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衣公子见她如是说,喃喃道,“都有办法解决?”
“是啊,”一提起解忧居,凤沼滔滔不绝起来,“凤城解忧居,可解天下之忧,可化众生之愁,公子不曾听过?”
素衣公子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凤沼细觑了他一眼,“公子莫非是外地来的?”
那素衣公子点点头,“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说着,他突然皱起双眉,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紧紧咬着牙关。
凤沼发现他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那素衣公子抚着额头,有些无力喘息着:“疼,疼,……”
“你生病了?”凤沼见他脸色愈来愈白,心里也着急,“你等等,我这就去请我家公子来看看”
“主人,主人”凤沼奔着进入解忧居,一路上唤着程礼先。
“何事如此惊慌?”从屋内传出程礼先的声音,“这般大呼小叫”
凤沼急忙说道,“外面有个公子病倒了,公子快去看看”
等两人匆忙奔出大门的时候,程礼先一怔,然后有些无奈扯了扯嘴角,指着空空无人的街道问,“人呢?”
凤沼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个素衣公子,心里是既惊又奇,“方才还在这里的,他说头痛,脸色很苍白,下一刻就要晕倒的样子,怎么会不见了呢?”
程礼先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既然说了他病得很重,还不快四下找找”
“对啊”
“等等,”凤沼正要迈步,程礼先忽然叫住她,交代道:“不许用飘的,只能用走的”他之所以如此交代,还不是因为凤沼刚刚化作人形时,还不太习惯走路,总是飘来飘去的,一次被一位老婆婆撞见了,结果那老婆婆大惊之下,晕死了过去,所幸并无性命之忧。程礼先只好设法抹去那老婆婆的部分记忆,并交代凤沼不许飘来飘去,只能用走的。
“是,”凤沼应声,下一瞬就跑走了。
只是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都不见那病公子,凤沼很是疑惑,那素衣公子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他究竟去哪里了呢?不过在日日打理解忧居的琐碎事务中,很快地她就将心里的种种疑问给抛诸到脑后。
谁知三日后她又见到那个素衣公子,凤沼走在热闹的集市上,说来也奇怪,集市上人头攒动,只匆匆一眼她便认出了那个病公子。
只见他面色恢复如常,只是眉宇间似有一股淡淡的愁绪,他只身穿行在人群中,与旁边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凤沼当即悄悄地跟上他。
拐过街角,穿过闹市,凤沼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身处山林之中,越走越偏僻了。
不知为何,此时脑海中忽然想起程礼先的话,“你刚幻化成人形不久,法力不高,不要离我太远,否则,若是遇上了什么道行高深的妖物,我可是帮不了你”
抬眸望去,那素衣公子已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她的方向,道:“你准备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凤沼知道他发现有人跟踪,只好站出来,笑嘻嘻地道:“公子,是我”
素衣公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讶异,反而有些阴沉沉地看着她,“我记得姑娘,不过姑娘跟着在下做什么?”
凤沼道:“那天公子头疼,我去找人回来,你就突然不见了,这几日来我一直担心公子,不巧方才在集市上,我看到了公子,本想给你打招呼,可是一直未曾追上你,就不知不觉就跟过来了”
素衣公子闻言,脸色缓和下来,道:“我很好,有劳姑娘费心了”
凤沼瞧他面有忧色,不由问道:“公子可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说完,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多嘴,今日这公子看起来有些不善,“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若是有什么忧愁,可以说出来,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是能帮的,我凤沼一定会帮忙的”说罢,她心里暗骂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素衣公子盯着她,像是在考虑她的话,良久,才开口:“姑娘你做过梦没有?”
☆、第十一章
素衣公子盯着她,像是在考虑她的话,良久,才开口:“姑娘你做过梦没有?”
凤沼一愣,只得呐呐道:“世人都会做梦的”人生在世,谁人不做梦,只是她并非凡人,因而做梦的时候,并不多。
素衣公子淡淡一笑,“是了,人总会做梦的”然后他收起笑容,“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一些奇怪荒诞而又无法解释的事情,着实让我捉摸不透,”他说这话时,凝住眉头,样子很是苦恼,“我……”
见他这般欲言又止,凤沼十分好奇,“公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总是做梦,”说着,他自己都苦笑了一下,“却说人生在世,何人睡觉不做梦,起初我并不在意,可是最近做梦的频率越来越多,怪异的梦也越来越长,可奇怪的是,我遇到他们了……他们就在我眼前……不不不……”素衣公子倏地张大眼睛,神情有些激动,道:“现在的我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敢向别人说,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抱着脑袋,表情无比痛苦。
“公子,莫要着急,”凤沼安抚着,然后扶他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等他情绪稍稍平复了些,才道,“既然公子为梦所扰,不妨先说说究竟是何等的梦境”
素衣公子点点头,缓缓开口道:“出现在我梦里的第一个人,名叫阿丑,他人如其名,长得的确很丑,他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时常会上山打猎,生活还算过得去。
有一天,他打猎时,救了一位受伤的姑娘,那姑娘生的貌美如花,好像天上的仙子一般,他当下就心动了,可是他深知两人犹如云泥之别,心里只是希望她快快康复,尽早离去。
可是那位姑娘养好了伤,却迟迟不肯离去,阿丑觉得不该再留她,便劝姑娘离去,可是姑娘却哭着求他,让她留下,阿丑很无奈说,‘姑娘的伤既然好了,就早些回去,要不然姑娘的家人该担忧了’
‘我父母早已双亡,如今孤身一人,眼下已是无处可去,阿丑大哥若是不收留我,我真的要流落街头了’姑娘很是伤心说道。
阿丑虽然很同情姑娘的身世,但他不能留她,‘可是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与我这样的人呆在一块,必然会惹来不少闲言碎语,我劝姑娘还是早早离去,投奔亲戚也好,’
姑娘却说,‘那你娶了我不就好了?’
姑娘的一句话,不亚于一个惊雷,直让阿丑呆呆地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幻听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异想天开,癞□□想吃天鹅肉,他看着姑娘,失笑道:‘姑娘你开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你看不见我的样子,若是让你能看见我的样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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