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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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不紧不慢绣着鲜丽的鸳鸯戏水图案,不愿管他的事,淡漠道:“他爱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成婚四月来,他有几日是在府内的,屈指可数,成天往府里带良家少男,豢养在阁子里,每到夜里笙歌欢笑,搞得府内乌烟瘴气。哪次是她管过的,她这个帝姬当得真够窝囊。

  比她晚出嫁的帝姬,都怀了,就她至今完璧之身。

  佳丽曾好心好意劝说过帝姬:“他可以往府里带男妓,我们也可以,气死他!”

  她的劝说没得来帝姬的认可,反倒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本宫堂堂大宋帝姬,你叫本宫淫乱,成何体统,驸马府不成了青楼!”

  佳丽掌嘴,在不敢乱说话。

  翻山越岭,路途崎岖险阻,墨子矜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愈深入边疆境地,愈是穷困破落,一路上随处可见流离失所的难民。

  每遇难民,墨子矜总是忍不住停下马车,亦不看布袋里的干粮素饼仅剩多少,一口不剩给了难民。

  难民一拥而上强迫头,跪地叩谢他的大恩大德。

  墨子矜执着缰绳赶路,不回头。

  他生于贫穷的农庄,无父无母,由非亲非故的奶娘扶养成人,相依为命。农田寡民的日子至今在他脑海活灵活现永不褪色。他记得,那时他常常光着膀子与脚丫,奔跑于田间追赶彩色的蝴蝶,踩坏了别人家的农田庄稼,回到家没少挨奶娘的打。

  回首往事,奶娘追打他的画面,他不禁笑了笑,宛若春风轻拂,姹紫嫣红。

  落在肩上的蓝白蝴蝶扇动柔软羽翼,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伤为悲伤,朝朝暮暮不离不弃。

  美丽一瞬,他嘴边的笑影被野风吞去,绝美的脸庞淡漠如画,宛若她刚刚看见的不过是幻觉,蝴蝶黯然神伤。

  矜儿怎会不知主人心里的秘密,有一种恨藏在心底,随时间推移,不淡,只会愈来愈深罢了。

  不远的一行凶神恶煞的山贼围住单枪匹马的人,正往前赶路的墨子矜用力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

  骑在汗血宝马上的秀气男子持着缰绳,环视挂着刀疤的山贼,好心情不翼而飞,不悦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费尽千辛万苦他才从家里溜出来,却不想出门没几步遇到这档子事。

  山贼奸笑,好不含蓄:“我们是谁?哈哈哈……奉管,把钱乖乖交出来就好!”

  交钱?男子掏出一袋分量不轻的银子甩了甩,轻笑嘲讽:“爷爷的钱,只给孙子!”

  受到羞辱的山贼愤地拔出擦的霍亮的刀枪,对着马上的男子:“臭小子,把钱留下来!”

  男子退后一步,看他们人多势众,刀枪剑戟,心里止不住害怕,伸手摸进靴子,欲拔血刃与他们生死一搏。

  “住手!”一道磁性的男声制止他们。

  所有人目光齐齐落向骑在马车上悠哉悠哉的墨子矜。听他口气不小,行头不似当地人,山贼猜疑他莫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遂不敢轻举妄动,时不时面面相觑,马背上的男子握紧血刃,静观其变。

  墨子矜衣裳淡雅,青丝披肩,礼貌微笑:“麻烦各位兄台,让一让路。”

  仅仅只是为了借过。

  犹如五雷轰顶,山贼震惊地说不出话,目眦尽裂,一口热血涌入胸腔。

  马上的男子肆无忌惮大笑三声,心情大好,觉得这书生意气的男子很有意思,胆子不小竟敢戏弄山贼。

  气炸肺的山贼首领怒声命令:“弟兄们,上!杀了他!”

  “呀——!”一窝山贼嘶吼声震天动地,犹如战场上的铁兵,乱刀冲向墨子矜。

  墨子矜安之若素,静静等,等他们过来送死。

  几下功夫,只听骨骼清脆如响心畔,仿佛他平日里咀嚼着好吃的炸鱼片,嘎吱嘎吱响。

  墨子矜甚至未离开坐骑,无多大的动静,随随便便抬了抬戴了七彩璎珞的美手,将这一窝山贼打得鼻青眼肿趴在地惨叫求饶。

  男子站一旁观战,直呼爽快,突然想交他为朋友,兴致高涨,抱拳作揖道:“在下多谢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大侠……”

  不等他说完话,墨子矜轻轻唤了马儿,“驾。”继续往连绵不绝的小山丘赶路。

  全听不见背后的大喊声:“喂!大侠!大侠!”

  望着墨子矜前往的方向,正是他回家的方向,他好不容易离家一趟,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玩玩,却要因为这清高的男子原路返回,怎么说都是不甘心的。恋恋不舍望了眼神秘的远方,牵着缰绳跟在墨子矜的马车后。

  路过沟壑,有溪水清澈见底,向西不紧不慢细细流着,墨子矜落下马鞍,来到溪边蹲下,沾湿了素衣,双手捧起一掌的清水饮入,试了试水,很是甘甜。岸边的草儿嫩嫩绿绿,水分十足,遂牵着劳累千里的马儿过来喝水吃草。

  墨子矜痛爱孩子一般摸了摸马儿的脖子,温柔叮嘱:“多吃点。”

  马儿似能听懂他的话,吧唧吧唧嚼着嫩草,高兴地甩了甩棕色马尾。

  第八十七章 不仁不义

  萧寒的野风拂过男子泛着淡粉的面颊,日光晒过的发犹如金灿灿的小麦,一束束由彩绳编得整齐。男子盯着墨子矜善良美好的样子,抓紧缰绳,无法移开明蓝色的双睛,心里头莫名着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燥热难耐,鼻间呼出紊乱的热气。

  墨子矜转头,不偏不正,妖气的桃花眼幽暗暗落在他身上,细细打量他,那身材相比自己并不矮小,轮廓线硬朗,鼻子若鹰钩,双眼深蓝似海,可奇怪的是,他身上散发的柔美气质却又不像男人该有的。

  男子不敢相信他在看自己,微红的脸庞更深了深,迅速避开他端详的目光,耳畔的心跳如擂鼓嘭嘭。

  他一定是疯了,转身用力拍了拍自己红烧饼一般的脸,清醒一下。

  雄鹰展翅翱翔飞过,青丘线渐渐没入冷夜。墨子矜还好有一辆马车,方便随时随地休息,倒是那个秀气的男子,跟了一整日,挨紧汗血宝马抱紧手臂冷得瑟瑟发抖。

  丘陵到处结草,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干树枝,看他冻坏了身子,墨子矜掀开帷裳,伸手邀他:“上来。”

  男子复不确定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才确定他是在叫自己,立马起身,握住他温暖的手,钻进遮风挡雨的马车里,暖和了不少。此次离家只带了一袋银子,男子慷慨将身外之物送给他:“这是报答你的。”

  一袋子钱在他看里犹粪土。

  墨子矜不屑看一眼,婉言拒绝:“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今日之事,主观上他不过是为自己扫除障碍,并不是为了救他。

  瞬地,于男子心目中的墨子矜本就达到巅峰地位,复又新高上一台阶。男子收回银子,最想问的不过是他的名字,压低细嗓子粗声问:“在下尼玛哈茜,还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月色迷人,墨子矜惬意地仰望夜空,点点连成线的星儿眨了眨眼睛,淡黄的月儿离地线很近,近得伸手可触。他已经好久没像这样静心,好好看一看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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