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释笑【完结+番外】(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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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彰见着她这模样,心中隐隐微疼道着:“其实,本宫自江南归来后,便日日瞧着在上巳节时所画的人像,佘笙,如若你愿意,东宫大门为你开着。”

  “太子,臣妇已是左相之妻,请您自重。”佘笙冷声道着。

  景彰微弯下身子来道着:“佘笙,你若是跟了本宫你便是天下最贵重的女子。”

  “您忘了,宫中不允身残之人进宫,更何况是二嫁之女子呢?”佘笙摇着轮椅后退了一步。

  景彰看着她的冷情想起在茶山之时,她含着脉脉情谊给她口中湛郎炒茶时的模样,这让他不得不去嫉妒顾延,“佘笙,只要你愿意追随我,助我登上帝位我必定许你妃位。”

  佘笙摇头道着:“此生臣妇只要顾延一人便好。”

  “顾延他真的有如此好,只得父皇,母后全天下所有人都护着他,佘笙,论地位本宫可要比他还要高些,本宫可许你天下一切,与你比肩天下。”景彰大袖一甩道着。

  佘笙又后退了些,后边是树,她已是避无可避了。

  景彰俯身道着:“佘笙,本宫不比顾延差的。”

  他不想娶一个并不爱的女子,早知他便不该就此放手的,应听苏珍淑所劝,他忍不住相思之意,他本意外他是不会有情爱的,可或许是在湖心亭之中初遇这女子便就印在了他的心口。

  佘笙伸手拔下了头顶上的银簪,怕着景彰做些出格之事来。

  景彰夺走了她手中的银簪道着:“本宫知晓这苏府之中暗卫跟不进来的,佘笙,本宫可许你天下,只要你愿意陪本宫一夜,可好?”

  佘笙道着:“不好。”

  景彰从怀中拿出来一颗丹药来,喂给了佘笙,盖住了手见她有吞咽这才放了手。

  佘笙连道:“何物?”

  “宫中用来助兴的好药,佘笙,本宫只想一全相思之意。”

  “疯子。”佘笙冷冷地道着,伸手摸着唇角。

  “嫂子在这个地方呐,表兄叫本世子来寻你,喜公主怎么都止不了哭啼声。”

  景阳走到此处僻静的地方道着,刚毅的小脸上头尽是怒意。

  佘笙晓得顾延与景阳没这般好的交情,是这端阳王世子来给她解围的,她连道着:“可请太医了?劳烦世子与我一道归去罢。”

  “既是喜公主出了事,那便本宫也一道去瞧瞧罢。”景彰背手说着,他可不愿放过这一回,也不想佘笙胡乱说。

  景阳眸子一眯道着:“表兄已怀疑表嫂不贞不洁了,太子一道前去岂不是更会被表兄误解,且我端阳王府的轿子也就容得下表嫂一人的,太子步辇行路太缓了待到了长乐园之中喜公主许会哭哑了嗓子。”

  景彰见着景阳都如此说了,怎得好再跟着。

  佘笙被景阳推着出了苏府的侧门,景阳随手叫了一辆马车,让着佘笙自个儿上了马车,他又给了马夫银子自个儿做马夫赶着马。

  “今日多谢小世子相救。”

  “想必不是要谢世子相救吧,而是怕着本世子坏了你的好事罢,真若是要求救你大可呼救,你方才可没有呼救。”景阳道着。

  佘笙在马车里头手指轻敲着手背道着:“小世子,您所见之事还真是少呐,方才如若我呼救引来了人,太子若说是我勾引的他我该如何辩解?”

  “那你宁可失去清白之身?”

  “倘若方才未曾有你出手相救,我便会与太子谈生意应当也不会失了青白。

  如若他强占了我,我与顾延定会不顾一切将他拉下储君之位,如若他放我一次我便给其一壶茶坊长安分号的地契。”佘笙道着。

  景阳撅着嘴说着:“女子没了清白怎得好再活下去?”

  “我可保证我的清白不会失去。”

  “那本世子就把你放在此处了,太子下的药物药性是极强的,我倒要看看你一人在这大街之上欲火焚身而死。”景阳道着。

  ☆、第二百七十四章 投湖

  一只细嫩带着伤疤的手伸出了车帘,一颗药丸在她的手中躺着,她道着:“本坊主纵横商场十年何等肮脏手段未见过,他喂我药之时我便就将药藏在了舌底,待他不防备时就取出了。”

  景阳见了一眼道着:“此药果真是与魏紫玉家之中有的一样。”

  “你认识紫玉?”佘笙缩回手来道着,管岚毕竟是江湖商户,魏紫玉还是与这小世子相配些,只不过这小世子规矩甚多倒是委屈了魏紫玉。

  “陛下要我秘密查此事,我晓得长乐姑姑已知晓了,也就不瞒着你了。”景阳驾着马道着。

  佘笙见着一处河边有衙役在旁,五娘焦急地站在岸边,便对着景阳道着,“停一停。”

  景阳停了马车,见着河岸上头的人道着:“何人落水可值得王府尹亲自去救的?”

  佘笙想要下马车,可苦于没有人扶着她,她便看向景阳道着:“劳烦世子相扶一把可好?”

  “男女授受不亲。”景阳双手抱腰道着。

  佘笙摇了摇头,只得不顾形象大声喊道:“五娘,五娘。”

  五娘听得声音,连过来道着:“东家,怎得出来了?”

  “苏珍珠还是想不开投湖了?”佘笙问着五娘。

  五娘点头道着:“东家,我毕竟年纪大了追不上她,幸好王府尹就在旁处,也通晓水性。”

  佘笙扶着五娘下了马车,走到了河边。

  苏珍珠呛了水,浑身湿透,上边盖着王浩宇干爽的官服,“这是在下第二回在河中救姑娘了,姑娘是有何事想不通的要寻死了去。”

  苏珍珠落着泪道着:“这世间无我容身之处了,我名声尽失无处可去了。”

  王浩宇内疚道着:“年节之时毁了姑娘的名声,在下定会负责的。”

  “不是你,是我,是因果报应,我不想再活了。”

  “珍珠,你本是苏家最珍贵的明珠,就仅仅是因失了名节还不想存在于世间,你尚且还是完璧之身怎得好说失了名节?”佘笙行到苏珍珠跟前道着。

  “阿姐,我无脸活在世间了,便是活在世间也定是被人唾弃厌恨的。”苏珍珠落着泪道。

  佘笙冷声道着:“本我已谅解你了的,如若你自个儿都作贱了自己无人会来可惜你,这世间你只要不做害人之事何必为了旁人的话语而寻死呢?”

  “阿姐,您不知这世间被万人嫌弃的滋味。”

  “我怎得会不知,十一年前,苏府正门口,我跪的腿脚发麻之时你还往我膝盖处浇水之时,我便晓得这世间连我胞妹都嫌弃我,其余的亲人又怎会要我?我的至亲不止嫌弃更要我死!”佘笙眼角落了一滴泪道着。“若我真要嫌弃你,我还要你来做茶娘做何?若我要嫌弃你,在杭州之时我又何必救你?”

  “阿姐?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苏珍珠落泪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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