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放开我,其他东西我过几天再来拿。”
“你听我说,我和她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她忍不住苦笑。“你的保护方法好奇怪,保护一个人就是当众让对方难过,这种方法我是第一次听见。”
“我不想让你受到八卦杂志的影响,让你成为八卦文化下的受害者,所以我拜托马晓妞,请她与我演一场戏,用这种方式掩过我们的徘闻,我本来预计你应该是透过电视才会知道这件事,而在这段期间,我有足够的时间能向你解释一切,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现场。”当他看见她时震惊万分,心底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场看见与在电视上看见的震撼力不同,但他也没想过她的反应这么激烈。
当他追上楼想向她解释时,大宝却说她早回家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回哪个家,他们同居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可是一踏进门,却看见她拖着沉重的行李想逃开他。
伍玫瑰回想起那一幕,心里就苦涩难过,她不相信他。
“我不相信你,而且我认为我们两个根本不配。”她抬头看向他。“我认为自己配不上你。”
“胡说!”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生怕手一松,她就会逃得远远的?
‘不要……不要抱我!”她用尽力气推开他,后退几步。“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了,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快得让她无法承受……
十天后华先生的案子终于结束,华先生验收后非常满意,所以今日举行盛大的开幕仪式,而伍玫瑰这位幕后英雌,当然得出席剪彩活动。
自从离开靳仁的住处,她原想再回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可是靳仁的话立刻跃人脑海,虽然那里租金便宜,但是并不安全,所以她没有再回去找以前的房东续租,而是在ROSE住下。
这幢办公大楼除了有二十四小时的警卫、保全外,每个角落都有监视器,又有空调,她的办公室里有一张长沙发,睡起来其实满舒服的;不可否认的,当她打算与靳仁撇清关系时,她又会矛盾地期待他会在ROSE出现,一旦听见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竖起耳朵,但每次她都失望。
这段期间学校的期末考也考完了,她考得还不错,报告也如期交出去,转眼间已接近过年的日子,她正打算明天回台南,或许回家之后她能好好想一想。
华先生拿着香摈朝她走来。
“伍小姐,我非常满意你的作品,我想请你再替我设计上海的公司,还有营运总部。”
伍玫瑰有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华先生,其实我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学生。”
华先生愣了下,随即大笑。
“真是才华洋溢,只是学生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华先生,其实我打算将公司收起来,专心扮演好学生的角色。”
华先生有些失望。“太可惜了,你务必一定要替我设计上海的公司。”
“华先生……”
“她一定会接手的,你放心。”
靳仁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令伍玫瑰吃惊不已,她见原本该怒目相向的两人相处得这么和谐,觉得事有蹊跷。
“阿仁,你现在才来,就等你一个人剪彩了。”
“你们……”
华先生发现伍玫瑰一脸疑惑不禁失笑,他指指身旁的靳仁。
“我和这家伙是忘年之交,当初他跑来跟我说,他对一个到他公司大胆挑衅,连他的名字都喊错的女孩一见钟情时,我就很想会会你,所以答应和他合演一出戏。”
“演一出戏?”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漩涡。
“是啊,这家伙说为了那个女孩好,他宁愿牺牲价值上亿的装演工程,也要训练那名女孩独当一面,这家伙!原来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的事业遍及全球,他居然为了你而将这么大一笔生意往外推,真是……”
“你别再说了。”
靳仁微微一笑,目光紧锁着伍玫瑰不放,他渴望看见她已经到望眼欲穿的地步,若非怕她反应激烈,在她离开的下一刻,他就想飞奔到她身旁,将她抱在怀里。
伍玫瑰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含在眼里,不敢掉下来。
华先生看看手表。
“好了、好了,来剪彩了!”
或许他真的是为了不让她受伤害,而演了那场戏。
的确也如他所言,当天那则新闻一播出,原先闹得沸沸扬扬的徘闻,瞬间换了女主角,大家都以为她与靳仁的事只是一个烟幕弹,马晓妞才是正牌的徘闻女主角。
没想到,所有人都被骗了。
他们走在人行道上,一路步行到公司,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似乎是现在最好的语言,直到一声啜泣打破寂静。
伍玫瑰捂住嘴,低头哭泣。
靳仁心疼地皱眉,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对不起……”她揪住他的衣裳,抽抽噎噎地哭着,让人好不心疼。
“没事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用力想推开他,可是这回他不再让她有机会把自己推开,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不行,万一再被媒体知道不就功亏一篑了?”
“没关系了。”
她不解地仰头看着他露出俊雅的笑容。
“知道我这阵子都跑到哪里去吗?”
“你大概是不想看见我吧。”
“傻瓜!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怎么会不想看见你?我只是到世界各地去找寻一处最美丽的教堂,我打算在一个月后娶你。”
她愕愣地张大嘴,呆蠢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她,两人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才分开他仍意犹末尽地啄吻她嘴角那颗性感小痣。
“娶……娶我?”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
“浑小子!放开我的宝贝女儿!”
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响起,不一瞬间靳仁己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还沁着血。
“阿爸!”伍玫瑰急忙蹲在靳仁身旁,查看他的伤势。“阿爸,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
“阿义啊,你稍微控制一下。”中年妇女连忙拉住丈夫。
“他对我的宝贝女儿动手动脚,你还要我控制一下?你脑筋烧坏了!”
“你什么都不问就先动手,就是你不对!”伍母生气地指责丈夫。
伍父立即像只乖驯的小老虎,半句话都不敢再吭一声,只是死瞪着靳仁,试着用目光杀死他。
“玫瑰,我跟你阿爸看到那本八卦杂志,你阿爸气得二天三夜吃不下饭,非要上来台北看个究竟,你能够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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