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渊不言,依旧是负手望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位女子······
等四人到达穆府时,九王爷已经走了,假落香也已经安顿好,已经休息了,穆钟离尚在书房等他们归来。
云尔先让月儿回房休息,进了穆钟离书房时才看到里面尚有几个生面孔,她进去后其中一人就以探究的眼光瞧着她:“你是杺云吗?你们萧家这辈男子从木女子从水怎的你有个男子名字。”
云尔不悦地望着他:“你是谁?”
“秦钦。”
“我与你也是第一次遇见,怎的你与我如此熟络?”云尔知晓了他的姓氏便知晓了秦钦是她娘的娘家人,但是她觉得此人举止轻浮,故而还是离他远些。
不想秦钦又凑到她眼前“我见你长得甚是亲切。”秦钦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我比你长些,你得叫我表哥啊杺儿。”
云尔拍掉他欲造次地手:“叫我云尔。”
“你一家二十几个兄弟姊妹都叫云儿,多没创意。你表哥我就叫你杺儿。从今日起,你就叫杺儿。”
云尔厌恶地望他:“这是我母亲为我取的名字,我现在亦姓秦,与你同姓。‘戚戚兄弟,莫远具尔’的‘尔’。”她解释。
“云妹妹好才华,饱读诗书。”秦钦笑眯眯说。
云尔见他的表情,突然觉得甚尴尬,这“戚戚兄弟,莫远具尔”由她口中说出实在讽刺。
不想那秦钦下一刻便拔了手中的剑朝她挥来:“我秦家子弟皆善武,我姑妈也是武功高强的女子,不知你身为她的女儿会否略逊色?”
云尔待他有所动作时就已经往后退了数尺,直退到了院中才拔剑迎上。
闻人渊一急:“小公子,云尔的伤才好,你莫要再伤了她。”
此时院中已经传来“乒乒乓乓”地声音,闻人渊自觉多说无益,于是欲转身回房,就听到来自秦钦的声音:“我若让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不敬。”
云尔一笑:“好表哥,且告诉云尔,你是怎知我在此处?”
“我与渊叔前后从京都出发,我往南淮去寻你,渊叔先到东元,并在这东元都城中潜伏了多日,才知晓你在,故而又叫我前来。”
二人在院中起伏过招一直未见胜负云尔还得分神去同他说话,实在费力:“既已知我在此处,叫人来将我叫出去便是,为何要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到围场将我劫来。”
“爷爷说要试一试你,看你对萧绪元是否是怀了杀心。我也是奇了,那日若不是你发觉我们的人埋伏,并带着狗皇帝躲掉了我们的箭,恐怕此时国丧都办完了。”
秦钦口中的爷爷便是云尔的外公。
“他一定要死于我之手才解恨,你们当时若是杀了他,我恐怕会跟你们拼命。”
秦钦见那么久她都未曾败下来,只好有换了招数:“我觉得你这人也是矛盾的紧,谁杀不一样?只要目的达到了,便是成了。”
“不是我杀的自然不一样。”
“妹妹着实是刻板古怪了些。”
云尔笑,终于是趁他一个不注意挑掉了他的剑,并在他重新拿到剑前抢先用自己的剑架到了他的肩上:“我赢了。”
秦钦懊恼:“倒是我小瞧你了。”
“你倒也不必自怨自艾,下次见到我还与你再过几招。”
秦钦问她:“你不与我回西靖?”
云尔将剑重新插·入剑鞘,冲着他笑:“大仇尚未得报,怎可铩羽而归?”
秦钦也冲着她笑,又回到了没正行的样子:“早就听闻东元女子美貌,其中帝王家的女子样貌为最。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云尔被气笑:“天底下竟有你这种哥哥。”
“我这哥哥可是比你那两个真真的哥哥好上太多了吧?”
云尔默。
秦钦自觉说错了话:“天气不早了,你赶紧去睡,明早我再与你详谈好不好啊?”
云尔没有理他反而是走进书房。穆钟离正和闻人渊说话,她也懒得等,径直走到穆钟离面前:“那个哑巴是不是被萧柃云送到这里来了?”
“是,现在在西厢房住着呢,早早地睡了。”
“阿穆若愿意,将她给我可好?”
穆钟离笑:“凡是云尔所求,阿穆哪有不乐意的?”
云尔冲他一笑:“多谢。”她望向闻人袭:“你与我义父是何关系?”
闻人袭答:“回云姑娘,这是我爹。”
云尔无甚意外,她对闻人说:“你爹是我义父,你今后便是我的哥哥了。”
闻人骇得忙拱手:“云姑娘千金之躯,闻人怎敢高攀。”
云尔懒得理他,反而是对穆钟离介绍:“这是闻人渊,是我娘的结拜大哥。这人叫秦钦,是我大舅的小儿子。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待几天,这几天就得麻烦公子收留了。”
“哪里的话,自然是无妨。”穆钟离忙说。
秦钦插进来:“你怎知我是你大舅的小儿子?”
“多谢。”云尔跟穆钟离道了谢,才对他说:“东元都城虽距西靖京都千山万水,但是表哥声名远播,恐怕已经闻名天下。”又对她义父说:“一会有人带你们去休息,我先去西厢伺候伺候那哑巴。”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而书房中的人确认云尔已经离开后马上哗啦啦的一群人人瞬间跪了一地:“臣等参见七王爷!”
☆、第 15 章
是夜,西厢房的假落香自躺到那张陌生的床上后就没有闭上过眼睛。也没有把门关上,只是轻轻地掩着。
“看来姐姐已经等了我许久了。”云尔先声夺人,说完了话才推了门抬腿进去:“许久不见。姐姐可还安好?方才姐姐看到妹妹时为何如此惊慌?是不是没想到,妹妹居然还没死?”
假落香这才看见云尔是端了个什么东西进来,也没细看,惶惶地低下头。
云尔在边上拉了把椅子坐到她的床前,将手中的药箱子放到床边,又去添了两支蜡烛才走到她身边:“抬头让我看看,如今长成什么鬼德行了?”
假落香依旧是将脸埋到膝中。
“怎么,如今见了我连话都不会说了?难道真是让萧绪元给毒哑了?”云尔从药箱中拿了一把小刀:“抬起头来。”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戏谑。
假落香真的抬起了头。
云尔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刀:“如今到真是与我母亲长得越来越像了。”
假落香又再次低了头。
云尔一笑:“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本姑娘好好把脸露出来,别低着头给我卖可怜,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你装什么?顺便,我不管你是不是哑巴了,都给我点反应,我可没兴趣跟个死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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