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追随将军。”下面的士兵也开始了响应。看到这样的士气,白军师看的很是满意,这种时候就是要像现在这样,团结一致。独孤宏田眉头紧皱,看着下面的士兵说道:“你们不怪我就很好了。”听到这话总教头就不乐意了,当即就开口说道:“将军为了兄弟们敢公然违抗圣旨,说反,兄弟们怎么可能怪罪将军。若不是将军的这一番举动,这些兄弟们现在怕是都要开始厮杀,甚至有些人已经不在了。”
“将军放心,我们会永远跟在将军身后。”总教头的话一说完,下面的一个士兵就开始叫了起来。他的话让下面的士兵再次响应了起来。见此独孤宏田的心中那是五谷杂味,高兴的是他边上的人似乎没有怪罪自己,难过的是赫连建永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像自己一开始辅佐的那个皇上,只是一味地听着赫连婧琦的建议,盲目的相信,像今天的事情怎么可以做。
这之后,独孤宏田让他们先休息一天,这事情很严重他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对此。独孤宏田先回了家,独孤夫人本来坐在院子里喝茶,却意外的看见独孤宏田午饭时间还未到就先回府了,很是意外惊喜的迎了上去,但是看到了他脸上那是满面愁容,让她好是担心:“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惆怅。”
独孤宏田慢慢的停住脚步,低头看着那个正在为自己担心的夫人,顿时心中的阴郁消散了一些,自己的这些事情不应该让她知道,但是他们之间是夫妻本就不该有所隐瞒,他轻声开口:“夫人,今日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我知,这样的事情不该让你烦恼。”
这话音落下独孤夫人立即就不满了,当即就拍了拍他的胸膛说道:“夫君你这是说什么呢,夫妻之间哪里需要说这种话,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就是了。”听到自家夫人这么说独孤宏田自然是开心的,但是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独孤夫人可是看不下去了,立即翻了个白眼说道:“快说啊,你真是要急死我啊。”
“今日陆秦在军营里宣读了口谕,要让我手下的将士们以命相搏,活下来的可以继续效忠朝廷保卫国家,”独孤宏田看着自己的爱妻缓慢的说出了这一切,独孤夫人听到的时候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所以……我公然违抗了圣旨。”
覆天下,君且看 第二百六十七节:望请定夺
突然听见独孤宏田说自己公然违抗了圣旨独孤夫人还是有一刹那的觉得意外的,看着自家夫人一脸呆愣的模样独孤宏田也暗自摇了摇头,慢慢的松开怀里的人继续往前走,他要去书房。
刚往前迈几步,独孤夫人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独孤宏田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只听自己的爱妻说:“夫君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了。”看到她能这么理解自己他自然也是很开心你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忧虑让他一下子又叹了一口气,独孤夫人看的又是一愣,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急忙上前问:“夫君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心中一番沉思,看了看自家夫人把自己的思虑说了出来:“夫人,你也知道萱儿还在公主手上。我这公然违抗圣旨要反,这……”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这后面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或许赫连婧琦当初就是有这种顾虑所以才会把独孤彤萱扣押在宫中,如果真的是这样而不是当初她说的那个理由,那么他们就很被动了。
独孤夫人不敢多想,一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忍受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可是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受人要挟。现在公然违抗圣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派人前来捉拿独孤宏田,要么反,要么在监牢里被囚禁一生,不见天日。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什么,独孤宏田继续转身往前走,朝着书房而去。独孤夫人看着他的身影,他的这一辈子承担的责任太多,赫连建永的命令,天下人的性命,军中士兵的命运,还有她们的生活,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在他的身上,任谁都不能轻易承担起这一切。
独孤宏田到了厨房,站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纸笔砚台,一瞬间有些茫然,似乎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因为他心里有他的顾虑,他是将军要为天下黎民百姓负责,可是他也是独孤彤萱的父亲,他不想要看到她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现在似乎有些僵局,究竟是要女儿还是军中士兵的性命。在这么大的一个衡量之下,独孤宏田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起笔似乎做了决定,在纸上写下自己要说的话。
写好放进信封中,出门就让下人拿到驿站去,命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耽误不得。听到他这么说送信去驿站的下人也不敢耽搁,出了将军府就一直朝着驿站跑去,还再三确认是送到何处,谁送得快。
信很快就被送出去,独孤宏田叹了一口气,不是他要反而是赫连建永在逼迫他。他朝着卧房走去,看见独孤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看什么,独孤宏田走了过去问道:“夫人,你在做什么。”听到声音独孤夫人的身子也是一抖,连忙抬起头转过身子含笑的看着他,她笑的牵强,独孤宏田都看的出来,她的眼眶泛着红显然是刚才刚哭过。看到她这样,独孤宏田更是一阵心痛,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并未开口。
独孤夫人反手揽住他的腰身,淡淡的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你是将军,自然会以大局为重。在你抗旨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有了决定。”独孤宏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眉头微蹙,轻声问道:“你可会怪我。”
听言,独孤夫人一声轻笑,感慨般的说:“怪你什么,怪你牵挂太多,怪你只顾着军中那些人的性命不顾萱儿死活?是,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怪你牵挂太多,怪你冠姓独孤,怪你思虑太多染白了发。可是,身不由己又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一番话好似一句叹息,独孤夫人了解她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背负着什么,她不能强求。从他冠上独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独孤宏田听着慢慢地蹲下身子,看着自家夫人,她为自己也做了太多,这样的事情能得到她的理解是他最大的欣慰,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独孤夫人嘴角含笑的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把小小的长命锁,那是独孤彤萱小时候带的,现在就留在她的梳妆台里。她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抚上独孤将军的脸轻声说着:“你看你,一天到晚要想那么多,都老了,头发也白了。”
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独孤宏田只感觉这辈子娶了她才是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他抬起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说着:“家有夫人如此,为夫此生无憾。”就这么一瞬间,他说话有些生死离别的意味,独孤夫人的眼中一下子泪水涌出,俯身扑到他身上低声的哭泣。她明白今日的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不是他反成功功成身退,就是反失败,成为败军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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