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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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黑的双瞳萦绕着阴暗的雾气,暖酥冷笑:“彼此彼此。”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数还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啊!”一声尖叫暖酥脱手甩了出去,犹如一串甩出的珍珠,极速扑倒,暗下啵啵施法定住暖酥,只距离地面半个拳头间距,暖酥才侧身落地,并无伤及腹中孩子。

  渔歌夫人惊愕捂住嘴,在她眼里,是太子妃推倒了琼华夫人,寝宫内无数双眼睛盯着,都清清楚楚看见是太子妃打了琼华夫人一耳光不解气,还推倒了琼华夫人。

  太子妃脑海一片空白,浑身发颤,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捂住肚子的暖酥,复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知情的,郑夫人跑去庆宁宫告状,听闻琼华夫人遭太子妃打了一耳光,太子怒的撵子不坐,急忙跑来。恰逢此时,赶来的太子殿下将太子妃推倒暖酥的一幕纳入眼中,快步冲入寝宫,怒不可揭使出浑身力,一巴掌盖在太子妃脸上。

  “啪!”一声响彻云霄,在场的宫女皆吓得跪地。

  太子妃重重跌倒在地,嘴角流下一抹鲜红的血,捂住火辣刺痛的脸,爬到太子脚下拼命解释:“殿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是琼华夫人自己推的自己!是她自己推的自己!殿下!”

  火上浇油,听不进一句荒唐的解释,暴怒的太子毫不怜惜一脚狠踹开她,字字句句如斩刀:“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配做谌儿的母亲,本宫废了你!”

  轰地太子妃跌在地上,无情的字句如响心房,头发凌乱,肝肠寸断,凝血的眼泪一滴滴流下。

  “不!”爬地的她仰脖嘶吼,她是皇上皇后钦册的太子妃,太子不可以废掉她,不可以!

  急忙转身,太子怜惜地抱起受伤的暖酥,带她回宫,宣最好的御医,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会没事的。

  暖酥睁着沾泪迷离的眼,回头恍惚冲太子妃一笑,蛇蝎美丽,令人心寒。

  一如当初,太子妃对她,如今她一点点悉数奉还,那种痛与憋屈。

  仅眨眼霎那,那般残忍可怕的笑逝去,紧随其后的渔歌夫人晃了晃眼,睁眼再三确定时,却只见她的嘴角平平拢下,再不见那般慎人的笑。或许是她看错了,并没多往心里放。

  琼华殿上上下下手忙脚乱。

  暖酥牵着太子粗大的手,睁着泪眼朦胧,害怕嗫嚅:“殿下,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一定没事的!”太子紧紧牵住她的手,僵笑安慰她,给她支撑下去的希望。

  体下不流血并不代表无事,有可能是胎死腹中。

  渔歌夫人扯住心弦,慌里慌张跑出殿外,跪天对地,闭眼虔诚:“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暖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我愿折寿十年!”

  每每如此,她祈祷的事必能成真,那时爹患不治之症,城里请来的大夫都说爹不行了,让娘料理后事。只有她坚信一定会没事的,跪地求求老天,老天真就显灵了,每许一次愿她便折十年寿。为了暖妹妹,她心甘折寿。

  她最不想见到暖妹妹失去孩子,痛不欲生。

  啵啵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渔歌夫人身旁,闭着小猫嘴,扬起猫头望着湛蓝无云的天,水亮的眼底映射出惆怅与悲。

  渔歌夫人弯了弯微波粼粼的溪水眸,美好浅笑,覆手摸一摸白猫儿的小脑袋,乐观道:“你也相信暖妹妹会平安无事的,对吗?”

  天蓝地阔,东宫的大风自皇城刮向宫外,闹的人人皆知,都说琼华夫人蛇蝎心肠,企图害死自己的孩子嫁祸给太子妃。

  这一切,都是太子妃力挽狂澜,命人散布出去的谣言,太子断然不会听信谣言,他只坚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太子妃心怀不轨,他并不是第一天知道的,那时她竟背着他将若雾阁烧了,那时他真以为暖儿死了,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地位动摇,惶恐的太子妃跑去坤宁殿,哭诉给母后听。

  “母后,太子要废了儿臣!”她咧开嘴哭成了泪人。

  只瞧着她那边肿成烧饼的脸,郑皇后心里锥疼,轻轻扶起她的脸在手。

  太子妃疼得撕一声,泪眼汪汪,楚楚可人。

  郑皇后呼出一口闷气,眼神不善,颇有些指责道:“你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桓儿的事,否则桓儿绝不会平白无故打人的。”

  郑皇后是桓儿的母后,最清楚桓儿的为人。倒是太子妃嚣张跋扈,平素里总惹是生非,令她头痛,是她太过纵容她了,以至她在东宫为非作歹。

  太子妃委屈,连连喊冤:“冤枉啊,母后!是流暖酥那个贱人陷害臣妾的,恰不好让太子看见了罢!”

  郑皇后怒地一拍阴沉木案几,太子妃吓得心间疙瘩跳,眼泪倒回。

  且不说她言是真是假,皇后最见不得失了礼仪,厉声训斥她:“一口一个贱人,成何体统!”

  太子妃拭去眼泪,吸了吸酸酸的鼻子,知错:“臣妾失礼,请母后恕罪。”

  郑皇后烦的心里不通顺,不愿再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眼不见为净,打发她走:“行了,行了,退下吧。”

  “臣妾……”她欲语,迎眼却是母后的怒目而视,纵然脸皮厚亦不敢逗留,跪安,“那臣妾不打扰母后清净,先行告退。”

  郑皇后闭眼,掐念手里的雪巴珊瑚红佛珠。

  太子妃敢怒不敢言,狠狠瞪了皇后一眼,徐徐退下。

  在她离后,皇后掐念佛珠的手停下,睁开眼叹了口长气:“不是母后不帮你,而是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你一世。”

  皇宫里向来弱肉强食,有些事皇后年纪大了不想插手,将来皇后的位置是要留给活到最后最沉得住气的那个人,至于朱琏只能自求多福了。

  夜色垂怜,太子陪了暖酥一整日,喂她啜下安胎药,方才回宫歇下。

  御医说了夫人和孩子并无大碍,休息两日即可恢复,只是需小心谨慎的,切不可再跌伤,否则肚子里的孩子救不回。

  “渔姐姐,我没事了,幸苦你了,你也回去吧。”暖酥躺在榻上,弱风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渔歌夫人见她无事,累了一整日也该回阁歇息。

  两人消失眼前,暖酥嘴边明亮的笑黯淡收回,漠然命令在场的宫女:“你们都下去。”

  塔儿虽不明白夫人此举为何,亦不敢多嘴问,陆陆续续福身退下。

  合上殿门的一刹,暖酥悄然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面具,原形毕露,发颤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捂住肚子的手越来越紧,紧的几乎要将未成形的孩子扼死在肚子。

  “吱呀。”凄凉的开门声响起,外面轻轻的雪花飘飘,呼啸的寒风顺势灌入温室,吹拂暖酥的青丝。

  敏感的暖酥猛地转头,只见来人黑袍低低,身上残落着未消融的雪花,缓缓抬起阴暗的轮廓,一张如美玉动人心魄的脸呈现眼前。

  桃花眼里藏着的是愤怒,是悲伤,或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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