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_挖坑要填坑【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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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套方案罢了,杜白那小子推算出了你们将会出现的十八种情况,每一种情况他给你们准备了三套方案。若你们未按着原定的方案走,便立刻换方案就是。”

  我听后哭笑不得道:“杜太傅为了把我和皇后玩弄于鼓掌间,当真是用心良苦。”

  “那也只是楚桓那小子心好让杜白这样做,在我看来,砸了便砸了,反正你们两个都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就把这最后一把火给你们燃上去,把对方杀了算了,我也好看场戏。”

  师父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我知道这是她的真话。

  我不再答话,认真思考起来。

  师父见我在思索,便道:“若你还有何想不通的,便去问杜白,不要再问为师了。”

  “想不通的太多了,我定要去问个清楚。”

  师父走后,我独身一人微服去了杜府,杜府的管家知晓我的身份,见我来后惶恐万分地将我引到了杜太傅的卧房。

  我进门时,太傅正在床上看着一本剑谱,未拿书的那只手还不忘边看边照着剑谱上的招式比划着。

  他见我来后,放下了剑谱,抬眼道:“臣有伤在身,恕不能起身迎驾。”

  我淡淡道:“礼就免了。”

  杜太傅道:“陛下面色不善,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微笑道:“太傅又怎知朕不是亲自来道谢的呢?”

  “原因有二,一来,臣插手了陛下的家务。二来,臣还算计了陛下,而这两点都是为君者的大忌。”

  “算计一事朕先不同你计较,但插手家务一事,朕确实得讨个说法,哪怕太傅你是出于好意。”

  杜太傅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云淡风轻道:“陛下误会臣了,臣没什么好意,臣昨夜的那条计最初其实就是用来离间帝后感情的。”

  我听后大惊,正欲开口,这时一位游侠打扮的男子推门而入。男子背着一把长剑,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刚进门似未瞧见我,便直接对杜太傅高声道:“今日果真无小朝会,走,去钓鱼。”

  杜太傅拼命地向那男子使眼色,当那男子读懂杜太傅的眼色后,他的那番话早已出口,收不回了。

  我转身对刚进门的男子幽幽道:“朕这条鱼不是已经被你们钓到了吗?堂兄。”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的一一有糖吃= ̄ω ̄=

  ☆、皇帝的日记:十四杀中

  堂兄的嘴因惊讶而微张,本叼着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

  “陛……陛下。”

  “不必行礼了。”

  当我再看堂兄时,他已变为了往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用脚踩住了掉在地上的狗尾巴草,似想要销毁他起先那副模样时所留下的证据。

  他正色道:“臣竟不知陛下在此,方才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我讽道:“朕在想,若朕迟来几步,你们二人是不是就已经去逍遥自在了?”

  “臣等不敢,臣与杜太傅就算出游在外,也会始终心系朝堂大事,时刻准备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我打断道:“不要再跟朕说这些官话了,你来得也好,这出戏你也使了不少力,朕还在想该如何褒奖你。”

  堂兄看了一眼杜太傅,确认事情已败露,才道:“陛下圣明,臣和杜太傅的雕虫小技逃不过陛下的法眼。”

  我不再看堂兄,而是转而看向杜太傅的那双大眼睛,道:“太傅方才的话是何意思,什么叫本就是用来离间帝后关系的?”

  杜太傅问道:“陛下认为臣与世子为何要插手陛下的家事?”

  我思索片刻,道:“因为在帝王之家,家事亦是国事。”

  “不错,帝后和睦关系到国之根本。”

  我质疑道:“太傅所言是否过于夸大其词帝后和睦,确是好事一桩。可就算不和,又怎会影响到国之根本?”

  “若皇后是个寻常的妇道人家,那自然不会,可她不是。”

  我微眯起了双眼,道:“因为她姓崔?”

  “不错,就是因为她姓崔,崔懿的崔。”

  “但太傅别忘了,她也是你的恩师岳丞相的外孙女。”

  “也正因为她是恩师的外孙女,所以臣从小便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知道崔懿到底让她学了些什么。这七年来,皇后一直安分守己,未碰政事,可这不代表她日后不会碰,一旦她干涉朝政,恕臣直言,陛下未必有十足把握能胜过她。如若陛下当真不幸命丧她手,年幼的皇子殿下们更加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想到了那日深夜同皇后的那番谈话,在那夜的谈话中,皇后丝毫没有隐藏她的野心和抱负,而她也正如太傅所说有那样的能力。

  太傅看了眼我的脸色,接着道:“这样的女子,若陛下不能收为己用,不能让她全心全意向着你。那最好的办法便只有一个,在她未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剑前,杀之。”

  “臣原以为陛下能处理好同皇后的关系,所以这七年来一直未曾插手,可臣在前月却得知陛下与皇后竟到了兵刃相见的地步,这让臣不得不开始考虑,是否要让陛下先下手为强了。所以臣原本的计便是离间帝后关系,让陛下在盛怒之下不留情面地杀了皇后,以绝后患。”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笑问道:“那太傅后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太傅轻笑着瞧了一眼堂兄,淡淡道:“因为世子以性命作保,他说陛下同皇后还未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只要臣肯施计,帝后兴许能和好如初,皇后也许也能彻底成为陛下这边的人。后来世子还借臣的名头,说臣欲和凤破比剑,将凤破招了过来,之后世子又亲自说服了凤破,让她协助我们的计。”

  我听后满怀感激道:“堂兄是个真圣人,朕远不如你。”

  堂兄立刻道:“陛下言重了,臣实在不敢当。”

  杜太傅嘲讽道:“圣个屁,他就是一个傻子。”

  我笑道:“过往的不少圣人在未被捧上神坛前,许多时候在常人眼中都像个傻子。”

  堂兄笑道:“臣不想当陛下心中的圣人,也不想成为太傅眼中的傻子。”

  太傅哼道:“反正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傻子。”

  我补充道:“堂兄在朕心中就是个圣人。”

  堂兄一时无言。

  良久后,我道:“经昨夜之后,朕与皇后的关系又有所缓和,太傅你应当放心了吧。”

  太傅冷道:“臣怎能放心?崔懿他至今还未出过手。实话告诉陛下,陛下昨日在忘忆楼见到的同你模样相似的少年并非是我们准备的人。”

  我微微皱了皱眉,道:“太傅是想说那少年是崔将军的人。”

  杜太傅笑道:“不错,那个少年是崔懿给他宝贝女儿准备的一个致命陷阱,只不过被我们略施小计给先用了,也顺带把他这步棋给废了。由此可见,他虽还未出手,但他早已开始筹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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