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计划,孙氏先去骂庄绿荷一通,乔小麦肯定忍不下这口气,一定会前来报仇出气。
报仇出气一定会动手,孙氏被打,这就是证据!
“住手!”身子由房顶落入院中,见花小凤将孙氏摁在地上打,他怒喝一声,大手朝着花小凤抓去。
童三郎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的朝着岑弘平的大手刺去。
第753章 反告在先
软剑带着寒光,岑弘平若是不避,绝对一剑将他手掌给戳烂。
岑弘平急急的刹住了脚步,身子一转,借力停留在了几米开外的屋檐下。
他盯着童三郎,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凶,你好大的胆子!”
“你少一张口就行凶行凶的。”乔小麦往前跨了一步,冷眼盯着岑弘平,“孙氏一介平民,辱骂我这个举人娘子,岑大人,你说这难道不该教训吗?”
“你是举人娘子,她还是举人亲娘呢!再说了,她一个乡下妇人,不懂规矩,说错了话你随意训斥两句就行了,下这么重的手,你就是仗势欺人故意行凶,这事儿必须到县太爷跟前说道说道!”
“见县太爷啊?那走呗,我怕你不成。”乔小麦冷哼一声。
她打人,师出有名,不是无缘无故。
清官难断家务事,今天就好好掰扯吧!
“哼,还有孙俊彦的事,孙俊彦身为举人,竟然被你们围殴以至受到重伤,这事儿也没完!”岑弘平黑着脸又道。
“孙俊彦辱骂我在先,我夫君为了我出手教训他,一时不慎下手重了,想讹诈银子是吧,说吧,要多少?”乔小麦冷笑,笑容里带着嘲讽,“我说岑大人,孙俊彦好歹也是你的一条狗,对待忠心耿耿的狗,你给的这条件有点差啊。”
岑弘平闻言,一张脸更黑了,“闲话少说,现在跟着本官去县衙见县太爷!”
“见就见!”
谁怕谁啊?
呵。
岑弘平上前一步,搀扶起了乔美盼,乔小麦让花小凤停手,她和童三郎花小凤三人先走,坐着牛车往县衙而去。
岑弘平落在后边,又叫来了两个小兵和一辆马车,将乔美盼和孙氏抬了上去,又把已经包扎完毕的孙俊彦叫上,然后才往县衙走去。
这一行人到的时候,乔小麦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远远的瞧见岑弘平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她立马跳下牛车,拎起鼓锤,咚咚咚的敲起县衙大门口的鸣冤鼓。
岑弘平要告,她也有冤屈要伸!
鸣冤鼓一响,顿时把县衙内的衙役给吸引了出来,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乔小麦顶着众人的视线,大声道,“这位大哥,我有冤屈要鸣,请县太爷升堂为我主持公道!”
岑弘平远远的听见乔小麦这话,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
这贱人又在搞什么鬼!
乔小麦没搞什么鬼,她是真的有冤屈要申诉。
孙氏对庄绿荷造下的那些孽,因为年代久远,没有证据,所以没法告。
抢的银子粮食,没了。
庄绿荷身上的伤,没了。
原主的死,除了她和童三郎童铁虎,谁都不知道。
乔长顺的腿,直接原因在乔长安身上,按照法律上来说,怨不到孙氏身上。
因为这些,她没法将孙氏告上公堂。
可她家的惨剧,的的确确全都是因为孙氏造成的。
因为这些事找不到证据,所以就放任孙氏逍遥法外吗?
毁了一家子,造下如此多的孽债,竟然还能因为儿子中举跑到她家耀武扬威辱骂庄绿荷,这口气,她忍不了!
第754章 字字血泪
《大齐律》有漏洞,无法将孙氏绳之于法。
可是法律之外,还有道德。
法律制裁不了孙氏,那用道德审判孙氏总可以吧?
于是她和童三郎花小凤找孙氏评理,结果孙氏辱骂她,孙俊彦也辱骂她,她的相公童三郎为了维护她,再加上之前的怨气,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对乔美盼和孙俊彦出手了。
乔美盼被踹了一脚。
孙俊彦也被踹了一脚。
就因为这样,岑弘平一个县尉突然冒出来,要用官威来吓唬她。
她冤屈还没申诉呢又受到岑弘平的恐吓,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没法过了!
她今日击鼓鸣怨,求县太爷为她一家子做主!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中间还有这朗朗乾坤,浩然正气,她想问一问,孙氏这样的畜生,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
难道就放任孙氏这样的畜生继续祸害她这一家子吗!
戴县令坐在高堂之上,听着乔小麦这一番声情并茂言语真挚的状词,脸上不由流露出了同情之色,这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啊!
岑弘平和孙俊彦孙氏乔美盼四人却是气得跳脚。
孙氏被花小凤扎的只能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血迹斑斑,而且脑袋到现在还嗡嗡直响,牙齿都被童三郎打掉了几颗。
孙俊彦更是直接被毁了容,很有可能影响到今后的婚配仕途。
乔美盼也被踹的心口直疼躺地上几乎不能动。
这样的惨状,今天应该是由他们来告乔小麦,应该是他们请求县太爷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结果乔小麦竟然倒打一耙先告起了他们!
乔小麦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还有没有天理了!
“县太爷,您瞧瞧我娘身上的伤口,您瞧瞧我这一张脸,全是乔小麦为了泄私愤所致,此刁妇最擅长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话语给蒙蔽了!”
孙俊彦激愤出言,脸上带着恨不能直接将乔小麦烧成渣的怒火。
戴县令闻言,视线看向了他,开口道,“孙举人,乔小麦所言,本官还是知道一二的,当初童村长带着你娘来断亲,此事本官都记得。”
“她所言不假,并非是在歪曲事实。”
“大人,可我娘和我的伤也都在这里放着,按照《大齐律》的规定,他们应该判刑!”
戴县令闻言,抬手捋了捋胡须,一脸为难,慢条斯理的说道,“《大齐律》上说的是恶意殴打他人致伤致残,你也听到刚才乔小麦所言了,字字都带着血泪。”
“这种情况之下,出手重了点儿,这并非是恶意吧?”
“大人,乔小麦童三郎花小凤三人就是恶意报复!”孙俊彦斩钉截铁的开口,将刚才乔小麦三人去找他时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这就是挑事!
这就是故意以及恶意!
戴县令听了,脸上更为难了,“孙举人,你自己都说了,是你娘先骂的,这不能怪童举人动手吧?”
“是乔小麦挑事在先!”
“她只是讥讽,可你娘却是直接骂了。”
“大人!”孙俊彦提得这话,眼睛猛然睁的老大,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她形容我是狗,这难道不是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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