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本还想着珍川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紫玉能有他托付终生定是好的,可现下哪怕是苏老相爷亲自来提亲本宫亦是不肯的了。”
“长公主?”苏老夫人一惊。
景语冷声道着:“如若和苏大夫人结为亲家,本宫倒是不必怕紫玉在苏府之中受了委屈,可现下一个奴婢在本宫面前都敢如此抬高自个儿,日后郡主如若嫁到苏府之中岂不是还要去服侍这个奴婢?”
“长公主,这我等定是万万不敢的。”苏老夫人连道着,这来时老相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必定要成这桩婚事的,可这会儿看来怕是定无希望了。
“你等出去罢,这一大早的本宫受了如此大气,莫要让本宫进皇城里边消气去,到时陛下怪罪下来本宫可不知陛下会否顾及着苏老相爷了!”景语拂袖离去。
张姨娘两边被打得红肿,苏老夫人气急道着:“苏夏氏,你好生给我管好你大房之中的姨娘丫鬟!”
苏夏氏面上虽应着,可哪里会去管张姨娘,倒不是惧怕她,而是放任着她反倒是害着她,
苏家名声好坏她已不再计较了。
张姨娘见着这苏家众夫人皆厌恨她,红肿的脸上越发的热气腾腾了。
回了苏相府宅院之中,张姨娘便哭哭啼啼地去了苏布的正房内。
“哎呦喂,老爷呐,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呐,奴家是做不了人了,不如一死了之罢了!”张姨娘嚎哭着道。
☆、第三百零七章 是你爹爹
苏布皱着眉头道着:“我方才下朝归来等会还要去准备太子大婚之事,你闹什么呢?来人呐,去将夏氏叫来。”
张姨娘索性赖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道着:“我的命苦呐,对苏家不说有功劳可也有苦劳,至少还替苏家生养了川儿,今日就这么被那灾星欺辱!一口一个骂我是奴婢!”
苏布皱了眉头道着:“哪个灾星?”
“还有哪个灾星?不就是那个苏年锦,出生那时我就说莫要留着,老夫人与夫人怕杀生不利你的官位,硬要留着,瞧瞧如今翅膀长硬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苏家留着。
当年怀胎十月又将养了她十数年哪怕是养条狗也知晓报恩,可她却吩咐一个老婆子来打我,老爷您瞧瞧我这脸庞,她这可是半点颜面都未曾给您呐!”
张姨娘哭哭啼啼地道着。
苏布听着心烦道着:“她如今地位不同,乃是长公主的儿媳。”
“也不见得长公主待她有多少好的,说不定真是因了她才怨了我家川儿,真是可惜了川儿本娶魏紫玉就委屈了他,可因了这灾星搬弄是非现下长公主都不愿将魏紫玉许配给我家川儿了!”张姨娘大喊着道。
苏夏氏听了丫鬟来禀,匆匆过来道着:“老爷,有何要事吩咐?”
“今日去给川儿提亲果真是因了那灾星才不成的?那灾星还吩咐了奴婢打张氏了?”
“回老爷,妾身只知如若有左相夫人相帮着珍川,要让长公主点头并非难事,可今儿个左相夫人许是起了个早气色不好,连行礼都是老夫人叫住了才行礼的,对咱们一众人皆是爱理不理。
这张氏平日里妾身管教不严,她的性子又直便说了一句这左相夫人无教养,后边跟在左相夫人身旁的嬷嬷便过来教训了张氏一番,打的确也是打了的。”
张姨娘哭得越发得很了,“老爷,你要瞧瞧,灾星眼中无我也就罢了,只因我是妾室出身的,可她眼中连老夫人都没有,还吩咐奴婢来赶我出去,这她是连老爷您都不放在眼中了。
被灾星打成这幅模样,也是丢老爷您的脸面,我不如寻个柱子一头撞死省的给老爷您丢脸。”
说着她便起了身。
苏夏氏连拦着她道着:“你够了,老爷,妾身管理内宅不利,定会好好教训张氏的,来人呐!”
“慢着,此事怨不得张氏,你放心,老爷一定会为你寻个公道的。”苏布握紧着手道着。
苏夏氏连劝阻道:“老爷,这她如今地位不同您可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地位不同就可不认爹娘了?”苏布越发地恼,“如若你是长公主哪里会不喜欢苏珍川,珍川要求娶采选退下来的紫玉郡主,已是郡主的福分了,定是这个灾星从中作梗才害得川儿失了大好姻缘。”
张姨娘边哭还不忘火上浇油,“老爷,这灾星是半点没将夫人没将您放在眼中,也因有她才毁了侍郎爷的大好姻缘呐,您瞧瞧我这脸,如若要教训我也该老爷您或者夫人动手才是,哪里就轮到她来动手了。”
苏夏氏连道着:“老爷,这如今左相夫人的身份不同,如若要教训……”
“闭嘴!”苏布拂袖往着门外而去。
苏夏氏心中有着些隐隐地不安,连唤来小厮去右相爷那里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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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午后补了眠,便起身往沏园而去,也没带着多少丫鬟仆人。
方出了侧门,她便见着有一礼部的马车所在,她方踏出了门槛,便被一个巴掌狠狠地打落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白嫩的脸上带着五指红肿,耳边隆隆发着轰鸣声。
“女主子!”顾萦儿连扶起佘笙来。
顾剑拔剑就指向还扬着手的苏布,冷声道着:“你竟敢打我家女主子,受死吧!”
只不过苏布身后的侍卫也连连上来与顾剑拔剑打着。
佘笙扶着顾萦儿起身,冰凉至极的手抚在火烫的脸上,她厉目瞪向苏布道着:“不知本夫人哪里惹着苏尚书了?”
“你尊卑不分,毫无孝道,如此不孝不义之人早知当年就该将你沉塘淹死,也省的你不尊嫡母要逼死生母!”苏布伸着手指指着佘笙道着。
佘笙扶着门框道着:“便是本夫人不孝不义,你又有何资格来管我?”
“只凭我是你爹爹!”苏布气愤至极地道着,“你自个儿甘愿沦落为商户也便罢了,为何要累的你亲弟弟提亲被拒,你这个灾星本就不该来这世上,早知当年不该让苏珍川将你扔入蛇坑才是,应当我刺死你,绝了你这个祸害才好。”
顾萦儿圆眸怒瞪着苏布,如若不是怕佘笙站立不住,她定当要好好地教训这苏布一番的。
佘笙高昂着头,不愿流泪,对着顾萦儿道着:“走,去沏园。”
顾萦儿应着。
苏布则却是不依不饶地道着:“你这畜生眼中还有伦常纲理吗?你这畜生还真是死了干净,省的你毁了珍川的大好前程,省的珍川传出去被长安之中的人耻笑!”
佘笙腿直打颤,跨不出一步,她低头望着自个儿的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又走不了了呢?
她不愿,也不想再在此处待着了。
顾萦儿怒道:“苏尚书,如若你再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瞧瞧,你调教出来的丫鬟一如你一般不分尊卑,你怎得还不死呢?死了苏家就干净了,也不必再被你这个灾星所累了。”苏布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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