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释笑【完结+番外】(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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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见着鸿胪寺掐着晴丹的腰肢他便动了十足的杀心,他只想着跟前的康庄大道,做得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他死或被发落罢了。

  他却未曾思虑到她。

  “晴丹我会暂且送人道端阳王府之中,寻荇亦在那头。”顾延道着。

  苏珍川道着:“端阳王甚少过问朝堂之时,其小世子虽得陛下看重也没委以重任只是求世子解闷罢了,偶尔出宫命世子作陪。”

  “陛下可没少用世子呐!”那日景阳自苏家茶会之中救下佘笙他便晓得了景阳一直盯着太子呢。

  “可端阳王也未必能有您的一句话就认了晴丹为女儿。”

  ☆、第三百三十七章 植漠茶

  “端阳王妃不知为何对我夫人甚为看重,皆是有求必应的。”顾延道着,端阳王妃为何对佘笙如此好他亦不晓得,佘笙她也是纳闷着。

  “我晓得。”苏珍川道着,“此话本不应说也该忘了,可因当时多听太过于震惊,至此还记得,说来您定当不信,端阳王小世子之名还是三姐取得呢。”

  “此话何解?”顾延问着。

  “当年端阳王妃未及满月之时便抱着小世子来苏府之中做客,至于那时是办了哪个宴会且已忘了,当年我的年纪尚且小。

  只知当时有几个皇子贪玩,正巧着府中凤仙开的极艳,这些皇子王孙便在小世子的脚底玩着。端阳王妃定是不允的,打骂了他等。

  却也引来昌王妃不喜,当时端阳王在朝堂之中无权,而昌王方平定了西梁之乱,这昌王妃晓得了端阳王妃打骂了世子,一怒之下拿着簪子刺了端阳王世子脚底数针。

  祖母与母亲为了平息事端,自从中调停恐苏家后宅面上无光也恐得罪了两位王妃,昌王妃跋扈,可端阳王妃之祖父乃是开国功臣,都得罪不了。

  费了好些口舌因着太医所报这端阳世子虽不会伤及筋脉,可这些脚底的疤许会相随终身,端阳王妃更是不肯罢休。”

  苏珍川道着。

  晴丹恍然道着:“我记得了,那日三小姐巧得方听闻了太祖脚踩七星痣,恰巧遇到委屈落泪要去前院讨公道的端阳王妃,三小姐见着世子脚底的痣便言了一句。

  七星及地来日定与太祖一般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那日恰巧是三伏天,她还做了一句诗,晓得全被端阳王妃灭了口。”

  顾延道着:“端阳王妃并非如此飞扬跋扈之人,佘笙那句话恐是犯了要杀头的大忌讳吧!”

  “是,三小姐当时是一句无心之失,她许早已忘了,那时她自认通古博今最喜拿典故作诗,做了不少无用的诗词呢。”晴丹说道。

  苏珍川想着道:“我记得好似是初阳高照印七星,楚河汉界又何妨。小儿啼哭声声烈,似天赐恩紫微生!还说如若这小孩儿取名为阳必定能福耀一生。”

  “她之胆大自小便生了,此诗得亏是端阳王妃听得,换了旁人她恐那时便没命了。”顾延不禁后怕,到底是一个爹娘不管的小孩,会作此等反诗也不奇怪。

  晴丹道着:“当时三小姐身旁就我一人,我言我不晓得此事是何意端阳王妃才饶我一命,端阳王妃当时便查了小世子脚底正是成了北斗星的形。

  后头我问了兄长紫微乃是帝王之意才晓得为何端阳王妃要灭口了,也是因了三小姐这一句诗端阳王妃也便就未去寻公道,而后头也听闻端阳王世子不顾名讳还是取了个阳字。”

  “当时恐怕佘笙并未晓得她所作诗之人乃是端阳王世子罢?”顾延猜测着,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皇家人说这番话。

  “府中宴席,她乃是灾星除了大喜事皆是不得去招待的,不识得端阳王妃也是情有可原。”苏珍川道着,“嫡母当时奇为何端阳王妃息事宁人,又见着端阳王妃要走了两个府内丫鬟,细细一查才知她作了此诗,也务必让府中人不得多言。”

  顾延道着:“怪不得每每端阳王妃一派感激昌王妃之意,又对佘笙如此敬重,此诗你二人晓得就好,不得在与外人说。”

  “是。”晴丹应着。

  顾延叫着苏珍川到了边上的屋内,与他轻声地说着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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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笙在牢内甚觉得无聊的很,本来应当下下棋亦不会烦闷,可偏偏长公主不许她伤脑,好吃好喝得待着,如若她说闲的发闷。

  长公主便拿来针线,在见着她扎了手指数针之后,长公主连连将针线换做了纸笔,要其描绣花样子。

  佘笙描着绣花样子觉得甚是无趣地很,索性便将藏在荷包里头漠茶种子取了出来在墙根处种栽着,日日浇水,已五日的功夫而去她实在是觉得无趣得很,亦不晓得外头的局势如何。

  “陛下已查明梁王殿下下毒之事与太子侧妃无关,太子侧妃你可以出狱了。”

  佘笙笔一停,好个查明了,左右现在她已身犯重罪随便再往她身上加着罪名便好,他等也不想想她可会在那上边画押。

  “笙儿,昨儿个要你描的花样如何了?”景语端着药碗进了里边道着。

  佘笙从一道烫金宣纸之中取出一张来道着:“已描好了。”

  “怎得还有这些纸张皆画了?”景语取来一看道着,“这些画皆是你所画的?”

  “此乃我铭园望出去的西湖景色,净慧师太应当是在此处山上。”佘笙指着画上的山峰道着。

  景语讶异道着:“你这画功可有学过?”

  “略懂些水墨不敢与名家争锋,闲来无趣便只得提笔涂几笔以图打发时间罢了。”佘笙道着。

  景语见着此山水道着:“你可多画几幅,盖上延儿的印章定当可卖个高价替你赎回一壶茶坊来。”

  佘笙笑笑道着:“娘亲,一壶茶坊重的是人而非个壳子,只消着那帮人愿意追随,便是换了一处地方换了一处茶山有心育茶有心养茶有心沏茶定亦能成就一壶茶坊第二。

  五娘丧事要大操大办一月定是不够的,需要停灵三月,各茶坊管事茶农皆与五娘有交道,莫说三月便是三年孝期他等也定会守得,待这三月一过想必湛郎也能走完他布下的一局棋了吧。”

  “你就不怨娘亲与爹爹为何不用兵权救你出狱?”

  “兵权相逼已形同谋反了,与我而言还是在此天牢之中守卫森严来得安稳。”佘笙道着,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景语点头道着:“你不怨便好。”

  佘笙抬眼望着外边的窗口飘着雪对着景语道着:“娘,我有一问望您真心作答。”

  “但问无妨。”

  “平心而论,哪怕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也难以不信端午灾星一说,您怎得会对我端午日出生丝毫不顾及?”佘笙问着。

  身份也罢,左右她虽是商户却也是苏布之女,可灾星一说甚少有爹娘能应承下来。

  景语放下手中宣纸道着:“当年有个吐蕃高僧给延儿测过命,头一回要见着一个灾星才能活着,二回要娶了灾星才能逃脱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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