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奇然极为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所以才动了心思吧?”
苏笠没敢吭声。
他当然是看到了那姑娘俏生生的脸蛋儿,才敢有这个想法了。
不然,他又不傻,干嘛花钱买一个丑八怪?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过,公子不在府上,你自己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奇然俨然就是一副主人的派头,“管家!”
“在。”
“传我的话,苏公子禁足在苏府,不许他踏出府门一步。若是他不听,执意外出,那就将他的东西一并丢出去,永远不得他再踏入府门一步。”
“是,奇大人。”
苏笠懵了,“凭什么?奇然,你只是府中的一个护卫,你有什么资格软禁我?”
奇然给了他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就凭我是公子派过来的。还有,你以为禁足的,就只有你一个?”
苏笠一怔。
“你们这几天给苏府惹了多大的麻烦?自己心中没数吗?还有今天一事,若非是我及时赶到,你觉得那些百姓们会如何议论我们苏府?既然这里盛不下你这尊大佛,那就趁早请便!”
奇然跟在苏白身边这么多年了,哪怕是不曾刻意地学习过,可是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很严重的。
这强者的气势一放出来,苏笠吓得都快站不直了。
奇然没有再看他,而是对管家吩咐道,“若是苏正回来,连他一并禁足。若是他问起,就说这是公子的意思。”
“是。”
管家知道要让苏正禁足的原因。
倒不是因为花的银子太多了。
主要是这个苏正太能折腾了。
真的是上蹿下跳,一点儿也不闲着。
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精力旺盛呢?
不仅往许家跑的勤,最近似乎和月家的关系也不错。
至少,在苏正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月家对他还算客气,多半儿也是看到了公主的份儿上。
毕竟,公子的身分,目前还是保密的。
苏正也没想到,喝地醉醺醺地回来睡了一觉之后,自己就被禁足了!
在这个苏府里,他自以为自己是最大的一个。
至少,目前苏白和云暖不在府中,他就应该是最有权威的一个。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让他禁足?
当得知这是公子下的命令,并且是奇然亲自回来了一趟之后,苏正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好在,只是让他们禁足不得出府,没说不让他们父子见面。
“这个奇然,简直就是过分!”
苏正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就让人去将苏雯找了过来。
相比于这父子俩,苏雯还是比较安分的。
极少出府,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花销。
苏雯被叫过来的路上,觉得哪里不对,便先绕路去找了管家。
大概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之后,苏雯都替他们父子俩臊的慌。
这才几天?
竟然花了人家一万多两银子。
真以为这是他们自己家呢?
当然,倒不是人家苏家花不起这些银子,只是你身为客人,这么做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这是明摆着让人家瞧不起呢。
“女儿呀,这次的事情,只怕还得麻烦你了。”
苏雯皱眉,“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苏雯从院子里出来,脸色相当地难看。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地大胆!
什么事情都敢做。
难怪父亲会急急地带着哥哥逃出圣京了。
原来如此!
苏雯紧紧地咬着嘴唇,想着父亲交待给她的事,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怎么办?
其实,这些日子,云暖对她还是不错的。
让她对云暖下毒手,说实话,她自问是做不到的。
可若是不做,父亲那里,又不好交待。
万一那人直接对父亲动了杀心,那自己岂非是真成了一介孤女?
苏雯觉得,自己现在如同置身在了油锅里,相当地难熬。
来到王都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她对于王都的局势,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无论是许公子,还是月公子,都是不错的婚配人选。
当然,最佳的那一个,自然就是烈国太子云寒了。
只是,她深居苏府内宅,只是与那位云太子见过一次,之后,便再未见过。也不知道,那位云太子是否还记得她。
回到住处的苏雯,深吸了几口气,想想反正现在云暖还不曾回来,所以,这段时间,她倒是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
而且,这几天,她有了解到,云暖是百毒不侵之体,想要算计她,谈何容易?
另一边,奇然已经回到了玲珑山庄。
当然,在回去之前,又特意地跑了一趟他们的暗桩。
云暖这一次闭关,竟然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
好在如今王都一切太平,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危急之事。
最让人头疼的几个人,也直接被奇然给禁足了。
倒是让他们少惹了不少的麻烦。
云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波光流转。
“如何?”苏白静静地看着她,经过这次闭关,感觉她的样子,又有些不同了。
“还好。我能感觉到自己有了明显的提升,只是,要等试过才知道。”
苏白点头。
“幻术,若是在对方未知的情况下,杀伤力自然是最强的。可若是提前告知一声,那就有些难度了。”
云暖表示明白,“那我就先让姬牧来闯一闯。”
“走吧。”
苏白收了结界,两人手牵着手从屋里出来。
“公子!”
“少夫人!”
姬牧也懒懒地站起身来,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眼神里都透着恩爱地走出来。
小五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简短地说了一遍,云暖表示了解之后,就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姬牧。
姬牧被她看得心底发毛,“你要干嘛?”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闭关出来,想找个人切蹉一下而已。”
姬牧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
开玩笑!
他知道自己不是云暖的对手,跟她切蹉?是想着表演一下如何丢人吗?
“喂!”
见他扭头要走,云暖咯咯地笑了两声,“姬牧,你的胆子不会这么小吧?”说这话的同时,云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精致的琵琶。
姬牧最听不得的,就是激将法了。
“你说谁胆子小呢?”
几乎就是与此同时,姬牧眼前的场景便发生了急速地变化。
苏白等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先前他与奇然对弈的桌子倒是还在,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未曾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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