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别说了,别说了,朕改,朕改还不行吗?
三日后
皇帝:这回你家夫人该满意了吧。
世子:不满意。
皇帝:她都不是傻白甜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世子:她现在确实不是傻白甜,因为你直接改成了恶毒女配呀摔!
剑光一闪
皇帝卒X2
☆、皇后的日记:六杀中
平兴十九年八月十四
杀他?不杀他?
杀他?不杀他?
杀他?不杀他?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并非我不遵从我爹的指示,而是我忽然想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崔灵不会爱上任何人。
第二,就算我当真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不会是像他那样除了容貌、武艺、厨艺外便一无是处的傻小子。
也许我永远不会爱上世子殿下,但在这世间上还有更多不输世子殿下的优秀男子值得我去爱。
而他不值得,他不配,他只能成为一件供我使用的兵器。
至于昨日的种种,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见色起意造的孽。
昨日我尚在迷局中时,连晚膳都不敢再吃他做的,今日我幡然醒悟后便唤来了老赵,让他吩咐一一继续如常做饭。
老赵来后,却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他说,今早一一找到了他,一一说他极需一大笔钱去救命,所以想问老赵崔府上有没有预付月钱的先例。
老赵本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崔府向来很近人情,以往在大崔府上也是有这样的先例的。
可老赵一想到我曾吩咐过他,一切和一一有关的事必先问过我的意思,老赵便只能先跑来问我这钱到底该不该给,然后再答复一一。
我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只说我自有打算,让老赵不要再插手此事。
午膳时,一一布完菜后,我未动筷便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想要一大笔钱。”
一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是的。所以我想向小姐要余下几个月的工钱,我也不知道崔府上有没有这样先例,若没有,便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听老赵说你急需这笔钱?”
“是的。”
我冷道:“若是我不给你,你是不是便要承你师父的业,去当杀手?”
他苦笑道:“不知道,兴许我会去做些别的,只要能赚钱。”
我不再问他他口中的别的指的是什么,而是问道:“你要拿钱去救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是吗?”
一一皱了皱眉头,道:“人?她确实算是我亲人,我娘去得早,这些年来一直是她和师父陪伴着我长大。“
“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
他摇头道:“都不是。”
“可她……是一个女人。”
他又皱了皱眉头,道:“大约算是吧。”
我没有心思去琢磨他的那句“大约算是吧”是什么意思,我只觉一阵胸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酸楚。
然而这些情绪都被我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我淡淡道:“给你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他眼睛一亮,兴奋道:“小姐尽管提。”
我看着他的双眼,忽然笑道:“我要你求我。”
他疑惑道:“我如今不是正在求小姐吗?”
我双眼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地,笑吟吟道:“可如今你的求法还不够真诚。”
他的双眼随之也看向了地,道:“小姐……是想让我跪下吗?”
我笑道:“我不仅要让你跪下,还要你给我磕头。我要你磕的头不多,一百个便够了。我要你跪的时间也不久,跪到我觉得够了便可以起身。“
正如一一那日所说,平日里我很少笑,更极少在他面前笑。
可今日我不但笑了,还笑着对他说了很多话。
我眼前没有镜子,所以看不到此刻自己的笑脸,但在他的眼中,我今日的笑怕是狰狞又可怖的。
至于我的那些话,更是尖酸而伤人。
他听后沉默了许久,终于自嘲一笑,道:“既然在小姐眼中,我本就是个没什么尊严的人。那好,今日我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小姐让跪我便跪,小姐让磕头我便磕,只要小姐信守诺言,满意后别忘了给银子。”
言罢,他又看向了地,苦笑道:“跪在这儿怕脏了小姐的房,累了小姐的眼睛,我便跪在院子里吧。”
随即他不再看我,转身重重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当他出了门后,却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我痛恨他,但我更痛恨这样的自己。
不,我不该痛恨他,更不该痛恨自己。
因为我不爱他。
正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我才能像今日这般毫不心疼地玩弄他、折磨他、欺辱他。
想到这里,我趴在了桌上,将头埋在了两臂上,想大哭出声。
我觉得自己方才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姑娘,不断编着谎话盼望能说服自己,不断造着梦境期翼能沉醉其间。
这是我十八年来最古怪反常的一日,一向理智的崔灵不该做出如此毫无道理的事。
可我再也没有胆量去探寻这如此古怪反常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因为我怕得出和昨日相同的那个结论。
为了证明我不爱他,为了证明昨日的一切只是因我见色起意,我决定去一个地方。
一个楚宓最爱去的地方。
于是我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楚宓,请求她在今夜用完晚膳后带我去那个地方。
楚宓长我五岁,是皇帝陛下的嫡长女,众多公主中最得宠的一位。
她天资聪颖,在军政方面自幼便有独到的见解,陛下常常对着楚宓扼腕叹息道,为何你是女儿身。
太聪明的人往往都很难安守本分。
楚宓便是一个极其不安分的女人,这几年我在清北派都时常听闻她妄图插手朝堂之事。
半月前,她想请我喝花酒,我谢绝了,她便又邀我去正经的酒楼吃饭。
那日,我喝得有些醉,便问她是不是真想当女皇帝。
她扬眉大笑说,这世上谁不想当皇帝?
楚宓虽当不了皇帝,但她却开了皇帝般的男后宫。
刚嫁人那几年她还懂得收敛,这几年她便越发猖狂了。
她虽还未荒唐到在府中养男宠,可京郊外的好几处别苑里早已放满了她的男人。至于她在欢场上的蓝颜知己,那更是多不胜数。
当初将她十里红妆迎进门的驸马便成了我朝第一憋屈的绿帽王。
驸马不敢管她,陛下舍不得管她,朝臣们管不了她。
这些年,我和楚宓向来交好,但却始终称不上挚交。
因为一件事,我一直对她存有偏见。
我不介意她放荡的私生活,可我介意自己拿她当朋友,她却想当我娘。
52书库推荐浏览: 挖坑要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