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及良时_初云之初【完结】(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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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安听出她语中笑意,本该觉得不好意思的,然而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今晚,”他顿了顿,才期期艾艾道:“我睡哪儿?”

  锦书笑着反问他:“你想睡哪儿?”

  承安没有正面回答,只试探着问:“哪儿都可以吗?”

  这话问出来,迎面就被锦书眼神刮了一下:“你觉得呢?”

  “好吧。”承安好容易抬起的尾巴重新落下,期期艾艾的蹭到床上去,扯了锦书留在外边儿的那床被子,盖到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她似乎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承安低声嘟囔道:“我跟我夫人同床,怎么还要被笑话?”

  锦书抿着唇笑,不叫他听见,末了,方才道:“谁敢笑话你?”

  “除了你,还有谁。”承安闷闷道。

  锦书似乎被这句话触动情肠,翻个身,正对着他。

  “等我们安顿下来,便成亲吧,”她认真道:“不需亲朋好友,只需天地为媒,好不好?”

  承安怔了一下,目露狂喜:“你真愿意?”

  “不是你说的吗?”锦书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他面容:“都跟你私奔了,怎么能不给名分?”

  承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倒了,禁忍不住,凑过脸去,在她面上接连亲了几下,“啾”“啾”“啾”,连着响了好几声。

  锦书满心柔意,也没故作矫情,将他推开,反倒闷声在笑。

  承安心头发热,烫的紧,从自己被窝里出去,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揽住她腰肢,狂热的吻雨点儿一般落在她面颊脖颈。

  “轻些,”锦书将那颗大头推开,气喘吁吁:“春日衣衫单薄,脖颈上留了印儿,可遮不住,你不怕羞,我还脸红呢。”

  承安闷闷的停下,在她肩头蹭了蹭,道:“等到扬州,我们就成亲。”

  锦书环住他肩,顺毛道:“好,依你便是。”

  承安心中惊喜交加,一时之间反倒说不出什么来。

  她是他痴缠许多年的美梦,骤然实现,反倒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虚无感,竟不知如何是好,如何应答。

  他这会儿嘴上笨拙,身体却诚实,入睡时二人都只穿了单衣,这会儿身子相贴,更能感知到彼此异样。

  锦书察觉他那处硬了起来,热热的抵着自己腿根,不由推他一把:“真有出息!”

  “这怎么还笑话我,”承安心头滚烫,委屈起来:“我是男人,又不是不举。”

  “好好好,你有理,成不成?”锦书将他往被窝外推:“回你那儿睡去。”

  “我不,”承安开始耍无赖,默默将她抱紧:“我难受,哪儿都不想去,就想搂着你!”

  “装什么装,”锦书无奈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至于如此无措?”

  承安厚着脸皮在她身上蹭,恬不知耻道:“是挺大的。”

  锦书噎了一噎,难得有些羞窘,推他一把,没再说话。

  承安既然得她松口,定了婚约,已经心满意足,这会儿唯恐逼得太紧,叫她反悔,亲热的凑过去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打算回自己被窝去。

  锦书看他夹着尾巴缩回去,又好笑,又有点儿心疼。

  为一个不知道是否有可能的女人等这么多年,并不是谁都能做,且愿意做的。

  她能遇见他,何其有幸。

  “过来,”夜色之中,瞧不清她面上神情,连言辞,似乎也朦胧起来:“我帮你。”

  第161章 缱绻

  夜色深深,微风习习,旖旎像是缠绵的梦一般,萦绕在人身侧。

  床帐内二人肌肤相贴,连彼此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直似一人。

  承安伏在锦书身上,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都被她捏住了,忽上忽下,不知何方,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重重呼一口气,呻吟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夫人,”他拿自己脑袋蹭了蹭锦书肩头,语气轻柔,倒像是在撒娇:“咱们早些成婚吧。”

  锦书也出了一身薄汗,将他推开,拿帕子擦手:“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承安凑过去,在她身上挨挨蹭蹭,不时地揩点儿油:“我都这样了,你也不心软吗?”

  “一边儿去,”锦书拿帕子擦了会儿手,总觉得黏糊糊的,似乎还存在着那种叫人心热的触觉,索性坐起身,点了灯,取木桶中剩下的水擦洗:“偏你毛病多。”

  承安头一回与她这样亲近,方才释放出来,如登仙境,哪里还在意她冷脸,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殷勤的递了另一张干净帕子。

  “你要是受不得,我便再去叫水,”他见锦书额上微微有些薄汗,关切道:“一起擦洗便是。”

  “大晚上的叫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锦书斜他一眼,末了又笑:“你想说的不是叫水,是‘一起擦洗’吧。”

  她将“一起”二字,咬的格外重些。

  承安没看透了心思,也不脸红,黏黏糊糊的凑过去,道:“肉就在嘴边儿,却吃不进去,你要馋死人吗。”

  “也好,”锦书深深看他一看,莞尔道:“你若要叫水,便去吧,左右我想再洗一洗。”

  “真的吗?”承安呆了一瞬,唯恐她反悔,赶忙披了外袍往外边儿跑,吩咐人准备:“你先等等,我这就去!”

  上塌之前,锦书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这会儿还温着,她捏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才到门前去,抬手将门拴上。

  最后,她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确定外头人轻易进不来,这才将重新熄灯,回到塌上去了。

  这会儿不算早,却也不算晚,驿馆中人都还没睡。

  承安见锦书松口,满心满脑都写满了“鸳鸯浴”三个大字,兴高采烈的叫人备水。

  老役这会儿还没歇息,听了这话,别有深意的看承安一看,笑道:“是,老爷稍待,老朽这就吩咐人准备,稍后吩咐人送过去。”

  承安正想入非非,一时之间,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满意颔首,随即一路小跑,往自己院落去了。

  只可惜,仅仅看了一眼,他眼里的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烛火熄了,门窗紧闭,他被关在外边儿了。

  “夫人,”大晚上的,承安有脸叫人知道自己和锦书亲热,却没脸叫人看见自己被关在外边,叫门声音又小又轻:“开门呀,我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内里无人应答。

  “别生气嘛,”他厚着脸皮,继续道:“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快开门,一会儿叫人看见,我脸玩哪儿搁啊。”

  内室依旧寂寂无声。

  “怎么回事,”承安低声嘟囔:“睡着了吗?真狠心,将郎君丢在外边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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