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当真是有人跟着我。”屠娇娇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连忙对他道:“你快起来吧,既然是急事,那便耽搁不得,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一声,咱们这就走。”
若风点点头,让开了位置,她转身把大白抱在怀里,出了房间,径直去了大雷和海大的房间。
大雷已经睡了,海大还坐在窗边吧嗒着草烟。听见敲门声,开门见是她,有些奇怪的问:“当家的,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做什么?”
屠娇娇心里有些毛躁,几句说完:“我有件急事需要立即去办,就不跟你们回去了。你明早带着兄弟们先回寨子,我过几日就回来。”
海大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见她这般焦急,身后又站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知道这事不能拖,便对她说:“当家的,您有事您只管去办,兄弟们晓得分寸的。”
屠娇娇点点头,把那一小包袱的走镖得来的金子递给海大:“这是这趟的镖银,你拿回去给二狗子,让他登记入库。好生收着,别弄丢了,这都是血汗钱,回去让兄弟们都看一看,咱们走镖比劫道挣得多。”
“当家的,您就放心吧,海大晓得的。”海大把烟杆一收,正色道。
屠娇娇这才放心些,道:“那我就走了,明早你跟兄弟们说一说,回去跟我哥赔个罪,让他再看着寨子几天。”
“是,当家的。”
话不多说,屠娇娇转身就跟着若风往客栈外面走了。不知怎的,海大心里有种感觉,好像他们当家的跟以往不大一样了。
摇摇头,道:“什么不一样,那还不都是当家的,你是晚上喝大了吧……”当然,这话屠娇娇不知道,要是她知道,她肯定会说:“尼玛,魂儿都不一样了,你说人还能一样吗?”
屠娇娇跟若风一人骑着一匹马,在夜色中飞驰,大白蜷缩在她的胸前,抖着耳朵。一路上也没怎么歇息,到一站换一匹马继续跑。
趁着换马的时候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然后又是不停的跑。屠娇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傅长安那样的人还能遇刺,估计真的是仇家太多了吧。
毕竟连小皇帝都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那其他的小仇人更是数不胜数了。
“那镇远侯家的小姐没有去帮着你家王爷查一查是谁做的手脚吗?”她记得那祝语嫣是很喜欢傅长安的,怎么这么大的事,她都没去帮个忙?
若风表情有些扭曲的说:“镇远侯家的小姐月前已经成婚了。”
“成婚了?”屠娇娇有些惊讶,“她不是爱傅长安爱的死去活来的吗?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
若风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
见他一脸诚恳的说不知道,那估计就是真不知道了。屠娇娇有些奇怪,当初那么爱傅长安,怎么这说嫁 就嫁了。
秋天的晚上有些冷,风刮在脸上刺棱棱的,特别是她现在骑马又特别快,像有人在不停的扇她耳光。
她有些后悔没有带一根纱巾出来把脸遮住,然而,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只能继续享受被风扇耳光的感觉。
两人快马加鞭两天两夜才到上京城内,屠娇娇正准备驱马往王府去的时候,若风却拉住了她。
“寨主,咱们贸然进王府会被人怀疑的,我带你从另一边进去。”
她心想,傅长安被刺杀,王府肯定乱了,上京的人也肯定都盯着王府,他们几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一定会惹人怀疑的,想到这儿,她也就同意了若风的说法。
若风带着她走到王府的后墙边上,那里人少,地方也窄,她正想问:“爬上去吗?”那个“爬”字还没说出口,若风就提着她的衣领往上一窜,眨眼间他们就进到了王府里面。
若风放开她的衣领对她抱拳道:“多有得罪,还请寨主见谅。”
屠娇娇脑子还没转过来,见他道歉,直觉的说:“没事没事。”话落,她就后悔了,尼玛,这是跟谁学的?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提她的衣领!
但是考虑到她已经说了没关系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发火了。尴尬的说:“那咱们先去见傅长安吧。”
对于王府,她还是很熟的,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个月,几个拐弯就到了傅长安的书房,正要推门进去,若风冷不丁的道:“王爷受伤,现今正在卧室养伤呢。”
屠娇娇推门的手就有些尴尬的举在那里,她忘了,她习惯性的就觉得傅长安肯定是在书房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折子,却忘了他现在受了伤,正在养伤。
有些尴尬的手回手道:“那咱们就去他的卧室看看他吧。”
一路上他们也没看见什么下人,这似乎是王府的一种习惯,往时她住在王府的时候,也很少看见下人在王府里转。
今天更是少了,他们一路在王府里通行无阻,没有一个人出现。这样的氛围让屠娇娇心里有些不安。
正文 第二十八章再回王府
很快就到了傅长安的卧室,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她站在门前,有些不敢开门。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或许是怕看见一个要死了的人吧。
在房门前站了半晌,她觉得这样站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要让她一路狂奔过来就站在门口吹冷风?算了吧,她还是进去看看。
打气般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推开了门。奇怪的是,房间里也没有人,只有床上还有个人影躺着,被子微微的起伏,昭示着此人还活着。
她进去,若风没有跟着进去,抱着大白在外面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屠娇娇心内有些打鼓,慢慢的上前走到床边站定。只见傅长安一脸苍白,双眼紧闭,两颊的肉都少了些,就那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她突然有些惊慌,坐在床边轻轻的道:“傅长安?”
没有人应她,她再叫:“傅长安,你知道我是谁吗?”回应她的仍旧是一室的寂静,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还是没有一点回应,她也就放弃了,撇了撇嘴道:“你倒好,我没日没夜的跑来上京,你就这么躺在床上迎接我,这就是摄政王的待客之道吗?”
停了一会儿,她才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当我还 你的人情,你醒了可得好好饿感谢我。”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出了门,轻轻的把门带上。若风正在屋檐下等她,见她出来,大白一个飞扑就扑到了她的脚下,用头轻轻的蹭着。
她蹲下身抱起它,对若风道:“我这次来上京主要还是想找出是谁下的手,你带我去找王舒吧。”
若风点点头,两人一狼到了大厅,只见王舒正拿着把大剪子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屠娇娇上前拧住他的耳朵骂道:“好你个王舒,你家主子现今生死未卜,你却在这儿悠闲的修剪花草,你家主子养你来做什么?”
王舒正专心的修剪着花草,猛然间有人拧住了他的耳朵,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转身道:“哎哟哎哟,疼疼疼。”看见是她,一个激灵,连忙求饶道:“哎哟,屠,屠姑娘,您先放手,听我给您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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