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释笑【完结+番外】(192)

阅读记录

  苏珍川更是得意,依佘笙那重病的身子若是要撑到长安都是难了,更别说还残杀朝堂二品官员,待刑部严刑审问她哪里还可撑得住?

  --

  三日光景,一壶茶坊的分号管事的皆数来到,佘笙将事事都交待好了,又将五娘与柳万金留下。

  五娘道着:“东家的气色怎得那么差?是不是真出了事了?”

  “刑部右侍郎因一壶茶坊的越茶有毒而死,不日里便会有刑部尚书前来,茶坊就拜托给二位了。”佘笙淡然地道着。

  五娘连声说着:“东家放心,我定会好好管好茶坊的。”

  “此事我不知能否活命?若是我真魂归长安,一壶茶坊便是佘锦的,你等听她的指令。”佘笙道着。

  五娘与柳万金此时也只能应下道着:“东家放心,我等定当会顾好一壶茶坊,顾好佘二小姐的。”

  “东家,东家,不好了,外头刑部的人与府衙的人前来要封我们茶坊。便是大妞小姐在哪里拦着也没用,张知府说刑部来人乃尚书大人,哪怕那大妞小姐便是哭死,这茶坊也必定得封!”

  佘飞喘着大气地跑进书房里而道。

  佘笙言着:“五娘,扶我去前头茶坊处,午时真是客人最多之时,外头有下着雨,他等是真会挑好时候。”

  五娘连扶着佘笙走着。

  一壶茶坊处。

  桌椅板凳碎裂成一地,一穿着从一品朝服的官员在门口正坐,望着里头的小厮茶娘唱曲的歌姬,沉声言着:“你们茶坊的坊主呢?”

  “官爷,已去请坊主了,这是刚泡好的极品铁观音,您尝尝。”王燕云端着一茶而来,茶盏底下是三张五千两的银票。

  佘笙那日里得信之后便特地嘱咐下的。

  刑部尚书白袁接过,茶盏轻轻一尝,道着:“茶是好茶,人却不是好人。”

  他将茶盏给了一旁的小厮,将手中的银票抖开说着:“好大的手笔呐!来人把这管事给押起来!”

  王燕云道着:“官爷您抓我作甚?这银票是我们东家说您初来乍到在这里多有不便,想尽一番地主之谊的。”

  “一万五千两银子?本官就算是在此住一辈子也用不着如此多的地主之谊吧,这是行贿之罪!本官身为刑部尚书怎能知法犯法?”

  白袁将银票往着王燕云身上砸着,正义凛然。

  王燕云接过,看向这白袁,约莫着三十左右的年纪,却是个脾气如此暴躁的。

  又不求他作甚,她索性就弯腰拣着银票。

  白袁踏出官靴将王燕云在捡的银票狠狠地踩住,讥讽地道着:“果真是贪财的,快些让你们坊主来。”

  “白尚书如此着急作甚,本坊主来此处也是要些时候的,这些银两也不过是行地主之谊的。”佘笙清声道着,今日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儒衣,外边也只一件丝锦做的比甲而已,整个人显得素净的很。

  白袁一瞧便觉得她不像是一壶茶坊的坊主。

  这一壶茶坊可是江南第一的茶商,坊主哪里会是如此虚弱的弱女子,只不过这女子脸上的凉薄之意正与传言是一样的。

  “本官与你无亲无故的,怎得就要你来请这地主之谊?”

  佘笙也未行礼,直接坐在椅子上头道:“白尚书与我夫君同朝为官,夫君往日里时常提起您是个刚正不阿的清官。

  我想着夫君不在,你既然来了这处我就该替夫君好好招待尚书你才是,也不能让我夫君损了这个面子。这我的一番好意倒让白尚书您误会了,真是罪过罪过。”

  “你夫君是谁?”白袁移开脚问道。

  那日里在顾皇后的生辰宴之上,不少女眷虽知晓顾延已成亲却也只知那女子是开茶坊的,不敢去多探问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而这白袁孤家寡人并未有女眷去参宴,遂连顾延成亲一事都未知晓。

  他只认为这佘笙的夫君最多只是一个四品官员罢了,否则也做不出来这等行贿之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安好,勿念

  佘笙接过佘飞端上来的茶,润了润喉,淡声回道:“顾延。”

  “谁?”白袁一愣。

  “顾延。”佘笙再次回道。

  张武连声对着白袁说着:“这位佘坊主的夫君便是顾左相爷。”

  白袁惊诧不已,但又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佘笙也定当不会乱说,更有这知府张武在一旁作证。

  “原来是左相夫人。”白袁说着,“不过既是出了命案哪怕是天子犯法也是一样的,请左相夫人与本官上长安一趟吧,来人把这一壶茶坊给封了!”

  “慢着,白尚书,您这话我可不明白,什么叫做出了命案?长安的命案又与本坊主有何干连?”佘笙装傻着说道。

  白袁沉声地说着:“本官的右臂钱邑钱侍郎大人因你一壶茶坊卖给花月楼的越茶中毒而死。”

  “那也该查花月楼才是,本坊主又无这神通去长安投毒”佘笙将茶杯放在一处道着。

  白袁起身说着:“顾夫人,恕本官无理,此事是陛下说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人,许是这越茶在制茶之时便掺了毒。请顾夫人往长安一趟,助我刑部能早日查清案件,也可还顾夫人一个清白。”

  “那如此说来本坊主现在也算不得有罪之人,这为何要来封我的茶坊?”佘笙问向白袁道。

  还未等白袁开口之时,佘笙又沉声问道:“还是说白尚书比大印律例还要来的有用些?可不顾大印律例先封我茶坊?”

  “下官不敢不敬大印律例,那便先不封茶坊。不过这一趟还是请夫人跟下官走吧!”白袁的态度显然要恭敬了好些。

  佘笙看了眼外头的囚车说着:“并非本坊主拿乔,本坊主如今好歹也是长公主的儿媳。难不成白尚书要我在囚车之中丢人现眼押往长安?”

  白袁问道:“那坊主是何意思?”

  他倒不是怕顾家的权势,而是顾延那厮阴地很。

  若是被顾延知晓自己对其夫人不好,以后他在朝上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顾延的明刀暗枪可不好躲。

  “没有那八抬大轿也得有宝马香车罢,或游船客舟也好。本坊主身子可不好,一路上仆从侍卫不可少,如若本坊主死在了路上,那白尚书也该知晓杀害皇亲是何罪过吧?”佘笙说着。

  白袁听着这话,只觉得这二人还真是夫妻,还没有将佘笙怎得着呢,她连罪名都给他想好了。

  一来便是一万五千两银票,若是他收下定会被她胁迫,可不收人家可用同僚之谊来劝说,显得他有些太不尽礼法了些,左右这一路上都得把她当做一品诰命伺候着。

  他以往又不是没抓过品阶高的夫人,公主都抓过一个,人家可也是乖乖地进囚车之中。

  独这个佘笙与旁人不同,旁人若是听陛下下旨来抓早就魂都没了,哪里还会顾虑到路上这些事。

  还是说是先前朝中有人给她报了信?

52书库推荐浏览: 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