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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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淑自小习舞,师父出自明坊第一,根基极为稳扎,再加上江南女子本就多那么几把的柔情,如静水流深挥舞着双袖,一颦一笑灼灼妖媚,像是初绽莲花里的柔美小仙女,俏皮地装戴了小妖精的妆靥。

  竟有种虚幻的视感,仿若身临了仙境。

  事先,云昭仪嘱咐了宫里人,皇上若是来找她不在,便说皇后娘娘兴起约了各宫姐妹,在莺舞台上共舞。宋钦宗得知,自己的女人们和谐共处,发自内心的高兴,遂摆轻装驾去了莺舞台,一看究竟,特命了小林子不需喊皇上驾到,莫打扰了美人们的雅致。

  这一来,正好看见舞台上的云昭仪忘情跳舞,那舞姿犹如一缕余晖,在眼里由浅至深的舞动。宋钦宗竟都把自身忘了,心甘情愿陷进美人的沼泽,为之震撼,放出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舞台上的美人。

  云昭仪在寻一个时机,亦是在等,等皇上来。果然,余光一瞥皇上来了。她知道皇后是想借着舞蹈的名义,将她推下湖水,既然如此她便来个顺水推舟,顺了皇后的好意。

  满脑子想置她于死地的朱琏早忘了,以至皇上来了她都没看见,又加上莺舞台的设计高若梧桐,底下是一片的湖水,舞台中央的人是很难看得见底下站了些什么人的。

  朱琏早已经踩着步伐朝她靠近,这一次她没有避开,而是仍虎步向自己靠近。

  隔岸观火的秦宸妃紧张地曲了指甲死死扣住丝帕,都将丝滑的丝帕扣破了洞,她仍是不松手。

  步步逼近,将云昭仪逼到了雕栏处,回头望去底下的湖水波澜。

  顺势,云昭仪佯作害怕地抓住皇后的手。

  被纠缠住的皇后拼命甩开,犹如甩开一块狗皮膏药。

  云昭仪失声大叫:“皇后娘娘,不要!”

  众人慌了起来。

  朱琏狠狠踩着她的脚,暗暗切齿道:“你这个贱人,竟敢诬陷本宫。”

  云昭仪推搡着皇后的手,在别人看来却是皇后推着云昭仪下水,云昭仪的背部撞在雕栏上,疼痛感油然入心,借着暗缝,挤出一丝残忍明媚的笑,嚼出熟悉的话语:“暖儿怎敢?”

  朱琏愕然瞪大了凤眼,密密麻麻的恐惧驱虫般爬满她的手心,蚕食她的血肉,竟有股寒冬摄心的冷意,诡异地浮满凉凉的指尖,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害怕地没了力气。

  云昭仪绚烂的笑影在皇后的凤眼低渐渐扩散荡漾,扩散荡漾……

  云昭仪松开缠住皇后的手,翻过半腰低低矮矮的雕栏,翩翩摔了出去。

  嫔妃丛中有人吓得失声尖叫:“哎呀,皇后娘娘杀人了!”

  皇后惊慌失措,上去便轮了那人一掌巨大的耳光,撇得一干二净道:“本宫没有,云昭仪是自己不慎跌入水的!来人,下去救人!”

  说时迟那时快,矫健的皇上运起轻功,几步飘在湖面上,犹如蜻蜓点水,稳稳地将云昭仪接在怀里,几步折回岸上,湖面微微漾,湿了双鞋救了美人。

  得救的云昭仪睁开惊怕的泪眼,却见得救她的人是皇上,心头一怕,揽住皇上的脖颈,用力碰了碰皇上绛紫的唇,梨花一束束滚下来:“淑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赵桓抱紧她不足盈盈一握的双肩,微凉的让人心疼,低头吻干她脸上咸涩的泪花,深情款款与她对视:“朕,在,永远在,永远不会抛弃淑儿的。”

  众人急忙自莺舞台赶下来,救人要紧,没想一下来却见皇上与云昭仪相拥相吻的场面,迫得众人的脸色一块白一块红的不均匀,响在耳畔的是众人心碎的声音,清脆的。众人蹲身齐呼:“臣妾参见皇上!”

