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营……”
“答应我,嫁给我。”直营深情地看着她,这辈子追求的女人,就是这一个,不然,他宁愿终生不娶。
“你不怕我拖累你吗?”她的话已经很明白,随安是不会这么放过她的。
随安的善性,一点一点地消失……
那也是为了在深宫活着。
“不怕,靖涵,没有你,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靖涵想起了他那天的话,每次都在自己的屋顶守候着自己,心又是一阵温暖。她点点头,脸又红了起来。
……
两个人裸身抱着
“直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她的脑子很快闪过了一个词,浪迹天涯,不管去哪里,只要跟着他,那也是幸福的。
夜,越来越深了,直营生了一堆火,看了她一眼,“我们到八王爷哪里去,我听说九王爷有造反之心,所以我想去帮忙。”
说完,他低下了头,沉思,因为他害怕靖涵会不高兴,表面是帮八王爷,其实还不是为随安打天下。虽然,他不赞同随安的所作所为,但是,身为一个天子,随安也很出色,至少国泰民安。
天下不能一日无君,直营又怎么能让九王爷胡来。
“好,我陪你一起去。”红色的火焰,给这个神秘的夜晚添多了一丝温暖,靖涵浅浅地笑着,胸襟之大,才是直营的男人本色。
直营盯着靖涵,紧紧握着她的双手,“靖涵,谢谢你的理解。”
“天下为重。”
直营听了,点点头,天下为重?有几个女人能说出这等有气概的话?
忽然,他有点好奇,很想看看靖涵披上战甲,奔上沙场杀敌的情景。女子杀敌是怎么样的,虽然古有花木兰杨家将,但是,他知道,靖涵绝对不在他们之下。
夜晚的山头,风很大,树叶沙沙作响。
直营看了靖涵被火映红的脸,添了几条树枝,脱下了一件衣服递给她,“来,穿上,晚上风大,很容易着凉的。”
“可是你呢?”靖涵看着他所穿的衣服,才是单薄的两件,根本无法抵寒,她往手里哈了一口气,勉强地笑了笑,“我一点也不冷。”
说完,往直营的身边移了移,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在他的面前,她没有害羞,也没有顾及太多的男女之别,她只知道,一路逃亡,只有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才能给自己一直渴望的安全感。
直营紧紧捂着她的腰,雪白的手臂露出外面,露出一条条愈合的疤痕,“这伤,还疼吗?”
“不疼,好了。”靖涵笑了笑,任由直营轻轻揉摸着拿疤痕,那一段过去,好像真的可以不再记起一样。
这一条一条的鞭痕,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
直营闭了闭眼睛,心,为之发疼,自己爱的女人,实在受太多的苦了,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一定要。
火,发出燃烧的声音,夜越深,温度越低,大半夜,两人都无法入睡。
前面是山,后面是山,没有一所屋子可以借宿一夜,只能在寒冷中忍受着。
幸亏,旁边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来,抱紧我,这样就不冷了。”两个人同披着一件衣服,直营明显感觉到靖涵的身子不停地哆嗦,就好像抽筋一样。
靖涵下意识抱得更近了一些,脸贴在他的胸膛,结实,宽大,安全,还有一股热度,一股男人的味道。
这一夜,要等多久才会过去,多久才会有耀眼的阳光。
下半夜,靖涵的嘴唇已经发紫了,竟然发起了高烧,偶尔说几句胡话,全都是直营爱听的。
直营摸着她的额头,紧张得很,这下,该怎么办?
不吃药,可不行。可是,这里也没有大夫……
他有脱下了一件衣服,黝黑的上身已经没有一件挡风的衣服,他披在靖涵的身上,往火堆里加了很多又粗又大的柴枝,一个人跑上了山。很快,他找回了几棵荨麻草,把她揉烂,喂到靖涵的嘴里。
“冷,很冷……”靖涵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身子也一直在哆嗦。
直营皱了一下眉头,还冷,这下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其实,他也冷得要命,上身好像已经结了一层冰,彷佛没有什么知觉了。
他在她的额头探了探,烧还是没有退,又揉烂了一些荨麻草,往她的口里塞。
“冷,直营,抱紧我……”
“嗯。”
这已经是无法再紧的了。
直营犹豫了一下,脱光了靖涵的衣服,还有自己的衣服,两个冰凉的身子触碰在一起,很快,有了一点温暖。尤其是直营,全身都发烫,脸也红得厉害,这是他第二次和女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那次,也是和靖涵,只不过是替身新郎。
他借着微弱的火,看着她的身子,又强逼着自己不去看,觉得这是趁人之危,是流氓行为。
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靖涵的烧已经退了。她看到自己和直营光着身子,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不起,昨晚我……”
“我明白。”靖涵低下头,脸立刻绯红,很快,红热的嘴唇贴在直营的脸上,“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谢。”直营拿起了一件衣服,遮着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后把靖涵的衣服递给她,“来,穿上,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呢?”
虽然裸露在他的面前,但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自己都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她知道,直营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胡来。即使他要碰自己,也要等光明正大娶了她那一夜……
那是初夜。
但是,只对直营而言。
他们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妆容,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找到一所小店,吃过饭,直到午时三刻左右,才走到八王爷的军营。
这是对靖涵的哀吊吗?
直营和靖涵来到八王爷的麾下,八王爷设宴款待了一番,他从直营的口中,知道靖涵在深宫的情况,不禁捏了一把汗,但是心底更加敬佩这一个女子。
却说柳一刀,追不到靖涵的踪影,却在山崖的旁边找到了一个手镯,手镯就是随安送给靖涵的那一个,旁边还有一只绣花鞋。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回到宫里,递给随安,“皇上,这是在山崖边捡到的。”
随安一眼便认出是靖涵的东西了,这手镯,再也熟悉不过了,“这……”
“皇上,蒋才人已经掉崖而亡了。”
随安紧紧捏着手镯,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口里不停地喃道,她怎么会死了呢?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直营和靖涵有意为之,做一个假象,让他断了追捕的念头。
这两天,随安做梦也想到她,也很恨她,恨她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和直营在一起,恨她为什么要从自己的身边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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