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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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琼华那个贱人,她怎么会受到太子殿下的冷落,禁食了三日三夜,饿的她眼花缭乱都以为自己归西了。

  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太子妃的寝宫,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郑夫人笑的奸险:“走,去看看小皇孙!”

  “是,夫人。”两名宫女福身谨诺,不敢懈怠半分跟紧夫人的步伐。

  “贱人!”太子妃怒的一掌砸在木案上发出巨响,青花瓷杯微晃荡。

  她不过才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小皇孙便出了事。

  奶娘抱着满身红痕的小皇孙,不停哄着:“哦哦哦,宝宝不哭不哭,宝宝不哭!”

  哭声片刻未消停,小皇孙扯开喉咙歇斯底里大哭,哭声烦人,奶娘哄不住,着急的老泪纵横,太子妃扶额正在气头上。

  郑夫人不嫌事大,接着添油加醋,深切说道:“若非臣妾来的及时,恐怕此刻小皇孙不止是满身伤痕,而是命丧九泉了。流暖酥那个贱人,嫉妒我们娘娘诞下皇孙,自己生不出,竟对一个婴儿痛下杀手,实在歹毒!”

  太子妃花冠上的火慢慢烧着,一怒之下将那贱婢缝制的污秽衣裳丢进暖炉,一把火烧尽。

  炉中明红的火焰窜过细孔熊熊,郑夫人暗暗抿了一记残忍的笑。

  “哼,狐狸精!敢动本宫的孩子,本宫让你生不出!”太子妃狠狠放话,便是没有郑庆云从中作梗,她也一样会除了她,以稳固东宫之后的地位。

  另一头,养尊处优的暖酥毫不知情,暗地里已经有人对她腹中孩儿虎视眈眈。

  气温依旧寒人,琼华殿中的煤炭供应不足,遂派了素音前去取些来补足。

  却不想出了意外。

  采煤回归的路上,由长耳为首的五六个嚣张跋扈的宫女堵住素音的去路。

  素音势单力薄,往后退缩,捏紧手臂弯的煤篮子:“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长耳冷笑,首当上前盖了素音响亮的一耳光,仅试试手。

  素音捂住火辣的脸,瞪住仗势欺人的长耳,怒问:“你们就不怕我家夫人?!”

  夫人正当宠,理当没人敢来欺负她的。

  “哈哈哈哈。”长耳捧腹大笑,爆发出尖锐刺耳的笑,仿若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家夫人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东宫是谁的天下?”

  话落,野蛮的宫女们一拥而上,撕扯素音的头发,似要将素音的头发连着一片血淋淋的头皮扯下来。

  素音痛的往后仰,无力反抗。一脚狠狠踢来,踢在她的腹上,跪下,膝盖陷进白雪中,瞬地竟将今日吃进的食物满满呕吐出来,一点不偏呕在长耳的粉裘上。

  恶心的呕吐物涌出一股酸臭味。

  “啊——!”长耳气得塞住耳朵尖叫,命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宫女们拼尽吃奶的力,拳脚相加,打的素音闷声趴在雪堆里,才肯扬了扬指缝的灰土离去。

  煤炭燃尽成灰,春光融融的华殿侵入冷空气,暖酥搓了搓发冷的手臂,又添了件加棉的衣裳。素音去了好一会儿,都不曾回来。

  “塔儿,你去把素音寻回来。”暖酥隐隐感到不安,素音做事向来尽心尽力,绝不会偷懒的。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

  须臾,塔儿回来了。

  望了望她的身后,空无一人,暖酥急切追

  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素音呢?”

  “奴婢,奴婢……夫人赎罪!”塔儿扑通跪地,泣不成声。

  “怎么了?”暖酥笑,搀扶她起来好好说话。

  塔儿咽声道:“素音姐姐,素音姐姐……她……她死在雪里了……”

  闻言,重锤击心,受不住惊吓的暖酥眼前一暗,腿一软缓缓倒地。说时迟那时快,伫在旁侧的啵啵飞跃而出,当了人肉垫,暖酥压在他柔软的猫身子骨上,才没有伤及腹中孩儿。

  “走!带我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暖酥强撑起不堪一击的身体,滴滴眼泪凝在眼眶边缘打颤。

  好好的人,怎么可以说没就没?明明还在早晨,她还与她说笑呢。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暖酥笑着坚信,素音那么善良,便是老天爷亦不忍心伤她一根寒毛。

  直到亲眼所见,雪地里素音面朝地一动不动,不会说话亦不会笑了,布满淤青的四肢硬梆梆没有一丝丝温度,该是润红有光泽的脸庞此刻成了死灰般的蜡黄色,一点不好看。

  暖酥跪地,膝盖陷进刺骨的冰雪,眼眶中徘徊的眼泪如瀑布倾泻而下,颤抖着刨去覆在素音身上的银雪,小心将她藏进温暖的怀里,轻声耳语:“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该让她出来采煤,否则她不会死在冷漠的冰天雪地里,死的那么寂静。

  此时此刻,她需要依靠的肩膀。啵啵化为人形,蹲身白衣席地,抱紧她受凉的身体:“为了腹中孩子,你必须坚强。”

  轻轻的话语细细飘进她的耳朵。

  啵啵闭目,微凉的指尖触碰尸体,白色柔光散出,遂而尸体从暖酥的怀里消失,变成无数只彩色蝴蝶飞上云天,雪地里躺着一枚眼熟的飞禽玉佩。

  暖酥目光急切追寻飞走的蝴蝶,再也抓不住留不住的事实无情摆在她眼前,难过扑进啵啵怀里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暖酥仰头问老天爷,凭什么这么捉弄人?

  问破喉咙,老天爷一声不响,人断肠。

  片片雪花如柳絮落在他的裙尾边,拿起飞禽玉佩按进她的手心里,温声细语:“记住今日的泪与恨,他日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哭都来不及。”

  暖酥捏紧如刀锐利的玉佩,狠狠刻进心里。

  她不害人,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个被人害死,先是王爷,夏虫,而后是素音,最后便是未出世的孩子与她双双去死。

  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从今往后她绝不会放任自己心慈手软,斩钉截铁走下去,遇神杀遇神,遇佛杀佛,绝不姑息。

  “塔儿。”暖酥微阖着明眸,懒懒唤了声。

  “是,夫人。”塔儿款款福身,拿了温水来。

  自从素音离开人世,塔儿便接替了素音的职位,成了琼华夫人身边最贴身的宫女,大小事务都经由她手,打理起来毫不逊色于素音,宫女也都是信服她的。

  塔儿往温水里滴入几滴玫瑰香露,明红色芳香四溢,将夫人的素手放入清澈的温水中,慢条斯理清洗指缝间残留的琐屑。

  指缝洁净,慢慢取出夫人宛若和田玉白嫩的手,透过明亮的光线,可见剔透光洁。放于柔和不刺激的毛巾里,抚去水滴。

  夫人眯眼不语,把转手中的飞禽血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此玉是素音留于人世间唯一的可惦念的信物,每日夫人都会命人前去牢狱中取些罪犯的鲜血,直到夜子时将玉佩用以鲜血温养,反复数日,鲜红的血浸入白玉,纯洁的白玉便有了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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