  朱皇后跪在最前头,头含着胸口,害怕地不敢抬头,浑身颤抖,连着头上的凤冠萧瑟打着颤。

  只见皇后的身影,云昭仪惊恐若老鼠见了猫,惊吓过度猫进皇上温热的怀里。

  宋钦宗始终紧紧抱着她:“别怕,有朕在,朕替你做主!”

  宋钦宗愤怒看着心肠歹毒的朱琏,竟要将他温柔可爱的淑儿致死,转到皇后面前冷漠问:“皇后,你还有什么话狡辩的?”

  死到临头,朱琏自知皇上只相信眼见为实,无比冷静抬起脸看着无情的皇上,静默地流下两行胭脂红泪,深宫怨妇般伤心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是何为人,皇上最清楚不过。臣妾若说是云昭仪自己跳下水的,皇上会信吗?要打要罚,臣妾甘愿受罚。”

  第一百二十九章 流言蜚语

  狡辩只会徒增皇上对她的讨厌,于是她打出感情牌,博取皇上同情。

  皇上听了她的一番言辞,心确有所动,看在云昭仪无事的份上,且饶了她这回,低声道:“下不为例,朕罚你回去抄佛经百遍。”

  仅是罚她抄佛经百遍?

  藏在皇上怀里的鸾淑憎恨地攥紧手心,即便她此刻真死在湖泊里,赵桓亦不会要了朱琏的性命,到底朱琏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至于她只是个漂亮的布偶,玩腻了即扔掉?

  她恨朱琏,原本以为可以借赵桓之手除掉她,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没想到赵桓舍不得,命运这种东西永远不要指望任何人。朱琏爱赵桓是么?那她就用尽全力抢走她的男人,当着朱琏的面将她最爱的人慢慢折磨致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想来,不会等太久,所有恨都会有人拿新鲜的血来祭奠,云鸾淑等那天的到来。

  由皇上亲自送受惊的云昭仪回凝和殿。

  剩下的嫔妃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郑贤妃同与众姐妹望眼欲穿看着皇上的仗队渐渐离去,站在朱琏身边,不屑的齿缝间钻出冷嘲热讽:“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哩。”

  皇上饶了朱琏,证明朱琏在皇上心里还是有着那么点地位的,朱琏很高兴不同郑贤妃计较,趾高气昂笑道:“本宫是皇后,自然好福气,若换作你,只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

  朱皇后挑衅地笑看她。

  “你!”郑贤妃怒地皱眉,捏紧手心,将涂了凤花汁的指甲嵌入手心肉。

  朱琏好歹是皇后,再不济无论如何皇上都会来看她的,可怜了郑贤妃夜夜独守空房,身边无一儿半女的,将来可怎么办呢。

  朱皇后恢复以往高雅的姿态,懒懒道:“长耳,回宫。”

  “是,娘娘。”长耳笑看了眼气得不成样的郑贤妃,径直从她身边绕过,极具讽刺意味。

  连奴婢都敢来欺负她,郑贤妃气得眼冒金星,抬腿将脚下一颗石子踢进湖里,咚的湖面溅出水花。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眼下只有那个云鸾淑才能帮到她,她绝不会由人欺负的。

  朱皇后急急忙忙回了坤宁殿,立马命人把云鸾淑的卷籍拿来,只为求得印证一件事。莺舞台上她的笑,还有那句“暖儿怎敢?”,一直一直,自那个时候到回宫来,坐在锦榻,一直地在朱琏脑海中回荡。

  长耳快去快回,抱了云昭仪的卷籍回来复命。

  摊开卷籍,里面密密麻麻载满有关云鸾淑的信息,她是江南人,其亲云南仁为度支使,家中曾有一座布庄在前年十二月份时发生过一场火灾,大火烧死了其妹妹云鸾颜。同年,七月十五日,云鸾淑死而复活,曾与衾家少爷衾天远订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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