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了至幸堂:都说我蠢是吧?但我知道,大夫人讨厌你的大少奶奶和秦夫人!更讨厌你!
至幸堂内,大夫人听完郑安的叙述后,靠着椅子,抚着茶杯,奸笑,问:“郑安,你可还有其他的事告诉我,好让我为你的妻子周福云报仇?”
“夫人,就这些。”郑安欣慰了:大夫人会为福云杀了你的,大少爷。
可大夫人脸色一改:“既如此,郑安,你无亲人在世。就去陪伴死去的周福云。我会为你夫妻报仇的。”
郑安还不理解其意,就被人带走。在荒郊野外,郑安才明白:大少爷,福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也走了老路。郑安只有在阴间祈求上苍保佑你了。
社玖院内,郑明俨接回了郑经,屋内气氛才好了一些。郑经‘哇哇’笑着,手脚不停闹。秦雨青想起身,但郑明俨径直走向董友姑,说:“友姑,岳父大人也喜欢明俨呢。岳母说,明俨和他外公亲近着。他外公赋闲在家,难得一笑,今日逗外孙,可笑了一整天呢。我抱郑经走时,岳父大人还依依不舍。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在耍弄岳父一样。”
“郑经想来不认生,讨人喜。我爹喜欢郑经那是自然的。况且他肯定对郑经好,郑经也在外公家玩得乐不思蜀吧?小家伙。”董友姑抱着他,捧起来扭。
郑明俨说:“那还用说,郑经在他外公眼里,可是上等宾客。岳母教他喊‘外公’,他就喊个不停。把岳父乐得,让郑经坐在他肩膀上去了。”
“我爹难得这么高兴,郑经,你今日立功了,但是坐在外公肩膀上可是你的不对,功过相抵,不奖你也不罚你。”董友姑疼爱地说。
秦雨青起身,也不看他们,沉重地说:“我先去休息了,好累。”
董友姑对郑明俨说:“雨青姐姐和周福云的交情深厚。周福云虽自取灭亡,但雨青姐姐肯定很痛苦,明俨你快去安慰她一下吧。”
“哦,好。”郑明俨拍拍郑经的脸,去了偏房。
秦雨青满脸满心都是难受,却哭不出来。郑明俨坐在她旁边说:“雨青,别怪我,只能怪福云她自己,放着老实安定的郑安不要,偏去强求那遥不可及的已逝去的爱。”
“或许是我对她的关怀太少,让她走了岔道吧。”秦雨青随意说。
郑明俨为她分析:“即使你对她关心少,但她今日用匕首行刺你,之前明知友姑会遇糟蹋,还下得了手。恶毒。你们该还的,相互亏欠的,都不存在了,别沉浸在此难过中了。”
秦雨青看着窗外的迎春花已凋谢,也捧不住,说了句“哪日去祭拜她的花冢吧”。
郑明俨为了让秦雨青从周福云逝去的忧郁中走出,抱着她渐渐躺下,闭上眼睛去亲吻她那忧郁的脸庞。
秦雨青用手截住了他:“明俨,对不起,今日我真无心,别这样。”
“那好吧,明日来看你。”郑明俨很快走了,心中有气:雨青,我为你热血冲动,你却将我降到了冰点。
可郑明俨不知,秦雨青躺在床上有她自己的苦衷:明俨,我确实为福云之死而难过。可你怎么看不出,我更在意的是,你抱着郑经回来时,那么自然地奔向友姑。没有看到我渴望儿子的表情吧?你们一口一句外公,说得我心酸。郑经真正的母亲是我,他真正的外公,我的父亲已在流亡生涯中不幸身亡了。可你却看不出我在乎的,我爱的。看来是我真的变了,变得让你看不出我的心思了,不怪你。
VIP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总是比你高一筹
郑明俨来到正房,抱起郑经:“郑经来陪爹玩,我的郑经的福气可驱散任何晦气。”
“雨青姐姐心情好些了吗?”董友姑问。
郑明俨看她一眼,想说又不说了,继续陪郑经玩。
董友姑抱过郑经,再问了一遍:“雨青姐姐心情好些了吗?”
郑明俨才不开心地说:“她说,她想静一静。”
董友姑想:“可以理解她的心,周福云虽是丫环,却是她的朋友,失去朋友……”
“友姑,别在郑经身边说这些道德败坏的人。”郑明俨很压抑,因为刚才秦雨青对他的冷淡。
董友姑想让他高兴起来,就从刚才的难过变得温柔起来:“明俨,我觉得,你对我真好。”
郑明俨被董友姑突然这么温柔一句唤起心中的热情,加上郑经的闹腾,他的冷漠被渐渐驱散,说:“友姑,刚才这句话,一下子就像个女人了,有进步。不过进步得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啊?”
董友姑没有生气撒娇,而是带着感激地笑:“刚才听到世荫四弟说,福云让他在风雨中跪了一夜,就让他对他们恋情彻底失望了。可我在东厢房时,曾夜夜对你冷淡,无端发脾气,不回你的话,让你疲惫,难过。可你却从未放弃过我。而世荫四弟,仅仅风雨中一夜,就记恨在心,相比之下,明俨你的品行高于世荫百倍,千倍。”
郑明俨听着她感谢和夸奖自己的话,觉得好舒畅。
董友姑继续说:“明俨,仔细想想,那时,你对我,还不曾有爱,却一夜一夜地忍受我的折磨。你真笨。”
“怎么没有爱。我们之间的爱,不正是在那时,被你这个小友姑给折磨出来的吗?”郑明俨看着她的清纯的脸蛋的每一点变化,听着她真心的每一句话,调笑她:“我郑明俨的夫人一向什么都不怕,今日怎么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在装黄花大闺女吗?连郑经都笑你呢。”
“你一直看着我,我不低头怎么办?你一点都不礼貌。”董友姑幸福羞涩地说。
惹得郑明俨过来想亲热,董友姑退一步:“明俨,你怎么做爹的,也不看儿子在这呢。”
“禾苗,将郑经抱出去。”郑明俨说着,眼睛不转地望着董友姑:“现在可堂堂正正了。”
他趴在董友姑身上,甜蜜地说:“我的小友姑,终于被我调教地像个女人了。”
“我本来就是女人,是你一直粗心大意,没有发现。”董友姑点一下他的额头:“明俨你好坏,到今日才说人家是女人。人家可把你当夫君一年多了。难道以前,你都不把我当女人,当小姑娘吗?”
郑明俨邪笑着说:“伺候夫君还这么唠叨,还点夫君的额头,看今日受罚。”……董友姑又一次让郑明俨从秦雨青的郁闷中走出。
接下来的几日,郑明俨因查出了社玖院的内贼,当众刺杀,震摄了郑府所有人,想着可以安稳一段日子了,就照常去巡海。董友姑照常照料着郑经。
秦雨青则翻看着那本拾到的账簿,想:要不要还给郑世荫呢?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当初福云对他付出的真情都付之东流了,薄情郎。真不想去见他。那日去药工厂请他时,见他那么细心,这账簿一定很重要吧?可我看不懂上面写的进进出出的数额到底表示什么,是赚了,还是赔了呢?上面每页,都有大夫人的印章,可大夫人在至幸堂内,并未参与郑家的生意,这么说大夫人把印章交给了郑世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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