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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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捶定思绪,那时快,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自阴暗的天空纷纷砸下,她抬手挡住头发快跑进附近的短亭,却还是不幸地被大雨淋了一身。

  鸾淑迅速地扫了扫身上的雨水,打理湿答答的头发。一股阴冷的怪风袭背,拂动她的青丝,隐隐觉得身后有人,鸾淑蓦然回首细细扫视四周,心里惧怕竟漏了一拍,却不见有半个人影。

  待鸾淑再转过头时,一张恐怖的张牙带血的五官挤压她眼前,由是惊吓过度,受不住惊吓,眼一闭昏厥,不省人事。

  更不知自己被一团乌烟卷走。

  大雨洗刷了临安城,晴空万里,湛蓝明朗的天空现出七彩霓虹。

  敏锐的墨子矜嗅到吃鬼狐汹汹的气息,这些天吃鬼狐耐得住饥饿,不在人间捕捉灵魂进补,销声匿迹,害的他寻不到他的踪迹,今儿个终是耐不住饥渴露出来了狐狸尾巴。当即,他一路奔南,渡过清江水追随来,在一处短亭发掘吃鬼狐的踪迹,所指方向正是南天山。

  刻不容缓,墨子矜跃上马背,奔驰往南天山,势必将吃鬼狐一举斩杀。

  云鸾淑醒来之时,视线模模糊糊,摇摆不定,片刻视线清晰,陌生的四下充满岩浆烈火,底下是片万丈深渊,令她不由感到惊恐,背心生出涔涔冷汗。

  这……是哪儿?她不是在亭子里避雨么?怎么到了这里?

  下意识她动了动酸痛的手臂,却弄得链条铃铃作响,才觉自己被固定在了悬崖峭壁上,微微一动,脚下的细碎石子滚进暗不见底的深渊,不见回声,可见深渊之深。

  悬崖的一边有个黑影走来,自背后张开一双负天的鹏翼,扑扇着朝鸾淑迅速飞来,飞至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绛紫唇黑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似曾相识,鸾淑皱了皱眉,细细想了一番,惊道:“辛阳,怎么是你?”

  重逢后的喜悦跃入心头,她们分别已有八年时光,当初辛阳身负重伤傲然离去,没过几时,鸾淑便沿着地上的血迹追她而去,可怎么亦找不回她,亦不知她是死是活。如今,能看她平安无事,她尤是高兴。

  只是,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暖儿,让你失望了,是我!”辛阳鬼魅冷笑,背后的羽翼轻轻扇动。看她时的双眼极尽邪狞,似两把钻子恶狠狠钉着她的脸,将她千疮百孔不可。

  鸾淑凝视着她,那双眼她最清楚不过,满溢了恨之入骨的仇。

  看她变成如今这副人怕的样子,鸾淑当真不忍心,顾念着她们相识一场,心疼她:“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因孩子,笑得灿若骄阳的女子,到哪儿去了?谁能告诉她?

  辛阳咬牙切齿愤懑:“明知故问!”不满意她怜人的态度。

  许是她误解了,鸾淑摇摇头,急忙解释:“当初修竹是为你好,才致死你腹中的孩子,那个孩子你不能生下,它会要了你的命!”

  她为修竹洗白申冤,事实即是如此,并非她刻意扭曲事实。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奋不顾身

  辛阳不想听她在述陈年旧事,她说的每字每句只会令她怒火中烧。

  “解释那么多已经没用了,如今你落进我手,自求多福吧!”

  她是将她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好呢?还是慢慢折磨她致死?自然是慢慢折磨致死她最好不过,想必那样会更有趣,墨子矜定会为了她奋不顾身,到时鸳鸯双双赴死的场面一定十分的壮观且赏心悦目,令人忍不住抚掌称快。

  一只黑怪物自天边俯冲而下,附在辛阳耳畔低语:“主上,那人来了!”

  辛阳环抱双肩,冷笑:“没想到,来的可真快!”倒是蛮心急的,出乎她意料。

  一旁的云鸾淑听的真切,忍不住问:“谁来了?”

