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在情在理,听得皇帝像先帝一般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什么反驳之处。
皇帝最终只能失神地点了点头,准了。
此后民间又多了句童谣,晋王府中有世子,唯独不见晋王妃。
我又打量了番眼前这位男子,也不知他算不算得上半位晋王妃。
我收回了剑,问道:“你既然是王爷的枕边人又为何会被绑在此?”
眼前的男子低下了头,娇羞道:“王爷在那方面有些癖好。”
我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方面?此话何解?”
他看了我一眼,似在怪我不解风情,又嗔道:“就是闺房方面。”
这回我听懂了,脸一红,连忙轻咳了一声,以掩尴尬,道:“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可奴家不喜欢这个玩法,奴家喜欢更刺激的。”
我……我无言以对。
片刻后,我又道:“既然按你所说,你和晋王正在享闺……闺房之乐,那为何他不见了,只剩你在这儿?”
我这话似踩到了他痛处,只见他脸色一变,躲了躲脚,恨恨道:“少侠别提了,王爷和奴家正玩在兴头上,谁料月云楼的那狐媚子派人来王府传了话,王爷一听,就跟魂丢了似的动身去找他了,把奴家一人忘在了这儿。哼,男人都是些负心的东西。“
他的这番话让我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最后一句,说得好像他没把似的。
我嘴角一抽道:“所以你为了报复晋王,见家中来了贼也不叫人?“
他娇哼一声道:“没错,为了报复他,奴家不但不会叫人来抓少侠,相反奴家还要帮少侠。不知少侠到底想要找什么,若说是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那断不会跑到书房来,还翻找半天。莫非少侠是想要那封信?”
我惊道:“你知道那封信?”
他骄傲地扬了扬头,道:“奴家当然知道,昨日王爷收到了一封信,他喝醉酒后还告诉奴家,那封信极重要,甚至还关系到皇位的继承。”
也不知为何,从见到他起,我便觉得脑袋开始有些疼,莫非是困了?
我拼命眨了两下眼睛,使自己保持清醒,继续问道:“你知道那封信在哪儿?”
他点头道:“只要少侠替奴家解绑,还奴家自由,奴家便将那封密信奉上。”
我仍留有几分警惕,拒绝道:“不必了,你只需告诉我信在何处便行了。”
他委屈道:“少侠不信奴家?”
“我本就没有理由信你。”
“奴家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少侠将奴家解了绑,凭少侠的武艺,再把奴家绑回去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被绑得久了,想动一动,少侠就帮帮奴家吧。”
说着说着,他眼中竟盈现了泪花,一副就跟我把他如何如何了的模样。
我也委屈道:“大哥,别这样,小弟初出茅庐盗点东西也不容易,配合一点。”
说着,我也想挤点眼泪出来了。
“少侠!”
“大哥!”
他的眼泪已流了出来,而我还在挤。
这一战,算我输了。
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嚎啕大哭起来,到时把侍卫给招过来,事情就棘手了。
想到此,我无奈地伸手握住了他手上的脉门,待我探清他果然没有内力后,便替他解了绑。
解绑后,男宠兴奋地起了身,这时我的脑袋更疼了,我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晋王府中又不是没有下人,他被绑在此处只要大声呼救,必有下人来替他解绑。
他不叫人来解绑,就好像是在此故意等我一般。
他见我伸手揉了揉脑袋,忽然笑问道:“少侠怎么了?”
“没什么,密信呢?”
他不答反问道:“少侠觉得我身上的香可好闻?”
我听后一怔,果然中计了,他身上的香有问题。
我想举起剑,指向他,可这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已不听使唤,剑举到一半,哐当一声便掉到了地上。
他的眼睛笑成了弯,道:“少侠怎么这么好心又好骗?崔灵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的话让我有些惆怅,又有些怀疑人生。
我想就我这才智和警惕性也差不多可以告别偷盗界了,何止偷盗界,基本可以告别整个京城了。
我忽然觉得我有些对不起崔灵,罢了,就当她瞎了眼,看错人了吧。
我就在惆怅与内疚中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地板冰冷,我心灰意更冷。
躺在地上的我尚有一些知觉,我能感觉到我蒙在脸上的面巾被那男宠给揭了去。
面巾被揭去后,男宠惊叹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紧接着我的耳边又传来了推门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还有两人的谈话声。
“这么可爱的侄子,本王都有些舍不得下手了。”
“王爷,那此人到底该如何处置?”
“扔出去,再给崔灵那丫头玩几天。”
侄子?哪来的侄子?
王爷?来的人是晋王?
不对,那自称本王的怎么好像是那位男宠?
难道说……
“王爷,他似乎还没有彻底昏过去。”
“这还用本王教你怎么做?再给他一掌。”
话音一落,刚进门的男子将我的身子扶了起来,随即一掌打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这一下,我彻底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作者你出来,为什么文里所有人都在玩朕?
某坑:因为陛下您最好玩呀,~\(≧▽≦)/~啦啦啦啦啦啦
剑光一闪
某坑卒X3
☆、皇帝的日记:五杀中
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上。此刻我的脑子仍不算清醒,后脑勺也隐隐有些作痛。
小床边有一扇窗,窗外的阳光投射到了我的脸上,温暖和煦,让人不愿起身。
我就这样偷得一时清闲,懒懒地躺着,打量起这间小屋。
小屋的布置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小床、一张老旧的木桌,木桌旁摆着两把破破烂烂的椅子,椅子上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灰,屋子角落更是满布着蛛网。
这屋子一看便知久未有人居住了。
正当我躺够了,准备起身出门看看自己在何处时,一位蓝衣劲装女子推门而入,女子扎着一个简单利落的马尾辫,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手中拿着两个用油纸包着的馒头。
这样的装扮让我乍一眼没认出她是崔灵来。
“你醒了?”
言罢,崔灵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将馒头放在了木桌上,又道:“吃吧,就两个馒头,没多的。”
我起身走到了桌旁,问道:“小姐吃过了吗?”
崔灵冷脸不答,我讨了没趣,便默默地低下了头,从油纸里拿出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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