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_挖坑要填坑【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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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他双眼带笑,温柔地在床榻前慰问了一番贤妃,脸色苍白的贤妃也一改往日高冷,在皇帝面前极尽弱姿,极展柔态。

  未得他的旨意,我和双双也不敢离去,便只能在旁等着,看一出恩爱戏。

  我一脸贤惠地看着戏,心中早已酸的不成样子。

  我原以为他当真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我却忘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双双旁观者清,见我面色难看,便在我耳旁轻声提醒道:“手。”

  我这才注意到皇帝的手竟从未碰过贤妃,哪怕他的话语听起来如何亲密动人,可他的手却一直老实地搭在了腿侧。

  我心里头舒服了些。

  最终皇帝笑着嘱咐了一番贤妃好好保重身子后,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一路走来,他就跟变脸似的,笑意全无,只剩冰冷。

  到我身前后,他意味深长道:“今日贤妃之事,皇后和贵妃都辛苦了。”

  我恭顺道:“今日之事实乃臣妾分内事,之后的事也请陛下放心,有臣妾在,必保龙胎无虞。”

  身旁的双双也笑道:“臣妾定会协助皇后娘娘,一同护好陛下的龙胎。”

  他看着我,淡淡道:“那便有劳皇后了。”

  言罢,他拂袖离去。

  我垂首施礼道:“臣妾恭送陛下。”

  皇帝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站了片刻后,忽然转身对我道:“皇后陪朕去走走。”

  永宁宫外的一条长廊上如今只剩下我和皇帝二人,侍奉的宫人们已被他挥退到了极远的地方站着。

  皇帝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再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后,才道:“明人不说暗话,皇后你坦白告诉朕,贤妃一事你是否知情?”

  我皱眉不解道:“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皇帝无奈叹道:“皇后,朕知道后宫是你的地盘,朕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出了这种事,你便不打算给朕一个交代?朕方才在殿中不说,也只是想给你留一个面子,给贤妃留条活路。”

  “请陛下明示。”

  皇帝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孩子绝不可能是朕的。”

  我微怔道:“此话当真?”

  “比真金还真。”

  我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明亮如初的眼睛,回想起贤妃的种种反常之举,微笑道:“差点便中计了,但好在你还信我。”

  他听后,思索了片刻,会意笑道:“有意思,竟还是个连环计。”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原来我差点被杀,只是因为某人大姨妈来了QAQ

  ☆、皇帝的日记:十一杀上

  长廊之上,皇后目视远方,淡淡道:“你三月前是不是翻过贤妃的牌子?”

  我回想了片刻,道:“确实。”

  皇后道:“那贤妃三月的身孕便正好和三月前的彤史记录对上了。”

  我再次解释道:“朕没有碰过她。”

  “贤妃的第一重计就是要让臣妾相信她怀的真是龙胎。她算准了以你的性子绝不会当众揭露她,只会明面上承认,再暗中处理此事,好给她留条活路。这样一来,不论你之后如何处理,既然你已承认,又有彤史为证,那在我的眼中贤妃就是怀了你的孩子。”

  我评价道:“这第一重计尚不算毒,若皇后不为朕吃味,做个大度的贤后,那此计就是一条废计。”

  皇后淡淡道:“这本就是一条废计。”

  我转头看向了皇后的侧颜,妄图从她脸上找出些说谎的痕迹。

  片刻后我仍未没找到,有些沮丧道:“但第二重计就毒了。”

  “若朕之后暗中找贤妃询问其孕事,她兴许便会将此事全然推到你头上,说是你牵线搭桥。若她大胆一些还可诬陷你瞧她碍事,便故意找来男人毁去她的清白,如果她再以性命作保,朕很难不信。再者这些年来,皇后治下的后宫里极少有人敢造你的次,都唯你马首是瞻。联系你平日种种跋……作态,朕更会信以为真,以为你竟为非作歹猖狂到了这种地步。到了那时,我们之间的隔阂只会……”

  皇后发觉我一直在看她,便转过了头,看向了我,冷冷地打断我道:“原来在陛下眼中,臣妾这七年在后宫中就是一副为非作歹的猖狂模样,方才陛下是想说‘跋扈’两个字吧,是想说种种跋扈作态对吧?”

  我很想点头称是,但最终还是轻咳了一声,换了个话头,笑道:“不说这个了,你瞧,我们都把这剧本写好了,万一别人不按我们写的演怎么办?”

  皇后轻笑道:“她们会按的,还会按最狠的一出演。”

  片刻后,我又皱眉问道:“皇后认为贤妃的身孕到底是真是假?”

  皇后道:“真与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我们相信她是真的。”

  我苦笑道:“朕本以为贤妃那丫头也就性子冷了点,人也算良善,只是不知这回她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有高人指点。”

  皇后笃定道:“贤妃不是心机如此深沉之人,她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我道:“朕方才在殿里就以为那高人是你。”

  皇后冷笑道:“臣妾没有这般无聊。”

  我想了片刻后,笑道:“这宫里面确实有个人要比你无聊数倍,而那人的家世恰好也同贤妃的有些渊源。”

  皇后问道:“陛下打算去兴师问罪?”

  “至少得讨个说法。”

  皇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嘲弄道:“但愿陛下这个说法不要讨到床上去。”

  我恼道:“皇后还是信宫中的那些风言风语?”

  “年轻的太后和年轻的皇帝之间是常会发生些故事,毕竟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皇后言罢,摸了摸额边青丝,又道:“臣妾乏了,难以再侍奉皇上,先行告退。”

  皇后向我施了一礼后,未待我说“准”,便莲步轻移,优雅地离我而去。

  看着她那尊贵高傲的背影,我只能自叹一声,孤身去闯龙潭虎穴。

  我未登基前,曾在一次晚膳上和堂兄讨论过太后,那年太后还只是皇后,在那番谈话中我还打趣将她称为了夏姑娘。

  堂兄对我说,他家姬姑娘不是好姑娘,而这位夏姑娘却是个极好的姑娘。

  当年我信了,后来我才发现,真是信了他的邪。

  先帝驾崩后的那几日,我便常听宫人们说太后日日以泪洗面,听得多了我也觉得她怪可怜的,明明只比我长两岁,便守起了寡。我的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而她的余生便要在那冷冰冰的宫殿里度过了。

  那段时日,一旦空闲下来,为了尽明面上的“孝道”,我便会去探望她。

  初时,我二人还极守礼法,很是客套,但认识久了,便也熟悉了起来。

  太后的容貌并不明艳,但很温婉,让人看着觉得极舒服,尤其是当她笑起来时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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