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
“可是……”他突来的转变让她受宠若惊,但她得说明白。“我只给我的丈夫。”
抚过她小巧的脸蛋,他俯身亲吻她。
“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乔鱼儿的心因为他的话而软化、感动;她不知道他是否曾和别的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但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彻底执行不婚主义的他,肯定从未承认自己是任何女人的丈夫。
两人相视,情感在彼此眼波问流转,关昊异常认真地注视她。
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她平凡?她长得不抢眼,但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却胜过他曾交往过的所有女人,让他想搂进怀里呵护。
关昊俯身亲吻,从小巧的脸蛋、细致的颈项……他的手与唇带著探索抚过她的柔软身躯,她每一寸气息都因为他而战栗。
她像失控落水的人,急于抓住浮木,而关昊,正是她的浮木,她紧紧抱住他厚实的肩膀,感觉身上的力气随著浴袍而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的体温将她紧紧包围住,胸膛熨烫著她的,两人的身体是如此贴近,他亢奋的欲望,正抵住她双腿间敏感的地方,她惊叫一声,感觉到他身下的亢奋蠢蠢欲动。
“关昊——”现在的危机比刚刚的还更让她无法处理!
“嘘——只要去感受就好……”
他隐忍得难受,今夜他不止醉倒在酒精的威力下,也醉倒在这美丽的气氛之下,拜倒在她美丽胴体底下,他像膜拜美丽的维纳斯女神般,以唇,一寸寸点啄她赤裸的胴体,而乔鱼儿,难耐如此折磨,弓起身抱他更紧,两人的身体再也没有空隙,而他惊人的欲望顺势滑入她甜蜜的身体内,乔鱼儿惊呼一声,眨著被情欲占领的双眼,望著关昊。
关昊英俊的脸庞离她好近,刀刻剑凿的五官清晰得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在作梦,她在他的怀抱里,小掌下的体温、结实的肌肉,都是真实的!
关昊吻她,身下的悸动缓缓滑入,她再度惊呼,似乎是感觉到前进困难,他明白她为何惊呼,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放心交给我。”
然后,她听话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她心甘情愿,因为他是她第一次真心喜爱,想得到的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时种下情根,在他出手相救后,这情根成长茁壮,开枝散叶……初尝情欲的疼痛早在关吴熟稔而温柔的技巧下消散,她已能随著他一步步往上攀登,两人相抱,在夜晚璀璨烟火下合而为一,窗外热闹、窗内激烈……
坐在机舱里,乔鱼儿心事重重地望著窗外,昨晚绮丽的氛围还未消散,她的心情便已经大受影响——早上当他们准备离开饭店到机场去时,关昊的好友们似乎知晓了他们的行程,三个人老早等在饭店大厅。
几个大男人话别很平常,而美琪她们也陪在他们身边,穿著依旧光鲜亮丽,脸上画著完美无瑕的彩妆,一群人兴高采烈地谈笑,她却毫无加入的余地,与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站在他们身边,她完全就像是天鹅群旁跟著的丑小鸭,他们永远是活在舞台上的出色男女,而自己只能守在舞台下,羡慕地望著他们。
她不知道关昊是否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但当一名她只在影视杂志上看见的知名造型师出现时,关昊却很自然地将手搂在她腰上,将她带进他们的世界,而自己依旧只能站在一旁,像盆毫不起眼的盆栽,渴望主人注意。
女造型师娇嗔地对著关昊撒娇,其他人很习惯她的存在,与她有说有笑,关昊搂在她腰上的手缩得更紧,两人的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她的心酸涩得好痛、好痛,胃里满溢翻腾的醋液,如潮水般一波波滚滚而来!
她明白,昨晚的一切对关昊来说或许没什么,他说不定“又”忘了;但昨晚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场美梦,她没想过自己会引起他的注意,没想过自己能得到他如此爱怜,他小心翼翼得像她是尊瓷娃娃,不敢太用力、不敢太激情,就怕碰碎了她。
还以为这场梦可以延续下去,以为他口中的只要你,就是生生世世。
她忘了,遗忘与花心是他的拿手绝活。
耳边隐约听见她以娇嗔的语气与他说话,带著造型戒指的纤纤玉手猛戳他的胸膛,两人的对话就像是从小认识般熟稔,乔鱼儿好嫉妒!
“真没想到会听见你结婚的消息,新婚妻子呢,不敢带出来见人吗?”女造型师扬起搽了樱桃色唇蜜的唇办。
“是啊、是啊,全世界就你最美丽,没人比得上你。”关昊甜言蜜语地哄著,一点也没察觉乔鱼儿落寞的神情、黯然地敛下眼睫。
倒是女造型师发现她的存在,带著疑问的语气询问:“昊,这是你的新欢吗?一点也不像你惯吃的口味?难不成你转性了,喜欢这种打扮像良家妇女型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那些姐妹淘从报章杂志上看见你的专访后,哈你哈得要死,你若早点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靠这赚钱,替她们做一番改头换面的整体造型。”
对于女造型师的问题,他避而不答。
“你到拉斯维加斯来做什么?”
乔鱼儿望著他的侧脸,对于他不介绍、不回答,几乎将她的存在当成隐形的举动感到心痛,她别过脸努力敛去脸上难堪的情绪,深呼吸后转头。
“我先到车上等你。”
不等他回答,她扭头就走。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转头之际已经从他们脸上看见讶异,或许他们认为她太不懂礼貌,她现在的身份是“关昊的妻子”,应该与他们这几位好友们寒暄几句,但她不认为他们能忍受她的陪伴,所以决定离开。
但是在她走离时,她缓慢的步伐让自己听见关昊与女造型师的对话——“喂,她应该不是你的新欢吧?”
“嗯,她就是我不愿意踏入的那座坟墓……别谈她了,对了,我有件事要请你帮我……”
接下去的话,乔鱼儿没有心思去听,如果她能静下心去听的话,就不会有往后的纷争。
回到台湾,他们刚踏出中正机场,立刻被眼前浩大的阵仗吓到,时常乐、靳仁、严湍三人都到了,有志一同地抱胸对著他们露出暧昧的微笑,三人出色的相貌,西装笔挺,站在各自拥有的高级名车前,如同豪门电影里的成功企业家一般,吸引众人的目光。
“恭喜、恭喜,新婚愉快。”靳仁鼓掌恭喜。“没想到你的动作还真快,惦惦吃三碗公,闷不吭声就结婚了,还跑到拉斯维加斯去,你是害怕我们闹洞房吗?迷人和我们说时,我们还笑她在作梦,要不是看到报章杂志,我们可能到现在还不相信她。”
严湍顶顶眼镜,光线闪过镜面,露出一双比一般人还要锐利的眼睛。
“不过,你这么做损失惨重,不止没了结婚的压轴——礼金可收,连我们的礼物都没得收,你一年的红色炸弹数都数不清,居然不会趁这时候回本一下,没见过这么不会精打细算的人。”职业是精算师的他,实在看不下去有人这么不把金钱放在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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