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若是个孩子,那身架也……”
“身架异于常人的小对吧?”
锦月缓抬着眸子,镇定从容的截断了南宫霖的话,南宫霖微微点了点头,他是从医的,从来没见过人的骨形能单薄成这样的地步,除非……
“那时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玉和你向来心善,不知道这世上有人为了钱财,可以捉取四五岁的小孩子,把它们跟一群猴子关进一个铁笼子中,每日去学习哪些猴子的一举一动,若是当天学的好了,才能换来一个发馊的馒。几月下来饿的越来越瘦,等体型差不多,学的也差不多时,便被拉出来,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生生扒下猴子的皮,缝在满身是血的孩子身上,从此那孩子便成了一只给他们赚钱的小猴子,也就是你方才看到的,而这些被制造成小猴子的孩子,最多活不过三年。”
锦月用平静的语调讲述着,这让人闻风丧胆的故事,若不仔细去听她所说的内容,还以为她只是在跟他聊着苍灵的风景。
“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些人的做法确实残忍至极,让人听后汗毛直立,但锦月讲的如此细致,像是亲眼看到过一样,让南宫霖有些胆战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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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赶上这样一个章节,真是对不起亲们。
忽略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小韵跟并蒂择凤所有人设祝福大家七夕快乐,有情人皆成眷侣。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一十九章:假令风歇时下来
面对南宫霖的问题,锦月转头寞然的笑了笑,后方人声鼎沸,有人一道烟火在南宫霖身后的天空绽放,让那本就超凡如仙的人,衬托的更加的清逸出尘,他们本就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命运捉弄下的相遇难不成就是用来对比的。
“四岁那年,娘亲一个转身的功夫,月给二娘的人抓了去,便是被卖到了这样一伙人手中,若当时我生父晚去一天,月应该就是你方才看到那小猴子中的一个吧,不知月会不会比他做的乖巧些?”
锦月淡笑回眸,缓缓朝着街道行走,对于往事,她语气轻缓,让你察觉不到一丝的沉重,但她单薄的双肩,微不察的一颤,让南宫霖心中如万蚁浊食,说不清道不明的胆颤,忍不住将手伸出,放在了锦月的肩上。
“锦~月~”
轻声的一唤,满是的心疼,她是相府的千金贵女,南宫霖一只以为,锦月自小锦衣玉食,绫罗着身,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长大的,南宫霖从没想过,锦月从前活的这般艰辛,南宫霖不禁在想,锦月所讲的这些,是不是只是她受过的苦中之冰山一角。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对一个孩子下这般狠手?”
锦月回头依旧脸上带笑,映着灯光的手掌份外的白皙修长,覆在南宫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些话她怕是永远不会让赫连鸣谦说,因为连心疼她都不舍得让赫连鸣谦去做,此时锦月稍错开了身子,南宫霖的手便从锦月肩上滑落下去。
“跟有此遭遇的所有孩子相比,月算是最为幸运的了,玉和大可不必为月伤怀。更何况,该讨回来的,月早已经千百倍的跟她讨回来了,别的不敢说,说到恶毒心狠,可能月不逊于人。”
南宫霖不明白锦月口中千百倍的讨回来是何意,前方突然闯入一步伐轻飘摇晃的男子,横冲直撞过来,像是醉酒的模样。南宫霖皱眉伸手抓住了锦月的手臂一拉,锦月猝不及防的摔进南宫霖的怀里,而那醉酒的男子只跟锦月擦了个衣襟。
“锦月,你没事吧?”
锦月眸光轻轻抬了抬,站定了身子,挪出了南宫霖的怀抱,眸光清淡的扫过了那醉汉,那醉汉依旧摇晃的致了声歉,沿着墙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是该出现了?”
锦月垂眸看了看方才还挂在腰间,如今不翼而飞的那方玉佩,嘴角微微扬了扬,只当当没有看到,神情自若的朝前走。
“锦月你说什么?”
南宫霖不明所以的跟了过去,依稀听到锦月一声一声的在倒数着些什么,这让他更是糊涂了。
“三~二~一~”
“小姐留步。”
方才那醉汉踉跄而去的方向,传来一人高声的呼叫,急切却平稳,微微之中还有些喘,像是跑过来一样,不过他似乎在尽量压制着。南宫霖跟锦月并肩转头望去,连一直不吭声惦记着那小猴子眼神的钟灵,也带着奇异的目光看了过去。
“小姐请先留步一下?”
那声音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穿了一件看似平常的素色儒衫,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看便知身份不俗。
“这方玉佩可是小姐的?”
那男子抬起手臂,悬着一方月牙白玉,玉石正面雕的是一只白兔,后方雕的是株桂树,说来这玉佩还是此人去年中秋赠予她的。来苍灵之前,珏儿捧在手里把玩,觉得厌了便丢在了拦月阁的桌子上,她瞧见了觉得看着颇顺眼,便顺手带在身上了,如今这人拎来问是不是她的,这番装腔作势也真是难为了。
“月竟不防备,何时遗失了,多谢公子了。”
别人如此的用心做了戏,锦月也佯装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做出此时才恍然发觉的神情,对着那男子尴尬的笑了笑。
“方才鄙人的家仆抓了一个装做醉汉的惯偷,这是从他身上翻来的,他说从小姐身上顺走的,在下便跑来还给小姐,希望没有唐突,惊扰到小姐。”
那男子且只跟锦月说话,完全对在锦月身旁的南宫霖跟钟灵视而不见,神情也恭敬多于傲慢。
“公子特意来还月玉佩,月应该谢公子才是,那有唐突惊扰之说。”
锦月微不可察的往南宫霖身边挪了挪,眸子却窥看着那男子的神色,只见那男子眉心稍稍拧了拧,似是锦月没有顺着说出如何谢他,而有些不悦。
“在下柳棨,不知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柳棨丝毫没有避讳自己的真名,看来不久之后,应该会再次遇到,那他今日设这样一个局,是做什么,难不成,心总不是很明确自己的身份,来查证的。
“月是从临都来此避寒的,名讳不便告知,还请公子谅解。”
临都民风保守,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可以随意向陌生男子透漏自己的闺名的,此中做法虽然在其他地方不盛行,但也是整个天朝都知晓的。
“原来小姐是临都来的,难怪姿容举止如此不俗,是柳某唐突了,这玉佩换于小姐吧。”
对于柳棨的奉承之语,锦月赋于莞尔浅笑,盈盈伏身施了一礼,才将那玉佩自柳棨手中接过来。
“月出门多时,不便再多停留了,就此跟公子别过吧,有缘再会。”
柳棨目光一怔,有些许失落跟惋惜之色浮出,但还是大方的双手抱拳,还了锦月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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