  她隐隐察觉到,莫非来人是子矜,否则辛阳又怎会无缘无故抓她来这儿?

  若真是子矜,她不想因此连累人,只恨自己不似从前,拥有不坏之身与厉害的法术。如今的她仅是平凡与脆弱的人类,辛阳随意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轻易置她于死地。

  辛阳默认不言,是他怎么不是他又怎样?

  果然,让她猜到了,冲她低吼道:“辛阳,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通通冲我来,我知道你是痛快人!”

  痛快人从不绕弯子,只可惜辛阳并非痛快之人,就算是,那是从前,那样的她早已死去,是他们在八年前的某一日冷漠地将她扼杀。

  辛阳并不理会云鸾淑怎般挣扎,微微侧头命人:“且先让赵暻去对付他,我随后就到。”

  不需人吩咐,赵暻已经跑去天山口迎接墨子矜的到来。

  不远处,风尘仆仆的墨子矜扯住,执着流水剑落马来,深红的战袍沾染敌人的鲜血四处飞扬,犹如冰山一角朝吃鬼狐靠近。

  别后重逢,赵暻止不住兴高采烈,笑脸相迎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子矜!”

  墨子矜却痛心疾首,与他的感受截然不同,看见他,恨的猛兽癫狂地谑上心头,恨不能将他结果。

  他苦等了足足十八年,当年的杀亲之仇是该清算清算了。

  墨子矜蓄谋杀他已久,今日不是他死即是他亡,决心已定,温柔的气息,将剑尖冷漠地指向他:“赵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飞跑起来,脚步快无影,似一匹灰黑的猎豹迅猛攻去,流水剑疾如星雨冲吃鬼狐的身体刺去。

  负伤的赵暻依靠吃食大量新鲜灵魂,如今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张开双手,悬空往后飞退。

  墨子矜往前刺,他便往后退,两人在半空中交手,时不时落在地面刀刃相见,卷起地上烟沙。一团团或银白或灰黑的气波自两人间射向四面八方,纷纷躲过,乱抛的气波打在巍峨的山峰上,訇然砸出大洞,若是打在身上,飞吐出口鲜血。

  墨子矜可不想与他进行拖延战术,很明显他是在等他耗尽体力,好趁机而入。

  赵暻抵御他快无影的流水剑,迷魅笑道:“子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在一起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难道都忘了吗?”

  你难道都忘了……

  如鬼魅的声音响在墨子矜的耳畔,似有双无形的手抓了满把记忆撒在他的眼前,无限扩散放大。

  鬼魅的黑夜,他是身下囚,红烛或明或暗,口角边流下耻辱的唾沫……十八年的夜晚,村庄血流漂杵,满身是血的亲人了无生机地躺在他怀里……

  封藏在心底的仇恨又一次被狠狠挑起,怒气如骇人的千堆雪卷起,顿时扼杀他最后一丝理智,暗暗的殷红慢慢渲染他温柔的眼睛,眼前的景象皆涂抹了血腥的颜色。

  “啊!”墨子矜愤怒地狂吼,如一头黑暗里发狂的森林雄狮,流水剑连连向吃鬼狐劈砍去,剑光犹如火星或浪花飞溅迸射。

  聪明如他,明明知晓,这是仇人的激将法,却还不知轻重误入圈套,似木偶任由仇人摆布。

  两人激烈的交手着,局势运烘至了巅峰。无眼的刀剑划过赵暻的胳膊,一道鲜血似汗水飞溅挥洒而去,赵暻却不觉疼,莫名欲火热了身体,不愧是他的子矜,总能轻易使他的身体迭起高且热的潮水,赵暻疯狂地烧红了白面,激昂且骄傲道:“你是想抹杀自己成为男宠的事实吗?你的身体我早已经深尝千万遍,你的每寸肌肤都已经烙印满我炙热的吻与爱,我是如此的疼爱你啊,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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