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手中的剑。”鼓秋冲到离她们最近,她也没有带什么武器,而且他的武学造诣远不及陆秦师兄妹二人。陆允楠见势将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指着鼓秋,怎么说都要护住师兄才是,一脸的冷漠:“你退下。”现下,几人一动不动,僵持在那。
“拿解药。”陆秦抵着她脖颈的剑又逼近了一些,脖间那白皙的皮肤渗出一些血来,赫连婧琦也不害怕,脸上依旧这样笑着,仿佛被剑指着的不是自己,是别人,而她只是看客。赫连婧琦不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什么情绪,一旁的鼓秋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这若是有什么闪失,这皇宫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吧。
陆秦见她没有丝毫的表态,有些急了,抵着她的剑又加重了一些,拧着眉头说道:“谁吃了,解药。”这句有歧义的话,赫连婧琦也不多做纠结,她明白他的意思,开口说道:“我没下毒,如何给解药。”这话说出来显然对他们来说可信度不高,却也想着她也没必要骗他们。陆秦抵着她脖子的剑没有当下,依旧这么抵着她。
就在他们继续僵持着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声音:“你们这是在作甚。”对于这个声音,他们并不陌生,相当威严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一众人就转过了身行礼,唯独陆秦和赫连婧琦二人没有动,就这样僵持着。陆秦说:“皇上,现在草民不能给您行礼。”面对他这样拿着剑指着自己宠爱的女儿,这如何能忍。赫连建永拧着眉头,伸出手指着他就说:“你不是琦儿的师兄吗,这是作甚。”一旁的李公公见状也不禁汗颜,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这皇宫中最动不得的那就是眼前这位小祖宗了,现在还被赫连建永看见了,把剑抵在她脖子上,这不要找死么。
这个时候,赫连婧琦也不慌不恼,反而笑着伸出手将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慢慢地移开,说道:“父皇,您不知道啊,我们这是在玩呢。之前我们在师门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父皇莫要生气。”说着就往赫连建永身边走去,那小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赫连建永见赫连婧琦这么说,自然是不会多追究的,就随口说了几句以后不要这样了也就过去了。赫连婧琦抬着头,被他抱在怀里,问道:“父皇,你怎么来这里了呢。是找琦儿有什么事吗。”赫连建永将视线放到自己怀里的这个人身上,转眼就笑了起来说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出门拜师学艺那么久,你都不想念父皇吗。”
一听这话,赫连婧琦就在他怀里“咯咯咯咯”笑起来,说:“当然想了,那父皇,我们去我那好吗,让师兄师姐他们好好休息。”
“好好好,琦儿说了算。”赫连婧琦笑着点点头,转头就对后面的跟着的宫女太监说道:“你们去打些水来,让我的师兄师姐好好的洗个澡。”
“是。”身后的人一躬身子,回应着。
“那师兄师姐你们好好休息,我和父皇就先走了。”
“恭送皇上,公主。”两人行个礼,送走他们,陆允楠才算松了一口气,坐在后面的石凳上说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多危险吗。”
“再危险,也不能送你送了性命。”说完这话,就直接往屋里走。陆允楠就一直呆坐在石凳上,脑袋里一直在回转着,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撩妹子。她就一直坐在那一动不动,石像似的。一直到打水的宫女过来叫她,她才反应过来,起身回到自己屋里,然而陆秦的这句话却一直在她脑中回荡着,久久不能忘怀。
赫连婧琦本来带着赫连建永到自己寝宫去聊聊,可是中途赫连建永说到书房去,有政事需要商讨一下。赫连婧琦也知道,他不会这么随便的来找自己,说想可能是真的,但是单纯的想那就不太对了。赫连婧琦也不多说,跟着赫连建永就是朝着书房过去,这次若是不坑个谁,真是对不起这一次的“商讨”。
多说无益 第五十八节:永绝后患啊
其实说起来,赫连建永带着赫连婧琦到书房并不是所谓的商讨政要,而是让她为其预测,这民心是否安定,群臣可有造反之心,诸如此类的事情,他要巩固自己的皇位。若是有人起了造反之心,那么赫连婧琦那预知未来的能力便可用上,在还未完成之时就先抹杀在摇篮里。对于赫连婧琦拥有这种能力,知道的并不多,除了赫连建永那便只有独孤宏田了。独孤宏田世代忠良,不会起谋反之心。不过,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世代忠良也难免会出现叛变的时候。
赫连建永二人单独在书房内,再无第三人,就连贴身太监的李公公都要守在门外,没有命令不能进入。隔墙有耳这句话不是白说的,就算是在这尚书房中也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在这书房之中,也有鲜为人知的地下暗格。与平常人的机关不同,它的开关设在柱子上的灯盏上,那门不是从书架后面出现,而是出现在了床榻边上的墙上,缓慢的移开。这个暗门进去有两条道,却有一条是死路,路很长不会轻易知道。
他们往右处走,一直往前有个楼梯可以往下去,然而他们却停在了楼梯口,在右边的墙上抬手就是一按,左边就出来一道门,有个楼梯往下走。
“琪儿,现在你可以说了。”走到这底下,一片宽敞,里面的灯在他们踏进的一瞬间全部亮起,在最里面有一张宽大,金黄的椅子,在其两侧是各种刑具,有些刑具上面可以看出一些已经生锈,在那地板的中心隐约可以看出有些血迹,尽管他们刷洗的很干净,但是也难免会有刷洗不干净的情况。赫连建永走到那椅子面前,一甩衣袖就坐了下去,一脸的威严,哪里还有什么慈善可言。
对此,赫连婧琦也是见怪不怪,从小到现在什么没有经历过,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琦儿可听过,父皇有个侄儿,甚是能干乖巧。有立为太子竞争之列之意向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时之间也让人看不出什么。赫连建永眯起眼睛听她说话,既然她突然提到这个事情,那么她所提到的这个人必定有文章可说,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赫连婧琦也明白他的意思,在空旷的地方往前走了几步,继而说道:“父皇可知,这个想法,会害了现如今的太子哥哥。而且,很有可能毁了父皇您一直保护的这个江山。”他虽知道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却没有想过会如此严重。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紧皱起来,问道:“如何说?”赫连婧琦轻轻一笑,开始讲起:“虽说父皇你从未对那侄儿说起过要将他列入太子竞争的行列,可是父皇您不要忘了,你可曾经暗示过,让他努力。被您看上的,那自然也是聪慧的很,您那点暗示怎么会不知。若是得知,他并不是未来储君,那么,他的野心可不会终止。”
“这……不会吧。”对于她的话,赫连建永那是半信半疑,有些难以捉摸,似乎说的没毛病,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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