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释笑【完结+番外】(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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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珍川手微微一抖,眉头皱的越发得深。

  顾延笑着摇扇道着:“苏侍郎去准备吧,将顾家的宝藏请回大印!”

  苏珍川拱手咬牙说着:“是,姐夫。”

  “这称呼好听,算你聪明,只不过笙儿没你这般的弟弟。”顾延道着。

  苏珍川眉头如同一个川字,对了,还有山东茶税一事,他倒要看看顾延能得意到几时,要不是今日早间她扮作女装,他们也不至于连防备都没有。

  至于万俟微哪怕他怎得说,都不会有人信北漠前任王之话。

  更何况万俟晓与顾剑之间的事陛下也是知晓的,顾延与万俟微的一面之词陛下哪怕再宠她定也不会信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葵水

  烈日底下,佘笙带着斗笠轻纱蒙面骑着骆驼进了边关处,虽是大热的太阳底下,可她却还是穿的厚厚的,无力地躺在顾延的怀中。

  不知是不是因水土不服,她自回程后就觉得小腹疼得很,本想着在多领略一番北漠风光,拜访与一壶茶坊有往来的北漠客商,却也因腹疼没在多逗留。”

  顾延在她身后道着:“入了这关咱们就进了大印了,在过个一日便能到长安了,你再忍忍腹疼等回了公主府让太医好生瞧瞧。”

  “恩。”佘笙捂着小腹应着,她回头一望,叹了一口气。

  “怎得了?”顾延问着佘笙道。

  佘笙叹气道:“苏洛要是知晓沙飞扬死了,日后定不会怕我了。”

  顾延摸着她手中的玉镯道着:“苏洛会怕这个镯子的。”

  “见过左相爷,苏侍郎,柳先生。”边境小城的数十个官员在城门口做迎。

  “你去寻一个好些的大夫来。”顾延见着有官员相迎,便也吩咐了下去。

  佘笙摇摇头说着:“还是回去寻太医的好。”

  柳万金驾着骆驼过来对着顾延禀报道:“姑爷,我家坊主从不寻江湖游医治病的。”

  “可是你的腹疼自昨日就起来了。”顾延担忧说着,可是他把过佘笙的脉搏是无碍的,可她都疼得都坐不稳身子了。

  佘笙摇摇头说着:“不用麻烦了。”

  “柳先生,这就是佘坊主了?”小城县令忙问着。

  柳万金道着:“正是。”

  “坊主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您要是怕游医郎中不可信,大可让下官府中的府医为您诊治。”小城县令眼眸里含着光亮地说着。

  一壶茶坊的商队往返小城他都是看在眼中的,如若能得这佘笙孝敬,必定是一笔大银子,那他也可以用这笔银子来孝敬给左相爷与侍郎爷。

  到时候可能得左相爷与侍郎爷好好提拔提拔了。

  佘笙见到县令那暗笑,便对着顾延轻声道着:“湛郎,咱们不要作停留了吧,一路停留下去你与苏珍川是收获颇多,而我可要出血了。”

  顾延说着:“夫人身子不好,就不作停留了。”

  “夫人?”县令诧异地问着。

  柳万金说着:“我家坊主又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如若并非是我家姑爷,我家坊主又怎会和相爷同乘一匹骆驼?”

  县令连忙又下跪道着:“下官见过相爷夫人。”

  “起来吧。”佘笙有气无力地说着,叹气摇着头低声对着顾延说道,“边境处的一个小小县令都能来让我雁过拔毛,上梁不正下梁歪。”

  “既然腹疼难忍,就不要再为此烦忧了。”顾延道着,眼眸中却也带着些思索。

  这大印官员贪污风气的确是太厉害了些,连北漠官员和这边境最没油水的地方都有这风气蔓延,长此以往下去怕是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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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园外头,景语伸长了头望着外头,见着马车而来她连连迎了上去。

  佘笙掀开来车幔,下了马车对着景语福身道着:“见过娘亲,笙儿牢娘亲记挂了。”

  景语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昨日萦儿传信来说你腹疼难忍,太医已在屋里头候着了,快些让太医去瞧瞧。”

  佘笙隐隐有些担忧,怕如若身子又出了问题景语又会让她离去,然而现下她离不了长安。

  那棵茶树她势必要拿来的。

  太医将丝线缠在了佘笙的手腕上脖颈处,探了好些时长的脉搏才问道:“相爷夫人以往来葵水之时可有腹疼之症?”

  “葵水?不会吧?”佘笙皱了眉头。

  “来葵水了?”景语双手合十道着,“佛祖保佑,列祖列宗保佑,顾家总算是可以有后了。”

  太医看了眼景语这般激动,手指颤动,原来这长公主晓得这儿媳妇无法身孕呐?

  “长公主,坊主年纪也只廿四,葵水是未绝的,以往是吃着药物又因思虑繁多绝了葵水,这会儿虽葵水来了可若要有孕也是难得很。”太医道着,“且相爷的身子也并非很好。”

  景语自知方才失了礼,笑笑道着:“有身孕不急,不急,请太医给笙儿开几幅止疼地良药吧,娘亲先去给你熬鸡汤来。”

  待着景语离开后,佘笙解下了丝线对着太医道着:“劳烦先生给我开一副绝育的药物罢,我不愿有孕。”

  “这……”太医为难着。

  佘笙从袖中拿出来一张银票来道着:“这是给太医您跑腿的费用。”

  太医看了眼银票,连收着说道:“好,好,下官这就给您开药方。”

  “还有我的病?”佘笙问着。

  “您的病有延年丹压着暂时也察觉不出来,再用以往的药物吃着是无碍的,只不过您的脉象心思郁结肝火虚旺,最好还是莫要思虑,否则您的喘疾还是压不下去的。”太医道着,“听闻长安城中要竞选御茶了,坊主最好还是莫要管了,安心休养为好。”

  “是,多谢太医了。”

  “是下官该谢您才是。”太医拿了银子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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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相府上。

  苏珍川自朝上归来,没曾想到那宝藏是一棵树而已,正欲来禀报给养病在家的苏通。

  只不过还未进苏通房门就被一个茶盏砸中了额头。

  “祖父。”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父?为何劝太子放下西梁?”苏通问着。

  “这实乃是顾延的意思。”

  “这会儿顾延去北漠本是我们可以参他一本的好机会,没有想到他却将顾家丢了那么多年的宝藏给找了回来,还有佘笙为何没死?”

  “祖父您放心,我们还有山东那边的茶税可让顾延好生地吃一壶,明日早朝时孙儿就上奏他一本。”苏珍川连下跪着说道。

  苏通将几个齐鲁之地来的奏本砸向苏珍川道着:“你好好瞧瞧这个,我问你万俟微可是你杀得?”

  “并非孙儿杀得,万俟微未死。”苏珍川如实已道地说着,他颤巍巍地打开手中的奏本,满脸不敢置信地说着,“这是谁做的,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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