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闻后,用上了蜀地话,笑骂道:“你个瓜娃子,明明就是放不下权力,还说得这般热血正义。”
我也换上了久违的蜀地话,叹道:“所以我才常说,格老子的比不上堂兄。”
师父大笑道:“为师当年就说过,楚桓那小子是个方脑壳,比你还哈戳戳。”
我二人又用蜀地粗话叙了一会儿,才换成了官话。
片刻后,我正色道:“若崔灵这回未能解开心结,亦或者她真不救我。”
师父不待我说完,便插嘴道:“那你当如何?”
“我还能如何?还是得把日子过下去,此计不成,大不了静候良机,再出新计。”
“越挫越勇是你的作风。”
师父转念一想,忽又问道:“话说回来,崔丫头这般聪慧的人,你小子就不怕这出戏日后被拆穿?”
“百密终有一疏,只要是谎话,便总有被拆穿的一日。但若被拆穿的是时候,有时反倒会生奇效。”
师父奇道:“哦?”
我道:“这出戏我本就没打算一辈子瞒着崔灵,但她又是这般自傲的人,若日后被旁人亦或者是被我告知真相,心头决计会再生疙瘩。唯有让她自己早日寻出真相,她心头才会好过一些。”
师父难得皱起了眉,道:“你故意留下了线索?”
我道:“我故意让姬小萌早到了几日,聪慧如崔灵,定能觉察其间猫腻,进而推断出真相。”
师父默然半晌,感叹道:“不愧是杜白教出来的徒弟,若他的床上功夫有他的才智一半,便好了。”
我怔住,问道:“你怎知太傅的床上功夫如何?”
师父猥琐一笑道:“你说呢?”
我听后,耳根子莫名一红,大惊道:“你跟杜太傅两人何时搞到了一起?”
师父笑得更为猥琐,道:“怎被你说得这般难听,我同他只是玩玩,你放心,我不会对他负责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成亲。世间芳草无数,为师怎可能为了一根小草,放弃整片草原呢?”
我无言以对。
在师父面前,很少有人能对得上。
半晌后,师父耳朵一动,笑道:“她来了,为师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师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宛如鬼魅。
皇后从小径中走来,手中拿着一把剑。这段时日,她心系我的安危,面色白了不少,眼中布有血丝,看得我一阵心疼。
她见到我后,先是一脸喜色,后又蹙眉关怀道:“陛下重伤初愈,理应好好歇着。”
我笑道:“躺得太久,也该出来走动走动。”
她沉默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便把手中的灵剑递给了我,道:“这便是陛下心心念念的灵剑,为了它,陛下连命都不要了。”
我接过灵剑,把玩了一会儿,便将其随手扔在了地上。
好似我扔的不是大名鼎鼎的灵剑,而是一把分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皇后见后,有些惊讶道:“陛下。”
我一眼也未再看灵剑,而是看向了皇后,认真道:“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灵剑。”
皇后怔住。
“我想要的是灵儿。
言罢,我伸手环上了她的后背,将眼前的神女拥入了怀中,任她娇躯紧贴,任她鬓发厮磨。
良久后,她在我耳边柔声道:“这句情话真好听。”
“我说过,我不会说情话,只会说真话。”
皇后今日笑得极甜,道:“可一一的真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只有敞开心扉之人,才会笑得这般甜。
我欣喜得将她环得更紧,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我笑得很畅快,也很欠揍,就是皇后时常嫌弃的小人得志后的那种笑。
我是不是小人,需另当别论。但如今放眼天下,却没有谁比我更得志。
江山美人,皆在我手。
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若说还有一点美中不足,那便是儿女尚未双全。
思及此,我在皇后耳畔轻声问道:“灵儿何时再给朕生一个公主?”
皇后浅笑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生。”
话音未落,我便动不了。
因为就在方才的那一瞬,皇后便点了我周身数道大穴,她的动作比新婚之夜还要迅猛。
一阵酸麻霎时袭来,我身子不由一软,落入了她的怀中。
她挽住了我的臂膀,将我平放在了地上,解起了我的衣衫。
我明知故问,扮装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所幸她今日未点我的哑穴,我还能开口以示抗议。
皇后微笑着捏住我的下巴,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假作委屈道:“不要。”
“我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把你救了过来,接下来自然要好好享用我的东西。”
皇后的双手已熟练地侵略起我的身躯,她双颊绯红已生,魅声道:“这具身子当真是比天下还诱人,我倒也不算亏。”
我听得面红耳赤,眼珠子往四周看,见附近似无什么遮挡之物,便小声道:“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清北派这样的修行圣地,做这样的事,万一被人瞧见了,岂不是……”
我越说越可怜,到了最后竟带上了几分哀求的意思。
“我们还是回屋去……去……”
紧接着,如同新婚之夜那般,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并非是因她故技重施,点了我的哑穴,而是因为我的唇已被她狠狠地给堵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着实是太……
太他娘的痛快了!
人在得意之时,总会忘记一些道理。
好比乐极生悲这个道理。
待我正欲离开仙境时,皇后竟先一步下了马。在这种关键当头,她忽然起身,急得我赶忙问道:“怎么了?”
皇后不答,站在我身旁,居高临下地瞧着我,嘴上带笑,目露寒光。
我瞧了一眼站得笔直的不可描述之地,已知事有不妥,但仍强撑着,笑问道:“莫非灵儿还有旁的花样?”
皇后悠闲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衫,道:“臣妾是有旁的花样。”
我心一安,忙问道:“什么花样?”
皇后不再答,转身离开,只留了一个倩影给我。
“灵儿!”
“灵儿!”
“灵儿!”
我见她当真要把我晾在此地,心一急,呼声便越来越大。
可皇后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待她走到了几十步外后,才转身,故意看向我那不可描述之地,微笑道:“陛下若再叫得大声些,整个清北派的人怕都要过来。”
我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委屈地看着她,道:“灵儿,一一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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