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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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的;更有人说,是他杀。

  沫儿速速返回凝和殿,将此事一五一十具禀昭仪娘娘。

  闻说那绿萝死了,云昭仪怒地一拍案几:“什么,她自尽了!”

  没想她还是晚了一步,暗藏的凶手已经将证人灭了口,这样秘密永远成了秘密,没人晓得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

  到头来的线索断了,云昭仪陷入愁闷的困境,到底是谁,竟如此深藏不露……

  没了暖气辐照的冷殿里,秦宸妃独自撩拨冷弦,这一弦一柱思的,撩的月色滴下眼泪。

  宫女缓缓上前劝说:“娘娘,夜阑了,该就寝了。”

  她似是没听见,贯注地一手扶琴,一手举起酒盏独饮,冷冷的酒灌进她的口,麻痹了她的舌,在由她的舌灌进心里,冷的她经不住打颤。

  今晚,皇上去了云昭仪那儿,在不来看她。

  明明说好了,永永远远只爱她一人。

  可是呢,君无戏言,君无戏言,说得那么动听,印证的却是君言儿戏。

  皇上爱的终究是云昭仪。

  她不过是替代品,指尖下的这一把精雕细刻的木琴,与云昭仪的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连撩拨而出的铮铮音色亦与她一模一样,可为何皇上就是不来她这儿?

  她想不明白,为何?

  莫非是云昭仪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此,怒火攻心,秦宸妃恼火地将木琴横扫在地,“哐当!”木琴滚翻在地,银色的七根弦崩断,一丝杂乱的弦声绕梁消弥。

  用力过猛的掌心,割出刺目的血来,染红了一轮皎皎霜月。

  绸缎床褥包裹的云昭仪睁大神采奕奕的眼睛,侧身问:“皇上,刚才的琴声怎么停了?”

  她在听不见那一声声哀婉九绝的琴音,那么的和她心意,一点不假,仿佛倾诉的恰是她的心声。

  静静的夜色里,耳畔漂浮的皆是皇上微微鼾睡的声音,他睡着了,孩提一样紧紧抱住她,一刻不松手。

  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有与子矜,她竟没有了初次时的抵抗,没有感觉厌恶,只是觉得安全与怡然。

  或是她接受了赵桓?或是她习惯了这种即使是挣扎亦不会迎来光明的黑暗?

  不知不觉,她阖上了双眼,坠入梦乡之中,那个梦里没有任何人,氤氲弥漫在脸上,青丝飞舞,衣袂飘逸,轻手拨开一层层雾非雾。

  前一世,她是受尽折磨的灾星,降临到那儿便会给那个地方带来灾难,大旱、雨涝、山崩、地裂……每一样致命性的灾难,全是她这个罪孽深重的灾星带来的。

  尽管她长的水灵可爱,眼睛里闪烁出的水光动人心扉,可是没有人喜欢她呢,任何人见了她都与见了鬼般躲得远远的,深怕染上噩耗。

  这些并非出于她情愿的,她亦不愿当灾星。

  每日活在他人的异样目光中,她除了躲在仙树后露出一只畏惧的眼睛,别无其他。

  出人意料的是,某一天,一抹水蓝的身影覆盖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光芒落进她晶莹的水眸之间,那对漂亮的羽翼轻柔地挥动着,飞溅出星星点点的蓝白光点。

  强大的光芒自那个身影迸射而出,她眯紧了眼睛,或以为自己会随着这道光芒化为乌有,这样多好,她便不需用看他人的眼色与脸色过日子。

  可这次老天却偏偏不如她的意。

  她睁开眼间,周围的一草一木依旧,她亦完好,脱落眼前的是一个素衣黑发的男子,肤色白若珍珠,一双桃花眼朦朦胧胧,含着水灵灵的水光,倾泻非倾泻。便如此,她倒映在男子的眸光间,姣好的身段如滴墨那般渐渐晕开,涣散在他灵动的眸水间。

  那么俊气咄咄的男子,她从来只在画纸上见过,靠的那么近,她都要挥手将他赶走。佯作淡定无比,厉声问:“你是谁?胆子不小,竟敢闯入本仙女的地盘,我可是灾星,就不怕我把你克死!”

  男子闻言微风伴笑,一记浅笑轻轻落在她心田,复深深烙印进心里。那样散出圣洁光芒的笑,遥不可及,却一再的拨动她的心弦,她也就学会拿一面青镜,脑袋里幻想出男子好看的笑,自己扯起嘴角学着微笑。

  这一笑,甭提好看否,竟把青镜吓得裂出缝来。

  连一面镜子都要跑来欺负她,她成了气馁的冬,闷闷不乐。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祸国殃民

  云昭仪羞得躲开,娇嗔:“讨厌!”

  美人的芊面生出娇羞的红芙蓉,轻轻挠动帝心。如置火炉,赵桓龙颜大悦急促地扑过去,抱住美人的纤纤细腰,胡乱吻着她的脸庞。

  云昭仪小猫似的在他手心里轻轻挣扎,半推半就:“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忍一忍吧,很快的,好不好?”

  赵桓意犹未尽,此刻他只想要与爱妃在一起狂欢,十万个不想上早朝,不想面对大臣们的老脸,更不想听那些利于行的忠言逆耳……那些人那些言令他烦不胜烦。

  “皇上!”云昭仪收住笑脸,苦苦劝谏。

  赵桓却在她跟前耍起了小性子:“朕,这个皇帝不想当了!”

  云昭仪吓得心中疙瘩,堵住赵桓不吉利的嘴。

  他好歹是堂堂皇帝,维系着千千万万的生命,牵一发而动全身,怎能说不当就不当,传到他人耳中天下不大乱?什么时候赵桓变得如此懦弱,懦弱的全无底线?这可不是她所认识的赵桓。

  云昭仪学起他的模样,一言不合气得坐在榻上:“皇上,你要是不当了,臣妾这个昭仪也不当了!”

  干脆他们都不当了,私奔到民间,就让天下自生自灭好了。

  见美人怏怏不乐,赵桓立马极有骨气地折了腰:“好好,淑儿,朕马上上朝,马上上朝!”

  赵桓狼狈地抱着冠冕,拔腿就跑,跑到殿门口躲着,偷偷趴在门边,伸长脖子偷偷往里偷窥美人一眼。

  云昭仪认真闷着阴阴的脸,被他这么糊弄都破功了,她嗤声开怀大笑。

  博美人一笑,赵桓心满意足上了早朝。

  随在后的小林子抱一支拂尘,笑嘻嘻:“皇上儿,今儿是有什么喜事,您这么高兴?”

  “嗯!”赵桓长嗯一声,转身指了指他的脑袋,畅快大笑:“就你最懂朕!”

  皇上心里的小九九小林子还不知么,受宠的小林子极是欣喜,尾巴摇的飞快,弯腰谄媚道:“小林子是皇上的一条狗,自然最懂皇上的喜好!”

  蓝天明朗,赵桓心旷神怡,行过石雕的走廊,叹说:“你呀你,这张嘴愈发深得朕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这片天永远是明蓝的,这片浩天是属于他脚下的,没有人可以夺走。贪得无厌的他,一手江山,一手美人,两手占满,吃干抹尽。

  大宋朝幅员辽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需万众一心,一人吐一口唾沫即可将那弹丸小金国淹死于脚下。

  没人能够觊觎他的江山……确实,没人能够觊觎得了他的大好山河,除非他自己沦陷了,怨不得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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