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_月言午【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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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帝后圆房。

  ☆、往事成空意难平

  温砌攻打西城那天,宛心被四个温砌的心腹牢牢地看在营帐内,其中一个悠哉悠哉地说:“皇后娘娘,您就乖乖呆在这吧,您都看不见了出去还能干什么呀。”

  宛心心中一突,这人竟敢讽刺自己,“你是柳刀吧?”

  那人没回话,宛心继续道:“皇上竟然把你召来看着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也是熟人了,见面何必互相嘲讽尴尬呢。”

  “呵呵,娘娘果真聪慧,既猜到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曾经监视过你,皇上没有看错人。”柳刀挥了挥手让其他三人下去,“娘娘还想问我什么?”

  “我嫂嫂在宫中如何?”她给柳刀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来喝。

  他也并不客气,坐下来同她说话,“没有受伤。”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为什么帮我?”若不是他放水她当时根本出不了京城别说跟着温砌大军了。

  “娘亲让我帮你。”柳刀将茶饮尽,这茶泡的不错,不愧是有天赋。

  “春风嬷嬷?”

  “嗯。但我也不会为了娘亲背叛皇上,所以你别指望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柳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虽然我也觉得你比秦枝顺眼很多,可皇上讨厌你我并不会再帮你。”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宛心冷笑,默认温砌讨厌她嘛。

  到了晚上,宛心听到有战报从晚城传来着急见皇上,她拧眉,晚城何来战报?难道……

  她冲出了营帐,“晚城的将领是谁?”

  那报信的知道她是皇后,忙回答:“是齐鸣少将军,齐老将军的儿子。”

  她一颤,他果然来了,“战报如何?”

  报信的人喜道:“已经拿下了晚城。”

  “齐少将军受伤了没有?”

  “齐少将军武功好,并未受伤。”

  宛心听到此才放下心,对柳刀说快去通知皇上吧,而那人只是冷哼了一声。

  宛心打赏了那个送信的人便退回营帐里待着,没一会儿,温砌便带着大军回来了,是声东击西的一招。边关四城,已有三城收入温砌囊中,大军中擂鼓阵阵,夸赞皇帝的好计策。

  温砌不喜和他们庆祝便回到营帐里陪宛心,宛心被他抱在怀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今日的战况,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温砌不满,唇便覆了下来又是一番缠绵。纠缠后她娇羞地抱怨温砌欲念太大她身体不好承受不了,温砌被她逗笑,抱着她说日后要带着她一起练剑锻炼身体。

  宛心连忙摇头保证自己身体很好不用锻炼,温砌笑着捏她的鼻子,他的皇后,在他面前越来越肆意,这样很好。

  他们没有留在西城外过年,温砌带着宛心来到了晚城,派沈乐翊驻守西城军营,“听说晚城的集市很热闹,阿砌陪我去逛逛?”

  温砌点头,“等军中事务处理好就带你去逛。”

  宛心笑嘻嘻地抱着他撒娇道阿砌真好,他揉揉她的头,“比齐鸣好?”

  “齐鸣怎么能跟阿砌比!”宛心现在知道,温砌是典型地吃软不吃硬,扮温柔装可怜最管用。温砌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宛心继续说,“不过齐鸣也是要见的,哥哥还让他给我带了好吃的和医书呢。”

  “哦?什么吃的放半个月还没坏?”温砌捏她脸,显然并不信她。

  “药丸。我在家常吃的顺气血的药丸。”宛心脸上染上红晕,温砌便懂她说的是什么了,他叹口气重新抱着他,是他照顾不周这些东西还要她哥哥帮忙准备。

  “阿砌,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好像不太喜欢齐鸣啊?”她慢悠悠地问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温砌咬牙,不是好像,是确实不喜欢,没有哪个相公喜欢妻子的青梅竹马。

  宛心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红着脸道:“阿砌吃醋真可爱。”

  两人在马车里笑着闹着,柳刀在车外冷着脸无动于衷,想起来时春风嬷嬷嘱咐他的话,皇上自少时心思就深,你只要做他告诉你的,其他的圣意莫要猜测。也许,这话她娘应该告诉皇后娘娘。

  皇上皇后到晚城时,齐鸣已率众将士在城门外等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温砌摆手让他们起来,牵着宛心走进城内,宛心怕被人看出眼睛出了问题便一直低头看着地,知晓内情的齐鸣觉得心疼。

  他牵着马上前,“皇上,城门距离府衙还有一段距离,皇后刚奔波了一天恐身体不适,不若让皇后上马由臣牵着走吧。”

  宛心听出是齐鸣冲他笑了笑,本想推辞温砌却答应扶着她上了马,她一个人在马上本有些慌张,紧接着便感觉温砌也跳上了马,听他道:“不必劳烦将军牵马,朕自己照顾皇后便可。” 宛心心口甜甜的,这样在意的话,她应该快要赢了吧。

  宛心还做不到在众目睽睽下跟温砌撒娇,所以一直安静地在马上坐着一直到府衙,温砌抱她下马时她才抱着他说了句谢谢,眼睛扑闪扑闪的,笑靥如花。

  安顿好宛心,温砌便同齐鸣出去视察晚城了,柳刀依旧被吩咐照顾宛心。

  “我有些往事同你说,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可好?”柳刀没应,宛心便自顾自说着。

  “如今的秦枝不是当初的乞儿而是右部尚书早逝的大女儿郭晴芝吧,淑妃和她是亲姐妹吧难怪长得那么像。”她执着茶杯给自己倒茶并不看那人的反应,“真正的秦枝在明王六年的那场宫斗中已经死了是不是。”

  “朝中的局势现在已被右部尚书稳住,相府门生纷纷自愿退居二线给他们省了不少事儿,他们打算用什么罪名彻底击垮相府,让我想想,叛国?”杯中茶水已满,她品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柳刀看着远方依旧不应她,她继续说,“可这戏需要皇上回宫才能继续唱,毕竟区区一个右部尚书不能给相府治罪。所以你留在宫内也没什么事,便到边疆来帮皇上。”

  她又倒了一杯茶,“后宫内秦枝有淑妃的帮助也掌控了全局,春风嬷嬷自己也不想吃苦头。所以你和春风嬷嬷都不会站在我这边。”她叙说的声音有几分悲凉,柳刀回头,“你全部知道了又如何?已经迟了。”

  她笑笑,她很早就知道,这场赌局,不成功便成仁,所以她一定要赢。

  她慢慢站起来走向柳刀,“最后一件事,算我拜托你,到年后再告诉温砌我没有失明好不好?”

  柳刀看她,带着同情,从见她第一面到现在一直都是,所以她才能确定这么多事。

  “你是故意让我知道的?”

  “算是吧。”在他面前倒了那么多杯茶,每一杯茶都是刚刚好到杯口多一滴便会溢出来,他再看不出来,警觉性也太差了。

  “为什么?”

  “他那么聪明早晚会发现,不如我主动告诉他。况且,他也不会只因为愧疚就放过相府。”宛心苦笑,故事总会有结局,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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