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不由得好奇。
“你,你没有姻缘啊小念。”
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有姻缘,也就是说我孤独终老吗?
宽爷更是一脸难受:“我只盼着这孩子能过正常人的日子,相夫教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在广源师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烈神情同样一沉,都说姻缘天注定,这一卦,是说明其实我跟他也没有缘分吗?
我看到他的脸色变了,急忙站起来:“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两位老的神色一愕,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到卦像的影响吧,但,容不得多想,我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他们两都是我的恩人,你不可以伤害他们。”
跑到小院里的柳树下,我从低垂的视线里看到了南宫烈的长袍飘袂。
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停在原地,看着我,蓦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走了吗?
是因为听说我们没有姻缘,所以放弃了吗?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为什么听到师太的话后,我自己先大脑一生空白,是因为失望了,原来自己心里期盼着的,不就是希望和南宫烈有个结果吗?
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真的开始在意他的存在。
那边宽爷和广源师太从屋里出来,师太安慰我几句,宽爷只是长吁短叹。
而我,心里乱遭遭的,不是因为那个卦象,而是因为,南宫烈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情绪难勉有些低落,匆匆和广源师太告别,就拉着宽爷的袖子出了清月庵。
“丫头,不着急,命这东西是可以改的,改天等爷遇到叶帅的时候,好好跟他聊一聊,他是术士,应该有些这方面的本事。”宽爷以为我真是伤心难过了,只好开口宽我的心。
他哪里知道我是因为南宫烈的消失而难受。
我递给他一抹安心笑意:“爷,你别问他,我不再意这些,只是怕你失望了,否则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多好,那就意味着我可以一辈子陪着爷了,这有什么不好呢!”
“哎呀你这孩子,你能陪爷一辈子,可是爷能活多久,难保……”
“小念。”
一声低低沉沉,但字字清晰的声音蓦地传到我们耳朵里来,之后那棵路边的松树下就多了一个人,身形挺拨欣长,裁剪精到的白衬衫黑西裤,刀峰般的眉眼,遂然幽深的眼神。
南宫烈,他消失过后,却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也亏得宽爷眼神不好,眯起两眼问:“那人再叫你?”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凤凰展
我噎住。
怎么回答?
南宫烈已经向我们走了过来,放缓语气:“是宽爷吗?你好,我是小念的男朋友。”
“男朋友?”宽爷惊讶的回头看着我。
而我,只能五味阵杂地点点头表示,没错,就是他了。
得到我的认可,宽爷脸上立刻堆满了菊花:“真的吗,敢问你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么出众的人,怎么会看上我们家小念?哦,不,我家小念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她很优秀。”
宽爷太高兴了,有点前言不达后语。
我心里微有些苦涩,上前扶着他:“爷,他不是S市的本地人,家世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感激地看了南宫烈一眼。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细心,他这一招,即像给我吃了定心丸,又能给宽爷一个很大的慰藉,否则这卦算回去,不知道他老人家得郁闷多久。
“好,好,哪年轻人,你信什么呢?”宽爷一副长辈不追究到底不摆修的样子,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三界冥王,那……
幸好南宫烈很不抬架的道:“我姓南宫。”
“哦,南宫。”宽爷细细地品,一面回味的样子:“这个姓,不一般那。”
“爷,我们下山吧,时候不早了。”
我急忙打断他,再聊下去,不知道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还会聊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宽爷这才点头答应,他一面看看到我,一面又看看南宫烈,到也没再多说什么,但眉宇间的忧愁似乎也没少了多少。
把宽爷送回庙山后,我和南宫烈就打出租车回到了梧桐街公寓楼。
对于师太给算的卦,他没再提起一个字,我也没再提起。
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坐在我身边,时不时会帮我轻轻顺一下头发。
这原本一切安静美好的时刻,却在平静了没多久后,被宽爷打来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死丫头,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宽爷的声音气得发抖。
我蒙了一下,先前送他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爷,怎么……”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和着他一块儿骗我,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可是隔得近了的时候,他身上的那股不同寻常的阴冷感,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被他给控制住了?如果是,你什么也不必说,我现在就去找小叶到你住处,我们一起收拾了他。”
“爷,你稍等一下。”
拿着电话,我勉强朝着南宫烈拉出一抹笑意,跑到卫生间里的时候,泪水立刻浸出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刚从乔寨回来那会儿,宽爷这么问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事情真相。
可现在,他骂南宫烈的时候,我只觉得左右为难的莫名心痛。
“爷,你别想太多,他其实只是前不久生了一场病,所以才会……”
“胡说。”宽爷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一噎:“丫头,你知道师太给你算的卦里说没有姻缘,那是阳间的缘分,正因为这样,这才更可怕,所以你千万不能接近那种东西,就连朋友也不可以和他做,否则的话,你万劫不复,永远回不了头了,明白吗?”
“我……我知道。”
“那好,你告诉我,他的修力如何,我和小叶两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吗?”
“爷,我跟你说实话吧,他是一个术士,是真的,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而且你想想,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那种东西,怎么会和他做朋友?你相信我爷,只是身上的气场不同而已,你也不能武断是不是?再说,他已经走了,没来我这里。”
“真的?”
“小念哪敢骗你。”
“唉,丫头啊,一定要听爷的,明白吗,不管他是什么,以后他再来找你,不要理会他了,如果实在不行,爷给你几道符咒。”
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等我从卫生间里出去的时候,看到南宫烈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宽爷一生都和邪灵做斗争,让他接受南宫烈,就像要一个中国人接受和某国人联姻一样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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