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几人住进了客栈,然后就开始借助逍遥公子的人脉,打探有关流家的情况。
云暖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将苏白脸上的面具拿掉,改成了帷帽,省得人们一见到他,就知道是逍遥公子来了,弄得声势太大,反倒影响他们找人了。
“小姐,姬牧说流江是自己跑出去挖草药的时候被人带走的。”
云暖应了一声之后,看到苏白竟然表情带笑,一时有些惊讶。
能让这人在兀自出神的时候,还有笑容的,难道是遇到旧情人了?
这个念头,让云暖的心底一酸。
别提多难受了。
“姬牧如今就在宪城,我已经传音给他了,估计一会儿便到。”
云暖挑眉,她昨天还跟姬牧传音了,这家伙怎么就没说他在宪城呢?
果然,在姬牧的心里,自己这个主子,还是差了些的。
晚膳刚摆上桌,姬牧就到了。
那一身张扬的红色,再加上了他有些骚包的表情,云暖看了,第一反应,就是想吐!
姬牧绷着一张脸,“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小爷就长得那么难看吗?”
云暖强行忍了呕吐的欲望,然后摆摆手,“不是,你弄错了。我只是这一路上都吃不好,所以才会有些不舒服罢了。”
开玩笑!
自从知道了姬牧这个家伙是个武圣级别的变态之后,云暖对他的态度,可就客气多了。
虽然自己现在并不惧怕武圣,可是不代表了,她就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了。
而且像是姬牧这样的麻烦,实在是宁可哄着,也绝对不能再将他惹毛了。
不怕一个男的实力强!
就怕一个实力强的男人,还有着八婆一样的潜质,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牧坐下后,先喝了杯茶,才将自己这些天打听到的事情,逐一说了一遍。
原来,流氏一族,乃是丰国的几大家族之一,虽然排名不在最前,实力上,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而流江便是流氏一族嫡长一脉的子嗣。
更准确的说,流江是如今流家主的嫡子,只是非长。
说地更简单一些,就是流家,如今正在经历着嫡庶不分,甚至是宠妾灭妻的灾难!
而流江,当年就是因为表现地太出色,所以,才会被他的几个庶兄庶姐想办法给哄骗了出去,最终,送到了毒老怪的手上。
云暖听完了姬牧的话后,一直没有反应。
倒是小五听了,有些气愤填膺,“这些当哥哥姐姐的,真真不是个东西!”
苏白不语,看向云暖。
只见云暖的脸色极差,叹了一声,“真正不是东西的,不是那些狠心的哥哥姐姐,而是流家主这个铁石心肠的东西!”
苏白听了,淡淡一笑。
果然,云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抓住问题的关键。
偌大的一个流家,亲生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堂堂家主会不知道?
还有,流江失踪已经一年多了,现在才找到了他,是该说流家的势力太浅薄了,还是该说流家压根儿就不曾尽心地找过这个孩子?
姬牧听完之后,则是点点头,“小姐说的不错。不过,我今天之所以还留在了宪城,是因为流江已经被他的舅舅们救下,现在已经藏在了杜府。”
云暖看他,自然是有指责的意思。
刚刚为什么不说?
姬牧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随后讪笑道,“我刚刚也是讲到了激动之处,所以想让你们也体会一下我的心情。”
再怎么说,流江也是他的徒弟。
如今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了,总不能一点儿也不上心。
苏白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姬牧一眼,“流江有杜家护着,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流家主亲自来了,事情就会变得棘手了。”
流家在丰国的势力太大,哪怕他做出了宠妾灭妻之事,可是杜家一直都在隐忍,便足以看出,流家到底有多强了。
云暖明白了苏白的意思,想要对付流家,就得先把他们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
什么顶级的家族,若是将他们流家上下痛打一顿,还是个屁个的顶级家族!
是顶级的笑料还差不多!
“流江现在好吗?”
“目前正在杜家治伤。”提到这个,姬牧的眼底又多了一抹阴鸷。
“将流江抓住的,是流家的暗卫,他们全都听命于流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那名小妾的儿子,流信。”
云暖扑哧一声,一个没忍住,嘴里的茶险些就喷出来。
姬牧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脏死了!”
云暖咳了几声之后,终于被苏白给轻拍地顺气了。
“这名字,也太过古怪了些。”
姬牧挑眉,没明白流信这个名字,哪里就古怪了。
“好了,继续说重点。”
姬牧的脸色再次寒了寒,“那些人一路上虽然不曾主动对他动手,可是路上故意往一些凶险的地方走,流江身上的伤,就是被一只猛兽给抓伤的。而那些暗卫只说身上不曾带创伤药,所以,就任由他一直流血化脓!”
“砰!”
小五气得在桌上猛拍了一下,将众人吓一跳。
“简直该死!流江才多大?那还是一个孩子呢!”
话虽如此,可是在那些人的眼里,流江的存在,就只是阻碍了流大公子前进的一块儿绊脚石而已。
他们奉了家主之令,不得不出来寻他。
至于找到之后,怎么对他,自然就不是家主能左右得了的了。
况且,这流江早先在流家,就并不受宠。
否则,也不会失踪了这么久,才被人找到了。
云暖的眼神明明灭灭,心底里有对流家的厌恶,也有对流江的心疼。
明明还是一个孩子,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让他感受到的,竟然是这样冰冷又残酷的事实。
这个孩子到现在的心灵都没有被扭曲掉,可见,他的意志力是有多么强悍。
“我们明天就去拜访杜府吧。”
几人面面相觑,统一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流江身上的伤总是要治的。
第二天,姬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当然,还是绯色。
杜家主和杜夫人正在看着流江吃药,管家急匆匆地便进来禀报了。
“启禀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表公子师父的男子求见。”
流江的手一顿,随后扬起一张小脸儿,满脸的兴奋,“他可是穿着一袭绯衣?”
“回表公子,正是。”
流江立马激动地抓住了杜家主的手,“舅舅,是我师父来了。我这一身的本事,就是师父教的。”
杜家主有些意外。
流江今年才七岁,如今竟然已经是大武师了,这等的天赋,绝对可以说是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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