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释笑【完结+番外】(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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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道着:“花烛夜的诺言你又忘了不成?”

  “未曾忘却过,但我也知只要湛郎将心思放在朝堂政事之上定也不会有无趣之时,锦儿扶阿姐回房,今日湛郎睡你往日里暂住之时那客房罢。”佘笙冷声说着。

  顾延立在原地,望着佘锦扶佘笙而离去的背影。

  南翼吸了吸鼻子道:“你说这佘笙是怎么想的?她是不用交待,你可要交待呢!”

  “说到底,她终究是不够爱我。”顾延语气里头难掩着失落之意。

  “你在朝堂这些许年了,你早已不是你一人,更有顾家党派官员依你为尊与苏家一党对抗,若是你不回长安顾家现下亦无人撑得起现今这局面,你难不成眼睁睁地瞧着苏家一府独大?”南翼劝着。

  顾延明了了过来,佘笙她终究还是躲不了忌惮苏家,“你何时去考功名?”

  “总也等兄长建功立业之后再说。”南翼回着。

  佘锦扶着佘笙回房后道着:“阿姐,您又何必那么对姐夫呢?即便不与他一道回长安,也不该这么赶他呐,这端午时日也只十余日的功夫,你索性与他一起过完端午再分离也好。”

  “当断则断。”佘笙搀着拐杖便上了床,“你出去吧,等下让芳儿给我带碗羹汤与药进来。”

  “阿姐……”佘锦还想再劝,在佘笙的目光之下连着关上房门下楼而去。

  在楼下她便见着了顾延道着:“姐夫,阿姐打定了主意怕是不会轻易更改。”

  “我自晓得。”顾延直往楼梯而上着。

  开了门,他见着佘笙已轻睡了过去。

  顾延坐到床边扶起来佘笙,见她面上还挂着两行泪痕,“怎得哭了?”

  顾延心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佘笙眨着眼睛泪水流的越发的多了些,她索性也抱紧了顾延道着:“我没你想得那般绝情,我亦舍不得你,可我知晓终是要离别的,你还来作甚?”

  见到他,她方才伪装出来的凉薄散了一个干干净净。

  顾延低头吻住她的唇,混着她咸涩的眼泪,顾延此次丝毫没有温柔,只有攻掠。

  “既是舍不得我,为何不与我一道去呢?”

  “你有顾家,我难不成就可不管这一壶茶坊了?我去了长安也是有一日要分离的,去那个让我伤心之地不如不去。”

  顾延拉着佘笙的手,解着她衣裳上边的结扣,俯身吻着她。

  暖日还未下山,轻纱帐内佘笙随着顾延带她沉沦于仙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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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楼里头,苏珍川过了这些日子总算是躲避过了长公主的人见到了晴丹。

  苏珍川走进她房内便闻到许多药味,原本该开着的窗户尽数未开,他进了里头便要去推窗。

  晴丹连道:“侍郎爷,在月子里头不能受风,你还是莫要开窗的好。”

  苏珍川要推窗的手一愣,将窗户阖上道着:“晴丹,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侍郎这叫何话,奴家怎得敢有事情瞒您呢?”晴丹手卷着被子,他应当不会知晓寻荇是他的孩儿,不会知晓的。

  “喜公主可是你的孩儿?”

  “是。”晴丹这没瞒他,佘笙到底有无身孕苏珍川那时候也在江南又岂会不知?

  “那可是我的孩儿?”苏珍川握紧着手问着。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离

  晴丹听着苏珍川的话卷着被子之手一停,“侍郎,这孩儿可是顾相爷的呢,长公主都应下了。”

  “晴丹!”苏珍川厉声说着,“那孩子可是我的?”

  “不是。”晴丹垂眸说着。

  “当真不是?”

  “不是,若是你的长公主又怎得会让她姓顾?”晴丹言着。

  苏珍川走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来掐着她的喉咙说着:“晴丹,倒这时候你还有瞒我?你知不知晓因你的自作主张让我遭受了祖父多少的折磨?”

  晴丹虚弱地起身,抓住苏珍川的手,艰难地发出声来:“川,川郎。”

  苏珍川连着将手放开,“你终于又肯唤我一声川郎了。”

  晴丹大口喘着气,伸手解开了苏珍川的上衣,看着他背上又是一条条怵目惊心的伤痕,“苏老相爷下手怎得如此狠?”

  “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怀上孩儿!”苏珍川又问着。

  晴丹抿了抿唇说着:“侍郎,孩儿已出生且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下说什么也是徒劳。”

  “我的女儿要叫顾延爹爹佘笙娘亲,你可有想过我是何感受?”苏珍川说着。

  “他二人在茶事上摆了我一道,他二人是我的仇人,你要让我的孩儿认贼作父吗?”

  陛下与皇后碍于长公主的面子只道让二人来长安再说。

  顾皇后前日里召见他探问江南之事,得知她年岁她有重病,早已对佘笙有了恨意,怕是皇后也绝不会饶了佘笙。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佘笙安然无恙的进长安。

  晴丹微微出声道:“若是没有相爷,侍郎又怎得会留下这个孩儿?即便是侍郎留下了苏家的人又能留得下她吗?那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只望她并非会和我一样命苦。”

  苏珍川怒目圆睁道着:“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晴丹,我本觉得这世间至少还有你可交真心,如今是不是连你也要抛弃我了?”

  晴丹连说着:“我爱你,不论如何你是赢是败,我都在你的身后头,对你永不会离弃的。”

  “那一壶茶坊今年送来花月楼的新茶里头要是出了人命,你也是愿意做了吧?”

  “珍川,不要。”晴丹连声说着。

  “晴丹,你没有说不要与要的权利,只有你听不听话?听说刑部的钱侍郎日日来花魁的房里,你便把那这药和越茶给刑部钱侍郎喝下。”苏珍川扔下了药粉说着。

  晴丹摇头着说道:“不行,我不干。”

  “你不干自有人干,只是我亦不会让你活着。”苏珍川眼底里有嗜血地光芒。

  晴丹哆嗦着接过,说着:“我干,我干。”

  “你要是胆敢将这事说出去,我便禀告陛下那喜公主是你的孩儿,到时候你也活不了。而那孩儿若不是顾延的也就是犯了欺君,陛下一怒之下会如何惩治孩儿我可不能保证。”

  苏珍川满满地威胁着。

  晴丹捏紧着药粉,堂堂侍郎之命,她逃不了干系,佘笙也逃不了干系,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不忍去告发苏珍川,那背上的鞭痕她觉得心疼。

  苏小姐,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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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临近,一壶茶坊里头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可佘笙已是好几日不来茶坊里头。

  五娘又在杭州城,这茶坊里头多是王燕云守着。

  年轻寡妇出来做生意,调戏的人不少,有都是些读过书的文人才子,取笑起来的段子打油诗是一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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