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俨,看你,在泉州巡海时都没见你这么累过。”董友姑为他擦掉身上的汗,因为他累得没洗澡。
“脑力活比体力活还累,”郑明俨闭着眼笑:“友姑,你知道吗,我顺利谈判,就是用你前晚教我的‘上行下效’,‘法不责众’,‘开天辟地’与荷兰人谈成的。你开心吗?”
“也不知你是怎么用我随口说的这些词于荷兰人谈的,”董友姑在他耳边说:“但是我很开心。我要把开心留着,以后每日开心一点。”
“不用珍藏,放纵地开心吧,以后我会让你有乐不完的事。”郑明俨搂她在怀:让友姑为我驱散一切不快,包括我难以接受的威廉同性爱恋的目光。
郑明俨睡着了。董友姑已知道,郑明俨在这次与荷兰人的生意中,做得数额远比扶桑人多,但仙子阿本应让他去看看秦雨青被他气病的样子,可他累成这样,只能等明日了。
秦雨青也并不孤单,郑飞黄来看她,将郑明俨的优秀表现全告诉她了:“雨青,这下你可以完全放心了。但是明俨这两日想事想太多了,没吃晚饭就累得睡着了。肯呢过要明日再来看你了。”
“没关系,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先以郑家的事业为重吧。”秦雨青脸色红润起来了,看来是好了许多,她说:“一官你每日都来看我,我已很开心了,不妄想什么。”
VIP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额外长久利润
“雨青越来越识大体了,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了。”郑飞黄用调羹在药碗里搅拌着。
秦雨青随意笑着:“一官也恢复了从前的镇定,让雨青心里舒坦多了。其实,一官,除了你会完全容纳我的脾气外,没有人了。”
郑飞黄看她伤感了,就说:“雨青,别多说了,喝药。”
喝了几口之后,秦雨青的回忆到了两年前:“一官,你曾经在乐山别院,也是这么给雨虹喂药的。”秦雨青脸向内侧,泪水狂流。
郑飞黄放下药碗,坐到床头来,抱着她,温暖她的心:“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雨青,我只能这样安慰你。有时我也后悔,如果不是我画蛇添足地插手帮忙,雨虹也不会早逝。那醉酒之夜……”
秦雨青打断他的话:“一官,我已想明白,醉酒之夜不是你的本意,是我们两人的错。只怪我,只怪我没能照顾好雨虹。”
“你已经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和义务了。”郑飞黄轻轻搂着她:“雨青,其实你很勇敢,外柔内刚的勇敢。你比我的开妍,立妍还小,她们从小有父母疼爱,而你却在逃难奔波中丧失了父母,后又失去了妹妹,亲生的郑经不认你。相比之下,你更应让人疼惜才对,可还是苦难不断。不过你别难过,有我在,我就会疼惜你。”
“谢谢你,一官,让我在你面前,可以随意地放纵。”秦雨青的哭声小了,主动起床喝药,郑飞黄恬淡地笑了。
可秦雨青心中还有那道原封不动的坎:一官,无论你对我再好,雨虹终究因你而死。
次日,是来金门的第九日,郑明俨因头天晚上没吃晚饭,早早饿醒了。董友姑也跟着醒了,梳洗好后,就拉着郑明俨去楼上。
“友姑,这是干什么,一句话都不说。”郑明俨问。
“去了你就知道。”董友姑回答。
打开秦雨青的房间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郑明俨看秦雨青还未起来,很奇怪:“雨青,你不是去别家客栈游玩去了吗?”
“雨青姐姐一直住在这里。”董友姑带着气说。
郑明俨问:“怎么回事,友姑你说,为什么骗我?”
“雨青姐姐染了湿气,闷气,郁结胸中,无力下床,在此养病。”董友姑回答。
郑明俨问:“几天了?怎么会闷气郁结?”
“就是从你不理她那晚开始,都是被你气的。”董友姑没好气地回答。
“友姑怎么你不告诉我,还谎称她去游玩了?”郑明俨看着她两。
“明俨你大事在身,我不想让你分心,所以让友姑千万别告诉你。”秦雨青笑着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了。
“雨青,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发脾气,把你气坏了吧?”郑明俨自责地问。
“明俨,那日你说的对,我一直对你冷淡,才让你那么难过。”秦雨青安慰他:“不过,我没有生气,倒是友姑气得不行,说要想法子收拾你呢。”
“我先出去了。”董友姑任务完成,赶紧走。
“友姑回来。”秦雨青不想单独面对郑明俨,免得尴尬没话说。
郑明俨也叫住她:“友姑,你哪里逃,在这里好好呆着,一会听训。”
董友姑不听他的,跑出去,郑明俨抓她回来,两人撕扯着才让董友姑留下,郑明俨栓上了门。董友姑就站在角落里。
郑明俨开始“训”她了:“哟,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是在祈求我的同情吗?说说看,想了什么法子收拾我?”
“我只是气话而已,明俨你那么小气吗?”董友姑委屈地说。
“今日我还就小气了。我记得谁说的那些不害臊的闺房私语,说出去,肯定不敢见人了。”郑明俨吓唬她。
“你说的比我多。”董友姑昂头说。
郑明俨得意:“我是男人,我说的那些话是爱妻的话,你说的就是羞人,别出门了。”
董友姑走过去,抓着郑明俨的手臂摇,乖乖地求他:“明俨,我保证以后做个贤良淑惠的妻子,你别这样吓我了。”
“你保证多少次了,结果还不是对夫君手脚并用。”郑明俨端正坐着“训”她:“别摇晃了,摇得我头晕。”
秦雨青笑他们:“真不知友姑在闺房中是什么样子,竟成了明俨制服她的紧箍咒。”
“这个,以后跟你细说。”郑明俨对秦雨青神秘地说。
“雨青姐姐,我帮你瞒着明俨,你也这样笑我。”董友姑说:“以后我不理你了。”
秦雨青连忙说:“明俨,我们都别逗友姑了,逗坏了可去哪里寻一个贤妻啊。”
“友姑,你本事还真不小,让我和雨青都偷着笑,笑坏了肚子就算你的。”郑明俨说。
“明俨,你别老是说我了,我是带你来看雨青姐姐的,你训完我了,我先走了。”董友姑羞得想赶快躲起来。
“友姑你别走,我闷得慌。”秦雨青说。
郑明俨也说了:“你看,雨青说要你陪着,你就别急着跑了,我不会把你的闺房私语说出去的。”
“那好吧,我就留下来。”董友姑才放心。
郑明俨正式向秦雨青道歉了:“雨青,那天晚上,没有说完的话,我都说给你听。我曾经念给你的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曾散天花蕊珠宫,一念堕尘中;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还有很多,说也说不完。雨青你看我都记得,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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