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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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目瞪口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显然是云昭仪占了上风,朱皇后万万想不到她会出其不意,拿出一模一样的沫儿。

  云昭仪委屈地福了福身:“请皇后娘娘明鉴,这才是臣妾的沫儿!”言外之意,便是说被绑着的沫儿是冒牌货,而这个冒牌货还是皇后娘娘找来陷害她的,可见皇后娘娘死性不改。

  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边,怕朱皇后担当不起。她可是向天下人发过毒誓的,怎能出尔反尔?

  害人不成反害己,朱皇后自知理亏,在对峙下去,只怕捞不到好处。遂只笑了笑,镇定自若:“可能是本宫弄错了,冤枉了云昭仪,真是不好意思。本宫一向赏罚分明,来人,将这两个奴婢拉下去,处死!”

  既然云昭仪不承认,那皇后只好将沫儿处死了。

  朱琏笑,姽婳的笑在云昭仪的明眸中央如波纹荡漾扩散。似有人在她心里暗放了一根针,一阵阵的痛传来,她恨的将染了兰花汁的指甲平静地嵌入手心肉,竟不感到一丝一毫的痛。内心的痛有甚于嵌肉之痛。

  便有侍卫上来,硬生生将小栗子与沫儿拖下去。

  沫儿被拖下去,转头拼命望着自家主子,拼命嘶吟着:“不——!娘娘,我才是你的沫儿,我才是你的沫儿!娘娘!娘娘啊!”

  任由身后的人嘶吼,云昭仪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转过身,看沫儿一眼,她亦害怕的很,害怕一回首,眼眶中的眼泪会落下。或许,她承认了吧,受点罚,沫儿能保下一条命,不至于丧命。都是因她没用,沫儿才会牺牲的。她恨自己,更恨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朱琏。

  郑贤妃都要被热晕了,皇后却说是误会一场,着实无法接受,含着怒意冷言:“原来是乌龙一场,皇后娘娘还真是劳师动众了,把我们姐妹叫来就是来看贱婢偷腥的!”

  众人敢怒不敢言,郑贤妃倒是大胆之人,敢说。

  皇后正愁着火气无处宣泄,郑贤妃好不好往她怒口上处撞,这会儿皇后将炮火瞄准了嘴巴不干净的郑贤妃:“郑贤妃,本宫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掌嘴!”

  “是,娘娘!”长耳上前,还真下得去手,“啪!”的一耳光清脆,扇得郑贤妃暂时耳鸣眼花。

  该死的皇后!郑贤妃恨的磨牙,气急败坏,捂住被贱婢摧残过的红火火的脸,她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何等的尊贵,居然叫一个贱婢扇了耳光。凭什么?就凭她是皇后,就能为所欲为!

  “还有谁有不满的,尽管说出来。”朱皇后不发威,她们就愈发不乖巧,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们个个都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她曾经的悉心教会,看来她得委屈自己,替她们温故而知新一遍,好让她们长长记性。后宫,是她的天下,没有谁能以下犯上,为非作歹。

  见着,郑贤妃都被皇后娘娘教训了,其他位卑的嫔妃更是怕死,低头含胸不敢言怒。

  屋外,太阳普照大地,一层层厚重的热气自青石砖的细缝间钻出,滚滚升起,人间如置火炉,盆里的冰块飞快融化成了一滩凉水。

  有受不住的嫔妃,中了暑,两眼一闭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奴婢惊慌抱着身体骤冷的主子,跪地哀求皇后:“皇后娘娘,我家丁才人晕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痛失其子

  人命关天,皇后却无动于衷,闭目养神,身左右各有一名宫女执着大把的芭蕉扇,给她扑凉,旁人是热锅上蚂蚁,皆与她无关。不过才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不足她开金口,死了拖去乱葬岗便是。

  奴婢拼命磕头求情,磕破了额头,溅出鲜血:“皇后娘娘,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放我家才人离开吧,在耽搁下去,我家才人可就没命了!”

  夏气燥热,本就容易心生烦躁,这贱婢烦人不说,还将肮脏的血溅在她的宝殿之中,真够晦气。

  要她开金口也行:“来人,拖下去,赏个全尸!”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皇后还嫌鲜血不够淋漓吗?

  站一旁静静观看的云昭仪,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住手!”

  朱皇后怒上眉梢,瞪她,她不好好待一边凉快,跑出来仗义相救,是嫌死的太慢了吗?

  云昭仪亦不怕她,镇定地与她对视,字字铿锵:“臣妾斗胆,皇后娘娘是一宫之主不错,可也没有理由让我们大家受热,这丁才人晕倒,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出了人命,太后知道了,恐怕不会坐视不理。”

  好你个云贱婢!居然敢拿太后来压她!朱皇后气得扭曲了嘴角,皱紧眉头。别以为太后这个老妖婆,站在她那一边,她就能肆意猖狂了?

  “臣妾告退。”云昭仪侧身,帮着搀起晕倒的丁才人,径直跨出殿门。亦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勇气?她这么对皇后,以后皇后会怎么对她?

  背后传来愤怒的叫嚣声:“来人,将她们拦下,不准她们离开!”

  “霜儿,你去太后宫里,请太后过来。河塘你带丁才人去太医院!”云昭仪临危不乱,吩咐宫女霜儿与太监河塘,兵分两路。

  “娘娘,那你呢?你怎么办?”太监河塘缠住丁才人的胳膊,不放心主子。

  云昭仪自信地摆了摆头,贴在额角的细密泪珠缓缓流至耳垂,清凉一笑:“我没事,皇后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太后与皇上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她就是要朱琏把事情闹大,闹得众人皆知才好,好把她的丑恶无限放大。

  几名侍卫追上来时,仅剩云昭仪一人,其余人都跑了。

  “我可是皇上的昭仪,你们敢碰我,就不怕皇上要了你们的脑袋?!”云昭仪气焰如云海浩浩汤汤,铺天盖地,镇的侍卫们不敢上前一步,想来他们都很识相,晓得云昭仪深受皇上宠爱,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自侍卫身后传来皇后冷不丁的声音:“你们就不怕本宫先要了你们的脑袋?!”

  侍卫散到两边,劈开一条行道,朱皇后领着一帮姐妹徐徐走来。

  朱皇后朝她靠近,烈日下的笑更是明亮,在她面前停下,藐视她那张水仙娇嫩的脸蛋,叹惋道:“唉……云鸾淑啊,云鸾淑,你是不会知道,今儿个宫里是本宫的天下。”

  “你什么意思?!”云昭仪皱眉,紧紧盯着她,揣不透她话中包含的意思。

  “就当是可怜告诉你,本宫也算仁至义尽了,今儿个皇上太后出宫拜佛了,你认为还会有谁来救你?”说罢,朱琏兴奋地张开蹙了妖艳凤凰纹的双袖,双袖宛若一双狰狞的血色翅膀,发出尖锐的嘲笑声。

  皇上太后出宫了,为何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知道真相的云昭仪面如死灰,满脑子盘旋的皆是后悔二字,后悔适才自己的冲动。

  “来人,拿下!”

  侍卫箭步上前,拧住云昭仪一捏即散的肩膀。

  “放开,放开我!”犹东风无力的云昭仪拼命挣扎,却挣不来侍卫的手掌,怒视为非作歹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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