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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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王接过药方,掏出一锭白银予他:“大夫,您辛苦了。”

  “谢谢王爷!”

  康王护送大夫出了天牢,走时,一再叮嘱牢狱使好好照顾昭仪娘娘,还特意命他找来一席干净的被褥给昭仪娘娘盖上。

  牢狱使不敢不从,可心里很不痛快,嘀嘀咕咕:“什么嘛,娘娘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大热天居然冷,怕死被传染了……”捂住口鼻生怕被传染。

  “差事大哥,你过来?”

  牢狱使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头,见是墨驸马爷。相比王爷,墨驸马爷的态度好多了,这一声声差事大哥叫的,他的整颗心都酥麻了。

  牢狱使折回来,蹲在他面前,隔着一扇牢门:“不敢!驸马爷,有何吩咐?”

  墨子矜自袖口间摸出一锭黄橙橙的金元宝,搁在手心,笑诱道:“你放我过去,我帮你照顾隔壁的昭仪娘娘,如何?”

  这是一桩买卖,只赚不赔的买卖,想来是聪明人都会妥协的。

  当即,牢狱使的眼睛充满黄金的颜色,心有恻隐,一想起家中妻子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贫苦日子,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却不能争口气,在天牢里当差没几个银子不说,还要受气。经不住诱惑的他,终是伸出了手。

  “诶!”墨子矜笑将金元宝收住,阻断他贪婪的手,示意他先放自己过去,才将元宝交予他。

  “行!”牢狱使一口答应,想来墨驸马爷多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是不会骗自己的。便利索地解开了牢锁,放驸马爷进另一边牢房。

  墨子矜说到做到,履行诺言,赠予他金子,温良一笑:“给,好兄弟,记得买几顿像样的饭菜给家中的妻子,别让她们挨饿了。”

  “驸马爷……”牢狱使定定看着善解人意的驸马爷,感动地泪盈了眼眶,仿佛遇到了知音,有他一言相赠,使得他疲惫不堪的心得到浇灌与宽慰。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夜未寐

  暖儿还是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墨子矜舀起一勺勺,轻轻喂鸾淑喝了药,一张被褥紧紧包裹着鸾淑的身体,渐渐的,她冰冷的身体暖和了。暖的过度那就成了热,想是药效发作了,她热得踢掉被子,把脚露在阴冷的空气里。

  他抿嘴笑,她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遂无奈帮她掩好被子,免得着了凉,病情加重。他可不希望她再受伤。

  静静的,一直守护至夜阑,她睡相恬静,鼻子间发出低低的打鼾声。墨子矜一夜未寐,时不时探一探她的额头是否还烫?还好,她的额头不素之前的滚烫,不过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大夫说了,她会生一场大病,生病是难受的,在阳夏时节生病更是难受要命。

  抬头望,皎洁的月光印在高高窄窄的窗子上。外面的月儿,一定很美吧!美得令人陶醉。一瞬地,他的心竟萌生了不可能的夙愿,如果有机会出去,他想与暖儿坐在一起,什么不做,只抬头静静望着月儿,啊……那一定就像做梦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最残酷无情的。

  今夜,会是个不安之夜。

  一阵邪风扫来,烛火熄灭……

  一清早,牢狱使执佩剑,打盹来当差,两眼还是惺忪的,没睡醒。步入牢道,不想鞋先打湿了,至脚底袭来透心的凉。

  差脾气的他张口便来了一句他娘的,好不高兴,低眼瞧是哪儿漏水了。不想,他倒吸口凉气,地上躺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与已凉的血泊,他吓得扯开喉咙大叫,惊慌地跑出了天牢喊人。

  暗处的墨子矜敏锐地堵住了鸾淑的耳朵,怕尖叫声惊醒了她。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天牢里再一次发生了一桩特大命案,死者皆是不明身份的死士,致命的伤口或深或浅,莫名其妙便死了。亦不知道高手是谁,竟把这么多的死士解决了个干净。

  天牢里发生的血案惊扰了圣上,圣上自昨夜便回了宫,不想才几个时辰后宫这般的事变,要说云昭仪偷窃万万不可能。

  赵构早自来皇宫请了罪。皇上得知实情,非但不责罚他,反倒夸他足智多谋,救了他的爱妃一命。

  至于皇后,蛮有自知之明,亦来请了罪,只说是昨日个,云昭仪在言语上顶撞了她,她才会耐不住性子小小的处罚了她,康王殿下亦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好似她成了吃人的老虎。她那么慈祥和蔼可亲的人,怎么可能会吃了云昭仪,康王殿下说笑了。

  牢里的腥风血雨清洗净,皇上驾到,亲自接走了病怏怏的云昭仪,可把皇上心疼了,亲手将她抱回凝和殿。

  云昭仪睁开眼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赵桓担忧的脸庞,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暖流与安全感,原来还是有人关心在意她的,她不是一个人,启开惨白失色的嘴唇:“皇上……你怎么来了……皇上……”

  话音断,她遮住口,侧脸,重重咳嗽起来:“咳咳咳!”

  皇上抚拍着她的背舒缓,急切命人:“倒杯温水!”

  霜儿立马跑去倒杯温水,递至皇上手中。

  “来,慢点喝。”皇上喂云昭仪慢慢饮下温水。

  喝了水,云昭仪的咳嗽缓了许多,不再厉害,咳了半会儿,顺顺气罢了。这咳嗽,真要了她的命,上气不接下气,她从来不曾这样过,然而她会变成如今这样,全拜皇后所赐。

  在皇上面前,她有太多揭发皇后虐待她的机会,可她没有,一句都没向皇上哭诉抱怨过,皇后是怎样欺负她的,或皇后有多么的歹毒。她知道,这样的哭诉与抱怨,只会增添皇上的压力与反感,皇上最需要的是快乐与轻松。皇后的恶,即便她不说,众人有目共睹。

  云昭仪避开赵桓,低低道:“皇上,你去别人那里吧,臣妾怕病传染给皇上。”

  她身体不适,得修养一段时间,很遗憾不能伺候皇上。

  赵桓半开玩笑:“你真舍得,让朕去别人那儿?”

  倒不是她舍不舍得,只是她抱病在身,需要修养。

  云昭仪心胸之宽广,不因为皇上去了其他嫔妃那儿,而感到恼火,笑轰赵桓离开:“皇上你走吧,等臣妾病好了,你在来。”

  赵桓握紧她温热的手,愈看她愈是喜爱,她的善良与大度是旁人所没有的。

  “那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向皇后太后请安免了,等病好了,朕在来看你。”赵桓宠爱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云昭仪扬起病弱的笑,目送皇上离去。

  “娘娘,可把奴婢吓坏了!”昨日,霜儿去太后宫里,却不见太后人影。

  云昭仪神色平淡无一丝涟漪,云淡风轻道:“现在不是平安无事了吗?昨日的事,你做的很好。”

  娘娘指的是那件事,当时娘娘命她去请一个沫儿,她上哪儿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沫儿,于是她急中生智,便去找医师临时雕做了张面皮,贴在人的脸上,保准她娘都认不出哪个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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