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_挖坑要填坑【完结】(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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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我又冷道:“若陛下不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一人乱跑,又怎会搅入这滩浑水里?”

  皇帝笑道:“朕既然搅了进来,就要搅个彻底,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胆子,在朕眼皮子底下行凶。”

  我道:“臣妾知道陛下想找出真凶,不过陛下让大理寺的人在黄昏前破案,未免有些为难人。”

  皇帝道:“如果夏京还想多干几年,那他定会派蓝柯来,而这世上还没有蓝柯破不了的案。”

  皇帝口中的蓝柯官任大理寺少卿,是本朝近几年来的一位名人,他声名在外,并非因为他官有多大,而是因为他断案如神,屡破奇案。

  正如皇帝所言,这世上确实没有蓝柯破不了的案,无论是再离奇古怪的案子,只要他出马,必能逮捕凶手归案,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他手下竟没有一起冤案错案。加之其人出身寒门,却能不畏权贵,皇帝对他这一点更是赞不绝口。

  我虽未见过他,倒也听过他的不少探案故事,心下对此人也颇为好奇,也想瞧瞧看这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神。

  片刻后,我和皇帝出了大堂,去见景真景善,发生凶杀案后,皇帝早已派了暗卫形影不离地跟着景真景善,更对侍奉的仆从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在两个孩子前提起今日府上的凶杀案。

  景善仍在午休,我和皇帝便陪着景真,坐了一会儿后,景真忽然想起皇帝在马车上说的那个西夷探案故事,便追问起来,直言想听极了。

  皇帝在马车上还兴致勃勃地想讲,可如今这府上真发生了凶杀案,皇帝原本高昂的兴致早已被一扫而空,哪里还讲得出?

  景真见听不着故事,还是不免有些失望,皇帝见后又想强打起精神讲,就在这时,暗卫进来道:“启禀陛下,大理寺的人到了。”

  “宣。”

  我让侍女将一脸失望的景真带入了内屋后,大理寺的人便被暗卫领了进来。

  今日大理寺来了两人,一位是仵作,还有一位是负责记录供词的,皇帝见那两人行完礼,自我介绍完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就你们二人,蓝少卿呢?”

  仵作道:“回陛下,蓝大人他今日应是……”

  仵作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道:“夏大人本指派的是蓝大人,可蓝大人现下喝得烂醉如泥,今日之案便只能由臣接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回来了,接下来更新时间会恢复正常(*^__^*)

  ☆、皇帝的日记:二十四杀上

  话音落后,门外走进来了一人,来者腰间别着一块大理寺的令牌,但我却知这令牌的主人不是眼前的男子,而是蓝柯。

  正如该来查案的也不是眼前的男子,而是蓝柯。

  男子向我和皇后行完礼后,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开口道:“堂兄,你何时成了大理寺的人?”

  堂兄笑道:“今日臣与蓝大人相约饮酒,蓝大人不胜酒力,早早醉倒,岂料这时夏大人派人传了令,说将军府中有大案,还须得在日落前结案,遍观本朝,也只有蓝大人有这样的本事,敢接下这样的差事。可惜蓝大人已醉倒,无力查案,便在醉酒间托付臣这个半吊子来查此案。”

  堂兄的官话说得极好,总而言之也就一句话的事,蓝柯喝醉了来不了,休沐日闲的没事干的堂兄就跑来替好兄弟查案。

  堂兄待人素来友善,且不论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他都能做到一视同仁,所以他有不少朋友,这蓝柯便是其中一位。

  若要论二人的渊源,还要追溯到堂兄在江湖上游历的那一年,那年在外游历的堂兄恰好碰上了正欲进京赶考的蓝柯,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结伴同行。

  也不知是蓝柯运气不佳,还是堂兄时运不济,亦或者两人八字着实不合,他们二人分开行走时都平安无事,可一遇到一起,凶杀案就接踵而来。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就遇到了五起案子,每一起还都是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

  更邪门的是,三年前的一个休沐日,堂兄和蓝柯两家人去京城外的一个小镇游玩,竟又碰上了连环凶杀案,自此后两家人再也不敢相约同行了。

  堂兄和蓝柯为求安生,也只能在京城里喝喝酒,断不愿再远行,免得又碰上什么案子。

  今日二人趁着休沐日的空当儿,喝个酒,谁知这案子又找上了门。

  所以说,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般邪门,寻不出道理来。

  蓝柯和堂兄既然能携手遇到案子,便也能携手把这案子给破了。虽说破案的主力是蓝柯,但堂兄这个助手当得还是极为称职。

  只不过助手终究是助手,破案还是得靠主力,因此我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道:“非朕不信堂兄,可堂兄你毕竟不是蓝柯,当真有把握能破此案?”

  堂兄老实道:“臣没有把握,只能姑且一试。若臣破不了此案,也至少能借着臣的身份给蓝大人多争取些时间,待他酒醒,亲自出手来破此案。”

  “朕可告诉了夏京,朕要在日落前见到此案的真凶,君无戏言,就算是堂兄来了,朕也难以为了你收回成命。”

  堂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转而又看向了正坐着品茶的皇后,道:“臣只知夏大人急着要破案,还以为是崔大将军那边施的压,未料到原来是陛下的旨意。臣更未料到的是陛下和娘娘的圣驾竟在此,不然……”

  我见堂兄面色有些古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不然如何?”

  堂兄不答,转而道:“不瞒陛下,今日臣还叫了一个人同臣和蓝大人喝酒。”

  堂兄虽是皇族中人,可我却知他的朋友大多是些潇洒仗义的江湖人士,或是出身寒门的贤臣良官,他很少结交那些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和大权在握的朝廷柱石。

  我料想能入堂兄眼的人应也能入我的眼,便好奇道:“那人也跟着你来了将军府?”

  “是。”

  我道:“传他进来。”

  堂兄道:“他……他不敢进来,而如今门外都是暗卫,他也出不去了。”

  我笑道:“不敢进来?那看来是位江湖中人了,你告诉他,皇帝又不吃人,没什么可怕的,哪有不敢见的道理?让他进来。”

  堂兄道:“他不是江湖中人。”

  我更为好奇了,笑道:“哦?莫非是朝臣不成?”

  “严格意义上讲,他如今还未正式成为朝臣。”

  我有些不解道:“堂兄这话说得可真绕,不管是谁,进来再说。”

  堂兄自然不敢抗旨,片刻后,他将那人带了进来,待我看清那人是谁后,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来者确实不是江湖中人,他现今还没正式上任,从严格意义上讲,也确实不是朝臣,堂兄对他的描述可谓是很贴切了。

  贴切得让我不禁切齿道:“朕道是谁,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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