会缠着你了吧。”
“那这不是暴露咱俩的关系了,就你会做凉皮。”
乔小麦微微皱眉,想了想,问道,“那要不做红薯干?”
“红薯干?”
第489章 庄绿荷的下落
“不是其他人做的那种。”
红薯传过来的时间短,这里的人吃法单一,有时候会把红薯直接切成片,晒干,做成红薯干。
这样做出来的红薯干味道一般,和后世卖的那种红薯干比起来差远了。
“你家今年种了十亩红薯,不可能全是自己吃,做成红薯干卖。做法可简单了,就是把红薯干放一段时间,然后洗一洗,上锅蒸熟,最后再晒干。”
“也就是比其他人的做法多一道上锅蒸的工序。”
“是挺简单的,就说是我想出来的做法?”童三郎道。
“嗯,就是你自个想出来的,麦芽糖的做法是你从杂书上看来的。总之,给你娘找点赚钱的事做,让她不要把全部的希望放到你身上。”
“还有你二哥,让他们夫妻俩也不要把希望全放到你身上。与其把发家的希望放到你身上,不如他们自己会赚钱嘛。”
艺不压身,多门赚钱的手艺总是好的。
“成。”童三郎想了想,点头同意。
“红薯干做不成,麦芽糖的事这几天你给你二哥提一提。”乔小麦道。
“好。”
商定了这事,童三郎呼了口气,心里的负担少了些。
他主动接过勺子,挖着蛋糕吃,心里不苦了,吃到嘴里的蛋糕也不觉得齁了。
“你明天做什么?”他问道。
“去镇上把辣椒给杨晔的侍卫。”辣椒已经熟了,她把籽取出来,辣椒皮给杨晔。
一年只能种一点儿,想痛痛快快的吃辣椒不知要等多少年了。
“嗯……对了,你给说一事。”她又开口。
“什么事?”
“那天我姥姥过来,她想让我把我娘找回来。”既然决定开口了,乔小麦也没吞吞吐吐,直接道,“之前我没给你讲,是我心里在犹豫。”
“现在犹豫完了,我觉得,我家还是有一个长辈比较好,而且,我应该替原主尽尽孝。”
到底是她占据了原主的身子,庄绿荷也不是孙氏那样的泼妇,她心里也挺同情庄绿荷。
现在这个家已经发家,就算是庄绿荷回来发现不对,她只要一口咬死了她是逼不得已才强硬起来,那庄绿荷也没辙。
反正现在是她掌家。
童三郎听了她的话,沉默一瞬,开口道,“其实……听风阁早已经找到了她的下落,我看你并不想让她回来,所以我就没向你提。”
乔小麦“!!!”
童三郎竟然早早的就知道庄绿荷的下落?!
她一双桃花眸猛然睁到最大,“你啥时候打探的?!”
“发现这具身子芯子换了的时候,我就命令人开始打探。咱们关系确定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消息。”童三郎老实道。
“这么早?”
“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来历和底细,心有提防。打探她的下落,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所以我就吩咐下去了。”童三郎解释。
现在想一想那时的心情,有些好笑。
“那她在哪儿?过的好吗?”乔小麦心中一紧,没空去想童三郎那时的心路历程,忙出言追问。
第490章 又笨又傻的女人
“她在淮安县相邻的北阳县,她是跟着那个货郎走了,但她并没有和那个货郎在一块。”
“是那个货郎给她介绍了北阳县的一个村子里的鳏夫,那个鳏夫死了媳妇,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瞎了一只眼,脾气暴躁,上一任的媳妇就是被他打死的。”
“是那个货郎骗了庄绿荷,给了她虚假的信息,他等于是把庄绿荷给卖了。”
“那个货郎,原本也是临县的,只不过是看白鹿镇繁华,所以跑来做小生意了。之前你就算是想找也没法找他,这里并没有你所说的什么路引。”
“最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会打她,她也想偷偷的跑回来,但没成功,那男人看她看的很死。”
“不过,我命人暗中修理了那男人一顿,那男人现在对她客气多了。”
“总的来说,她现在过的,和之前在你家的日子差不多,每天也是下地干活,忙的脚不沾地。”
“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人把她送回来。”
乔小麦“……”
她呆住了。
胸口发堵,鼻子发酸。
“她、她竟过的这么惨吗?”她颤抖着声音问出口。
童三郎见此,抿了抿唇,抬起手臂轻轻抱住了她,“老天总是在捉弄她。”
一直以来,他是以看客的身份看待庄绿荷的。
庄绿荷是很惨,可当年的乔长顺是她挑的,多年来不反抗孙氏也是她自己忍的,以及后来的私奔,也是她自己选的。
命运给了她太多的苦难,这是一个倒霉的不聪明的女人。
这是他对庄绿荷的评价。
不过此时看着乔小麦难受的样子,他不由唏嘘了起来,“我明天就让人把她送回来,不要难过。”
“不是难过,是心里揪得慌。”乔小麦抬手拍了拍胸口。
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猛的攥住了,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她和庄绿荷非亲非故,之前对庄绿荷的行为她一直不评价,后来知道乔长安曾打过庄绿荷的主意,她心里的天平稍稍偏向了庄绿荷,觉得庄绿荷可怜。
但也只是可怜而已,除了这种情绪之外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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