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上楼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一下,知道文老师家在303,我去敲开门,她看到是我,彼有些吃惊,一时愣住:“你这是……?”
“文老师,你做菜吗,我想学做菜,可是家里东西不够。”我扬了扬手里的碗。
“做,你需要什么呢?”她把门拉开了。
“给我倒点酱油吧。”
“好啊,没问题。”
我跟着文老师进屋,问她需要换鞋吗,她说不用。
从只有一双女式拖鞋的情况来看,她独居,家里收拾得很整齐,是过份整齐,比如我们回家后,大多数人电话都会随意放在桌了上,但文老师安装了一个小小的盒子装电话,电话立在里面,而且桌子的另一边也装着一个同样的盒子,就算是空着的不装电话,但她也喜欢这种两边对称的感觉。
桌子的水杯,杯子上的花纹统一朝一个方向,沙发上的抱枕整整齐齐,没有一个是歪到一边的。
走进厨房,会看到任何东西都有两瓶,而且像超市里似的,摆放得很整齐。
因为这些整齐都太异于常人了,大概她自己本身也怕我觉得奇怪,所以自己先主动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喜欢把厨房里的东西都买两份,懒嘛,省得来回的跑。”
其实她不是懒,她是有严重的强迫症。
而这类的人型性格,有时候往往会很偏执,比如喜欢指令别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做不到,她就会很生气,所以我相信当她的学生一定很难受,她只想要小朋友们达到她自己的要求,达不到的,自然便会受到惩罚。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种没有计划的人,明明才去菜市场的,可却偏偏忘记买酱油了,以后我也得学你,一次买两瓶。”说话的时候,文老师正在倒酱油,我便装做表示友好去搂了她一下,顺势拽了一根头发,痛得她短呼一声,我急忙说:“不好意思啊文老师,大概是衫衣纽扣勾到你头发了。”
“没事。”虽然这么说,但她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快要挂不住了。
我急忙道了谢想走,奇怪,那个小孩不见了,回来的时候还在文老师背上。
难道没有进来,正在暗讨着,却发现整洁的沙发上多了些东西,侧脸一看,是那个小孩,他就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文老师。
留意到我的视线落到沙发上,文老师还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问我:“你在看什么?”
“哦,你这套沙发颜色很不错。”
“网上淘的。”文老师笑笑。
文老师一直送我到门口,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那抹微笑,如果头一次看到她,会觉得很亲切,可是第二次,再到这长时间的接触,我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里发凉。
这样的笑微对一个陌生人来说,太假。
谁想这后头还有事儿呢,我进电梯的时候,要好不好,还是那天那位大婶在里面,她大概看到了文老师站在门口送我,所以等我进电梯后,居然一脸愠怒的问我:“小姑娘,你去文老师家做什么?”
“要点酱油。”我笑笑,把碗拿在她面前亮了一下。
“哟,这楼下不是有小超市吗,就算没有,你也可以去别家要啊,你该不会去告诉她昨天我跟你说的话吧?”
我蒙了。
“婶子,你想得还真多,你昨天跟我说过什么我都忘了,去跟她要是因为她看起来很亲切而已。”
“亲切?”大婶重重地瞅了一眼:“我告诉你,你可别看走眼了,老话说得好,伸手别打笑脸人,可老话也说了,那笑面狐狸背地里藏刀。”
‘叮当’
我的楼层到了,我朝着婶子笑笑,转身快速出了电梯门。
其实她说得是没错,只不过我不想跟她讨论这些,是怕越发的把事情给复杂化了。
所以就当自己没礼貌吧!
……
回去把头发给了南宫烈,他让我找来一只碗,洒了些水在里面,再放了几粒米饭,之后将头发放在小碗里再把碗拿到阳台上,对着夜空念念一句。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家里好像多了些东西。
急忙扭头一看,看到屋内电视剧柜前,多了一个似影非影,似雾非雾,很飘逸的人形,只见他飘到那碗放着水和米饭,还有一根头发的碗前,像是弯下腰的样子,凑近了闻了闻,而后消失不见了。
再看碗里,文老师的头发不见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面对我困惑的目光,南宫烈勾了下唇角:“可以了,至于碗里的东西,你随便倒在那里都可以。”
我问他:“刚才那个是什么,如果是阴灵的话,我应该看得更清楚才是啊!”
“那个是梦魇,他应该是全世界最不懂礼貌的灵,因为自由散漫惯了,要招唤他可不简单。”
“梦魇?”我心想还不简单吗,我只看到他念了一句咒语呀!
“对了,楼下人的事情有些复杂,如果连你们这边的官家都判定她无罪,那就任你要去找到证据也不是什么易事,所以,有什么比做恶梦更真实有郊?”南宫烈眉尾微挑:“耐心等两天,现在,可以继续做你的饭了吗?”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夜色中男人
可我做好后他又不吃,只是就那样闻了闻说:“不错。”
这就完了?
我彼有些失望,两个人在家里做饭,结果他却只是闻闻就够了,那我还不如吃方便面。
怕南宫烈看出来,我隐住了自己的心绪,高高兴兴把自己的饭给吃了。
……
隔天早晨,我得回红安果杂志社报道。
天亮后南宫烈就消失不见了,他在阳间呆了太久时间,算算已经是两天两夜,走的时候把我好一通吻,这才消失而去。
我下楼的时候,在三楼遇到同样去上班的文老师。
好家伙,今天的文老师和平时不一样,平时光采照人,今天却显得有些憔悴,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就算再厚的妆容也抹不去。
看到是我,文老师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却笑得很难看。
我有意问她:“文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只是昨天晚上有些失眠而已。”
“睡不好觉的确是很伤人,还伤皮肤。”
“嗯。”她无力的笑笑,她背上的小孩一直在,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们共同走到一楼的时候,小孩似乎朝着我拉开一抹僵硬的笑。
半个小时后。
当我出现在红安果杂志社的时候,内心无疑是有些崩溃的。
其实里面的同事都认识,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是曲念,而现在,我却是被捻过骨的样子,所以还得再做一次自我介绍。
大家互相介绍完后,一个平时很喜欢开玩笑的姐姐说:“老板是不是喜欢名子里带‘念’字的啊,以前请了个曲念,今儿又来了个杜念,不过瞧着你们两个到是长得一点也不像。”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