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突然之间修为变的如此厉害,连青鸾都不是她的对手,肯定是受到了什么邪术的蛊惑!”木葇冷声道:“而三界内,擅长邪术的,只有魔族,我看她一定与魔族有勾结,我们今日必须除掉她,否则将来一定是个大祸患!”
“是啊!”她的夫君也道:“我们一起上,务必将她一举拿下彻底毁灭!”
“木葇说的极是。”几位真皇相视一眼,心中俱是下了决定,这小帝姬实在太过诡异,不仅无缘无故攀附上了帝君,且竟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帝君大人迷惑的团团转,加之她的修为突然之间如此之高,一切都太不正常,还是早除去的好。
只有北冥大帝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站在云华台上的那个玄衣少女。
他总觉的,这女娃娃让他觉的万分熟悉,总让他想起一个人。
木葇与几位真皇齐步上前,还未出手,便见一道刺眼的白光映入了他们的双眸之内。
帝君坐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眸子,便这么瞧了过来,定定的看着他们。
脚步一顿,几人相视一眼,心中不由都多了几丝忐忑与不安。
帝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临渊一手支撑着额头,一腿曲起,姿态甚是潇洒,他就这么瞧着他们,一句话也没有,却是让对面的几位真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脚步再提不起。
“几位,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他淡淡的话语,没有什么情绪,亦无喜无怒,只那双眸子里,蕴着比雪山顶峰的冰凌还要锋利冰寒的锋芒。
“帝君。”几人见此,纷纷白了脸色,其中一人站出来冲他恭敬的道:“我们对您没有丝毫要冒犯的意思,只是这小帝姬,她实在有些太过狂妄,她不仅对天帝天后不敬,还对您有非分之想,就在刚才,还出手打伤了青鸾,这种种行径加起来,确实不妥,我们也只好替天行道了!”
“替天行道?”临渊呵呵笑出声来,“你是替的哪门子的天?哪门子的道?”
那人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却迫于临渊眼底渗人的寒光而垂了眸,不敢再说什么。
“帝君……”此时,那木葇却是上前一步,冲临渊娇声一笑,“其实我们不是与您做对,就算给我们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只是,我们不想帝君您被一个狐媚子给玩弄了,刚才其他人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这苍灵她与魔族的少尊还有妖族的三殿下都有一腿,这样无耻有放荡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您呢……唔啊……”
只一瞬的功夫,木葇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身子便顷刻消失的原地,下一刻,她的脖子,便生生被握在了临渊的手里。
“什么时候我的情感之事,轮的到你们来指指点点了?”临渊盯着她,眸底血红一片,“别说她本就冰清玉洁,就算她真的是狐媚子又怎么样?我愿意被她玩弄?关你们何事?”
临渊一手死死握着她的脖子,木葇的身子被他整个提起,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眼眸瞪的大大的,呼气比吸气多,早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一双脚不断的踢腾着,身前那几位真皇,包括北冥大帝见此,纷纷跪倒在地上,他们知道,帝君是彻底动了杀机,再不求情,这木葇恐怕必死无疑!
“恳求帝君饶她一命吧!她是一时糊涂!”
“帝君大人饶命!葇儿她其实……其实是为您好啊,您就看在她其实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木葇的夫君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实在不行,我让她给小帝姬赔礼道歉!”
临渊闻声,手上松了松,“我倒是忘了这茬。”眼神盯向手中的木葇,他唇角含着懒散的笑意,淡淡道:“那么,我便听着。”
木葇见有了生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底泛着泪光,虽然仍然有愤恨与不甘,可却还是违背心意,怯怯道:“我……该死……不该那样说……苍……不是小帝姬……我诚恳的向她道歉,希望……咳咳……帝君大人您……能原谅我……咳咳咳……”
“我原谅你?”临渊眉眼不动。
木葇身子狠狠一颤,脸色煞白,哆嗦着唇道:“是……是让小帝姬原谅我……”
“嗯。”临渊淡淡应了一声,抬眸看了眼那站在云华台上冲他望过来的女孩,嘴角隐隐带笑,眸光柔和好似星辰大海一般,忽而下一刻,他再转过头来,眼底柔色尽失,只余嘴角一抹漫不经心的轻笑,“她原不原谅你我不知道,只是我么,肯定不会原谅你!”
咔嚓——
一声骨头的脆响,紧接是木葇的夫君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葇儿!”
临渊手中,木葇的脖子生生被他拧断,她的头无力的垂落下来,嘴角挂着两行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便犹如一只破败的木偶,被临渊一手仍了出去。
砰一声,她的尸体便落在了她自己夫君的脚下。
“帝君……”那人哭喊道:“葇儿她已经给小帝姬倒了歉,她也知道错了,您为什么还要杀她”
“我有说过不杀她?”临渊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要替她报仇吗?”
“帝君!”那人的眼底,漫着浓郁的悲切与凉意,“我好歹也是一荒的霸主,我是这三界内屈指可数的真皇,我的妻子你说杀便杀了,就为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丫头!你行事如此不公,何以有资格做三界的尊主!你不配!”
“呵呵。”临渊一声冷笑,“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说了算,是我的拳头说了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临渊自出生有记忆以来,认的就是这个死理,想说服我,不是靠嘴,要靠你的本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
众人纷纷低了头,只有木葇的夫君,猛一下站了起来,大喊一声,“临渊!今日,我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他的身子一闪,在半空中化作一只烈鸟,吐出阵阵赤炎的雷火,疯狂的朝着临渊的身上汹涌的扑了过来。
临渊的身子站在原地没有动,袖间取出琅邪剑,凭空对着空中劈了过去。
一声尖利的鸟啸声,那烈鸟在空中翻了个身,扑簌簌落了一地的羽毛,身子飞的也极不稳了。
临渊手中的剑气汹涌直出,道道冰寒的刀锋齐刷刷迎上了半空,银色的强光漫过大殿,又是几声鸟鸣,片刻后,便只听砰一声,一只大鸟落在了地上,将碧色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洞。
众人惊骇连连,那烈鸟躺在地上,顷刻间化为了一滩血水。
临渊手持琅邪剑,一身白衣飘飘,犹如闲庭散步一般绕着几人走了一圈,“还有谁要上?”
剩下仅有的三位真皇,惶恐的趴在地上,语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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