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了啊!再来一万次你都不可能碰到我的!”
克洛克猛地抬起头转过身,那分明是阿萨辛的声音?可为什么眼前的阿萨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今天是怎么了,又是幻觉又是幻听的……克洛克对自己几次回头都毫无变化的场景感到了一丝别扭,不过他还是决定将精力先放在自己的使命目标上,不再搭理他所听到的声音。一来二去,腰间的书中也时不时地传来些许能量的流动。
克洛克继续观察着他的使命目标,他正在用一些简单的治疗法来保证一会能让女孩坚持到抵达地面。按照常理来说,现在的情况就已经非常乐观了。可他并没有伸出手将女孩抱回地面,反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什么行动都没有,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他闭上了眼睛,像在感知着什么。
“阿萨辛,正上方。”
“年轻人,不要对长辈指手画脚!” 突然间,克洛克的身后正红色的星光快速的聚集在一起,重新构成的身体猛然向上挥出了一击勾拳,那人勾着嘴角,带着说不出的高兴,“干得不错,年轻人。”
03
今天的暖阳依旧如同往年的每一个今天一般温暖,伴随着夹杂青草气息的微风。庭院里总是那么得令人舒适。可夫人的面容却没有充分地描绘出这一切的美丽。她凝视着切仑不久前带回来的那份记忆,荧绿色的光芒在瓶中轻盈地跃动,那是不甘于被容纳其中的表现。
自己被那份约定禁足的日子已经过了许久,尽管已然习惯,但却依旧令人心生烦躁。可夫人终究是夫人,她总是明白怎么去化解这份烦躁,而不让它毁了自己内心的平静。
“今天还是用和以前一样的配方么,夫人。”艾弗瑞已经长成了一副成熟的模样,尽管从小与生俱来的那份天真和可爱仍未消逝。已经有一段日子由她负责几人的点心了。
夫人轻抿了一口茶,心中盘算着究竟要不要令女仆去院子里摘些草莓来尝尝,却还是选择了一如既往的口味:“还是做黑巧克力的那种便是了。”
艾弗瑞应了一声,便系上围裙忙碌去了。今天切仑怎么还没回来?夫人眯着眼睛思考着,却又立马睁开了。她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不由得被脑海里的想法所感染到,愉快的笑起来。多久没有“既然选择了从此开始相信这个有些愚笨的老实人,那么就不用这只眼睛一探究竟”的念头了,真是有趣啊。只是有些担心,亓鹤究竟是不是又让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突然间空气变得沉闷,那之后大风也开始呼啸,女仆匆忙赶到院子中收回了换洗的衣服。她催促着夫人快些回到屋子里来,后者却不为所动,既然自己是不容易得病的体质,让这风侵袭片刻又有何妨。
可湿漉漉的样子总是有失礼仪,几分钟后夫人依旧是听从女仆的意见回到了屋子中,默默地抿着茶等待着切仑。往日里她可不会在意为自己买茶叶的人何时归来,毕竟他永远不会迟到。只是今天她有些话要问切仑,等不及太久。
从安塞尔那儿继承来的眼睛,让夫人更能够胜任监察者的职责,尽管这不过是半神在天族中的一个伪装罢了。她可以何时何地从任何她能想到的视角观察任何事物的发生……却在今天早上因为好奇而选择了阿萨辛的视角,而观察到了一场许久没有见到的战斗。
是维和者,他又出现了。
天空中出现了狰狞的闪电,伴随一声惊雷,大雨倾盆而泄。“咚。”一声关门声响,切仑算是在被淹没之前及时赶到了夫人的屋子,可怜的老实人还是被沾上了半身的泥水。他习惯性地向屋子里的两位女士打了声招呼后便立刻一头钻入自己的屋子,在夫人的教导下他也明白带着这身污水做到餐桌边并非合理之选。
隔着房门,夫人还是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切仑,你是否知道亓鹤对维和者所下达的最新使命?”
“抱歉夫人,我不知道。”
“嗯……”
她本应该为了这个答案而失落,却不知为什么反倒显得有些满意。
04
他从腰间的扣环摘下阿什的笔记,简单的清点后发现其中竟有些许文字的排列发生了变化,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十八件被封印在其中的兵器安然无恙,那是克洛克最为珍贵的藏品。“至于你——”克洛克回过头,面对着那个表现异常的阿萨辛,随后轻声念咒,从书中握出了那只名为无神论者的拳套,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阿萨辛”的脸上,后者却甚至没有挪动一分一毫。“真的是幻觉吗……”他嘟囔着,伸出戴着拳套的手尝试触碰对方的身体,但“阿萨辛”却在将要触及之时烟消云散。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睡一觉了,克洛克告诉自己,随后冰蓝色光点在翻开的书页上绘出了法阵,他将无神论者重新封了回去。
要说起来,克洛克都已经快要记不得几时在何处哪个人告诉了他的那一件事,但那件事情却依旧刻骨铭心——十八件武器中,某一件是他的心魔,若没有信心克服,那可万万不能使用。实际上,自听说那句话以后除了使用过的无神论者和那柄斩杀了斯考特的圣光以外,克洛克便再也没有尝试过其他了。
“指引者,我想你没有必要来阻止我完成我的使命。”不远处传来了另一个声音,那一定是造成刚才阵阵波动的罪魁祸首了。显然也是个天族人。
“也没有使命告诉我不能插足你的……”克洛克的神情瞬间凝重,改口道,“请自便。”
他叹息着看着同族人的离开,在心中抱怨着刚才收到的使命。如果那一头真的有什么人的话,那个人还对刚才的同族人宠爱有加。可转瞬后他又开始后悔为何要遵循新收到的“不允许插足”的使命,自己本不是已决定不再完全遵循……看来一日为天族人,一生为天族人,对使命的百分百执行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习惯。
他忍着一丝愤恨,对身边奄奄一息但已经苏醒的女孩强挤出一丝微笑:“走吧,小可爱。”随后用自己褪下的袍子包裹着她,嘴里仿佛依旧振振有词地说着什么,抱着她来到了地面。
“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现在那种地方?”抵达了地面后,克洛克取下包裹着女孩的蓝袍,将其随手抛掷在一边,那袍子竟自己悬浮了起来。藏海内异常闷热的温度早已让自己难以忍受。实际上他并没有兴趣去知道那些多余的事情,女孩多半不过是失足跌进去罢了。但他不得不找个聊天的对象,以便于让自己的内心不要太过烦躁——出于最基本的责任心,他还是决定等阿萨辛出来,只是可惜自己已经没有进去帮忙的资格了。
女孩的狐狸耳朵微微颤动着,她已经有些力气,能让她维持着坐姿而不需要他人的支撑。她并没有在喘气,却也不回答克洛克的问题,这让他不禁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不懂得人类的语言。可在自己的世界观里,兽族人从千年前以来就一直沿用这种语言了,克洛克思考着,但也不能排除有些个体学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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