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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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子矜若阳的笑极是暖心润肺,云鸾淑抱着个桃花剑傻笑。

  商贩在她面前瞎挥了挥手,笑问:“嘿,姑娘,你傻笑个啥子捏?”

  云鸾淑收住嘴边的痴笑,抓回飞远的思绪,要定主意:“老板,这把剑几个钱?”

  今儿,说什么都要将桃花剑买下来,一来是她与子矜之间的定情信物,二来防身,她孤身在外也不够安全。

  “不贵,就这个数!”商贩小哥竖起一根手指。

  云鸾淑胡乱猜道:“一文钱?一两银子?百两?”

  好笑,一文钱都不够买一热笼笼的包子,至于百两那是天价无可能。

  数字是愈猜愈大,大的惊人,不切实际,小哥连连摆头。

  皆不是,那是什么?

  小哥一槌定音,一口价不刀:“十两银子!”

  云鸾淑抱桃花剑皱眉,当即破口:“丫的,你坑爹啊!”

  桃花剑本就是属于她的随身物品,如今却要她掏腰包买自个儿的东西,心里极不是滋味。在说了甭说十两银子了,她身上一文钱都没,确确实实没,惟一值钱的东西便属挂她腕上的紫玉琉璃镯,是渔歌姐姐送她的,这些年她一直珍藏着,不到关键时刻,她是绝不会拿出来当钱使的。

  她果腹,也从不掏一文钱,皆是采摘路边的野果,或捕鱼,有时走投无路,便会去好心人家化些剩菜剩饭充饥,以此拮拮据据的过日子。

  小哥皱眉,苦口道:“姑娘,这已经很便宜了,仅此一家,我都做亏本了!”

  “你这些东西是亡国物品,沾染了晦气,都没人来买,至多一两银子,你卖还不是不卖?”云鸾淑见他不卖,便放下桃花剑,假意要走。

  小哥急忙挽回她:“诶诶,姑娘回来,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吧,成交!”

  如今战事频繁,生意不好做,这日子没法过了,小哥才会卖的那么便宜,看这把剑的成色与材质绝非几两银子能买到的。

  鱼儿上钩,云鸾淑摘下手腕的紫玉手镯与他物物交换:“这紫玉手镯与你这把剑交换,行吗?”

  世上最常见的玉是翠玉与白玉,用紫玉打造的镯子,世间罕见,价值不菲,一般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商贩小哥接过她的玉镯,触手温润,放置日光底下瞧,晶莹剔透,闪烁出绚丽的光,玉内不含一丝丝杂质。实属精品无疑,小哥似捡了宝,连连道:“行,行,行!”

  “谢了。”云鸾淑携着佩剑潇洒离城,继续迎着明媚的骄阳赶路。

  九夏的野风婉婉袭来,轻拂过面颊,很是凉彻心扉,随处可见七色槿与黄白二色的雏菊,迎风微微曳。

  良田、美池、桑竹、沃土,安宁和谐。

  男耕女织,扎着丸子头的孩童往来玩耍,笑声如清歌荡耳,一名樵夫背着大捆的干柴,自云鸾淑身边擦肩而过。

  如今构儿当了皇帝,南方太平,云鸾淑很是欣然感慨万千,今非昔比,谁也不会料到后事,构儿一个小小的王爷竟能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她料不到,亡国皇帝赵桓更加料不到。她相信,构儿定会振兴大宋山河。

  云鸾淑低头看着裸露的土面走路,回忆或复杂或缠绵或痛恨的往事。痛苦与快乐是一对冤家,相伴相生。与她而言,过往的的痛苦是浪水淹没了为数不多的小快乐。过往如烟,她绝不会在沉湎过往。

  走在路上,一只精绣着鸳鸯饰的丝锦荷包躺在地面,似曾相识的感觉无端端涌上心头。云鸾淑俯身拾荷包,指腹抚过随时光淡去的鸳鸯纹饰,一针一线都已经褪色,不似多年前的鲜艳。

  荷包是从那位樵夫身上落下的。

  “是他!”

  蓦然转身,云鸾淑急切追寻那离去的身影。任她奔跑,挥洒汗水,遮住面纱的绛紫色纱巾叫风儿掀去,那抹身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在也寻不到。

  有些东西,只一刹那,若拼了命的去寻,他就是苦苦不现身,可若不寻,他偏偏出现在眼前,就像老天开玩笑。

  路上几个土匪扛着大刀堵住云鸾淑的路,挑眉淫笑:“诶,小娘子,跑这么快想去哪儿呢?”

  云鸾淑抚了抚脸,惊觉遮面的细纱不翼而飞了,随即拔剑出鞘,抵在面前防御土匪。

  今天下一分为二,世道还不够太平,朝廷只顾与金国对抗,以至司法空缺,民间有作奸犯科的现象,土匪更是日益猖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在少数。

  而此刻,相貌惊鸿的云鸾淑孤身一人,土匪们一双双眼大放异彩,犹如撞见了至宝,心血来潮,澎湃的厉害。

  云鸾淑皱眉,狠瞪着他们,冷剑指着他们,畏惧道:“你们想做什么?”

  他们人多势众,身弱的鸾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打赢他们。

  其中一名色胆包天的男人,脸上带着道丑陋的刀疤,心急火烧火燎,抢先道:“嘿嘿,小娘子,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来,给大爷摸摸手!”

  说道,男人将手探出去,如探玉珠,殊不知是在探仙人掌。

  云鸾淑气愤地挥出桃花剑,不泛当年风采,飞剑无影划过男人的手掌心,当即溅出鲜红,犹如当季迎阳盛开的娇红牡丹触目惊心。

  土匪们倒吸口凉气,更是刮目相看,没想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有这样潇洒轻盈的剑法,犹如切豆腐游刃有余毫无拖泥带水。力道拿捏的也是极好的,可以看出适才的那一剑她放了水,否则这个男人的手不只装饰上一道伤痕,而是当断。

  为首的土匪兴奋地吹响哨子,举刀下令:“兄弟们上,把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活捉献给大王!”

  登时,云鸾淑睁大漆黑黝亮的眼睛,什么玩意儿,竟要将她活捉成压寨夫人,做他丫的白日梦。

  几个大男人一拥而上,大刀大枪与云鸾淑交手,热火朝天。

  鸾淑的刀法虽是精妙,可她已经很多年不曾习武练习,这些年她在皇宫里擦粉戴花,剑法上自然是生疏了,又加上手腕无力。

  不一会儿,鸾淑落下风,感到十分吃力,似有一头笨重的牦牛绑在她身上,叫她难以拖动。

  如何是好?她不想成为压寨夫人,她还要去众里寻子矜,谁能救救她?此刻,她祈祷有人能来救她。任她喊破喉咙就是没人救她,路过的农夫冷漠而去,皆不敢引火上身,保命要紧。

  “铿锵!”鸾淑的桃花剑落地,手腕被魁梧的土匪放压在背后。

  她拼命挣扎,宁死不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鬼迟早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呦,小娘子舌还挺毒的嘛!”土匪奸笑,不把她的话放耳边。

  几个人喜上眉梢,深觉小娘子说话真真有趣,讨人喜欢,猥琐笑拥:“嘿嘿,我们下地狱之前,先把你送给大王入洞房!”

  鸾淑拼命挣扎抵抗,恶狠狠瞪着为非作歹的土匪,欲哭无泪,她是墨子矜的女人,便是一头撞死在墙柱上,亦拒绝落入坏人之手,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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