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_挖坑要填坑【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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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在我身边静静地呆着,许久后,才轻声道:“我还记得七年前你得知真相后,来找我讨说法,那时我非但没有给你任何解释,还把你打出了内伤。”

  我笑道:“不仅如此,你还霸道地夺走了我的初吻。”

  皇后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红,小声道:“那也是我的。”

  皇后顿了片刻,又道:“其实那日我不仅欠你一个解释,还欠你一句话,没料到这一欠就欠了七年。”

  我问道:“什么话?”

  皇后认真道:“对不起。”

  我微笑着将她揽得更紧,道:“没关系。”

  怀中的皇后看着舞台上的哈士奇,忽然问道:“你想拍下它吗?”

  “不必了,我连陪你和孩子的空当都寻不出多少来,哪还有空当儿去陪它?”

  待我和皇后回到天字三号房时,房内的桌上多了十数道菜,道道皆是山珍海味,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堂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菜,我仿佛都能听见他心碎一地的声音,姬小萌也是气鼓鼓地坐着,敢怒不敢言。

  房内不仅多了十数道菜,还多了一个人,正因这个人的出现,才带来了这十数道菜。

  我的脚刚一踏入门,便听见了熟悉又轻浮的声音。

  “哎呀,小一一和崔丫头回来了。”

  堂兄出声斥道:“父王,君臣之礼不可废。”

  晋王毫不在意道:“既然大家都微服在外,还讲什么虚礼?”

  皇后无言,我则陪笑道:“皇叔所言在理。”

  晋王满意道:“还是小一一懂事。”

  晋王今日一身云纹白锦袍,凤目风流,手持一把折扇,俊美如初,年轻依旧,笑起来时眼角竟无一道细纹。

  七年前堂兄和晋王瞧着就不像父子,如今瞧着就更不像了,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是一对兄弟。

  像兄弟本也没什么,但最让堂兄苦恼的是,晋王这个当爹的反倒是像弟弟,而他这个当儿子却像是个哥哥。

  一时让人也不好说,到底是晋王实在是驻颜有方,还是堂兄当真有些少年老相。

  我坐下后,笑问道:“皇叔何时到的?”

  “我一直都在天字二号房,听人说我家小桓儿带着你到了这三号房,我便过来瞧瞧热闹。谁知一来就见你们桌上什么菜都没有,太失身份,便给你们点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菜。”

  堂兄冷着脸道:“父王,儿臣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都用过晚膳了。”

  “那就当夜宵,不打紧。”

  姬小萌终忍不住大声道:“哪有夜宵是这样,比皇帝吃得都好!”

  我想了想自己往日在宫里头吃的夜宵,再看了看这桌上的一席菜,确实只得叹不如。

  堂兄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道:“父王你坦白告诉儿臣,今夜你又拍了多少?”

  晋王算了算后,对着堂兄道:“不多就几件,我刚还拍了一只哈士奇,到时候带回府,你可得叫人给我好好养着。”

  姬小萌冷笑道:“人都养不活还养狗?带回来,我就毒死它。”

  晋王面露愠色道:“你怎可如此狠毒?”

  “说我狠毒?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当爹的一天到晚给桓哥哥搞出些烂摊子,不是更狠毒吗?”

  堂兄道:“小萌,少说两句。”

  “我偏不,我今日偏要多说十句、百句、千句。”

  堂兄拦不住媳妇,只能去拦爹,只可惜爹更难伺候,直接抛出了千古第一难题。

  “让她说,本王倒是要看看今夜小桓儿到底是站你这边,还是站本王这边。”

  在这场公媳之战中,堂兄只能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劝劝那个,脸带微笑,语气温和,生怕一不小心又把这两尊大神给得罪了。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坐在这屋里,只能一边暗中感叹堂兄生活艰难,一边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免得被不幸误伤。皇后更是淡然处之,恍若未闻,静坐在此,宛如神女下凡。

  待堂兄好不容易将两尊大神给伺候好后,这拍卖会便只剩下三件宝物未拍了,我见时辰差不多后,便让皇后独自留在此地,以出恭为借口离开了天字三号房。

  我从黑市中的一扇窗飞身而出,到了黑市的房顶。

  今夜月不圆,光不亮,星不多,可这黑市的楼顶上却是一番难得一见的美景。

  景美因为人俊。

  黑市的楼顶上立着一个身影,身影的主人是一位男子。

  一位极英俊的男子。

  男子白衣如雪,可他的双眼比雪更冷;男子背把利剑,可他的双眉却比剑更利。

  他立于这黑夜中,就像是一位绝世高手,而他也确实是一位高手。

  按照江湖上的一个定律,站在绝世高手的身旁,常常会让人产生自己也是绝世高手的错觉。

  所以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既然我和他都是高手,那高手间的谈话自然要有高手的样子。

  至于什么是高手的样子,我想应是这样。

  我到了他身旁,淡淡道:“你来了。”

  男子淡淡道:“我来了。”

  我道:“你出来了?”

  男子道:“我出来了。”

  “你查到了?”

  “我查到了。”

  “我本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查到。”

  “可我的确这么快便查到了。”

  所谓高手间的谈话,便是让旁人压根听不出我二人到底在讲什么。

  我觉得高手间的谈话差不多可以到此为止后,便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我手一落到他的肩膀上,他的身子便颤抖了两下。

  我目视远方,平静道:“那件事你做得很好,可这件事你做得却不好。”

  男子疑惑地瞧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问道:“如今可是深夜?”

  男子道:“不是深夜。”

  “此条街上人可算多?”

  男子简洁道:“多。”

  “白衣是否显眼?”

  “是。”

  我低声骂道:“那你他娘的还穿件白衣站在楼顶上,你瞧瞧街上有多少人正看着你。”

  叶非秋这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看向了街道。

  拍卖会早已过半,该来的贵人都在黑市里坐着了,如今黑市门前没有停留的轿子,只有许多人。

  许多不明真相的路人。

  路人们神情各异,有好奇的,有担忧的,有恐惧的,还有花痴的。

  我又骂道:“朕最瞧不惯有人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便到处耍帅。你看街上有个姑娘都看你看晕过去了,你见了就不会感到愧疚吗?”

  叶非秋淡淡道:“臣习惯了。”

  习惯个屁。

  叶非秋又无奈道:“臣有时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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