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河清收好白巾:“秦参军提醒的是,下次定会注意。”
秦莜柠看着眼前的宁王迅速恢复原先的威严,心中啧啧称奇,面上一副正经:“殿下,请问今日有什么安排?”
凤河清朝操场走去,秦莜柠赶忙跟上,只听见宁王道:“训练,讨论,实战。”
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可实战……
难道北虏提前动手了?
秦莜柠脚步慢了下来。
凤河清感觉秦莜柠离自己越来越远,皱眉回头道:“参军动作快些!”
秦莜柠听到宁王的召唤,立即回神:“哎!马上过去!”边说边跑向宁王。
她小心翼翼开口:“元帅啊,为什么说还有实战啊?”
凤河清面无表情:“近来北虏甚是猖獗,常挑衅我军。因此需准备好实战。”
秦莜柠:“哦。”
凤河清面无表情:“哈维特继位之前北虏侵略大凤,主要目的是粮草;如今,北虏的目的变成了攻陷大凤。”他冷笑,“真是可笑,我大凤人才济济,岂是他等游牧之族能打败的?!”
秦莜柠:“哦。”
凤河清停下脚步,看着毫无知觉仍在向前走、心不在焉的秦莜柠:“你只会说‘哦’吗?”
秦莜柠回头看宁王,略带羞涩地挠挠头:“抱歉抱歉,元帅,我刚刚走神了。呃,咱们走吧?”
凤河清没有再理秦莜柠,径直走向操场。
秦莜柠摸摸鼻子,默默跟上宁王的脚步。
其实秦莜柠在想:自己大哥秦芜浮之死是不是和北虏异动有关?
不得不说,秦莜柠还是很聪明的,已经摸到真相的一些边边角角了。
宁王OS:想什么呢?!我说话不好好听!
训练结束后,秦莜柠累得快成狗了。实在难以忍受身上的汗水味和沙土味,她就在午间热了点水,大概洗了个澡。
虽然军营里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秦莜柠还是暗暗叫苦:自己当时到底是图什么啊?非要来这破地方受罪!
不过秦莜柠并不后悔。
这种事可是人生经历,老了还能当谈资。
虽然秦莜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老了”这一说。
军营的训练只有高强度的上午三个时辰,下午是自由时间。
不过士兵们都十分自觉,哪怕无人监督,在下午仍会三人或四人一组,加训一到两个时辰,以培养彼此的默契(和基情)。
不过秦莜柠可不打算加入下午加训时间。
噫,一大股子臭味!
一个月后。
某日,未时刚过,秦莜柠就被叫到主帅营帐了。
掀开门帘,秦莜柠发现旁边凤河清和金夜紫低声说些什么。
金夜紫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中断了和宁王的谈话,朝她点点头:“参军来得正好。”
闻言,秦莜柠快步走向营帐中央的沙盘地图,朝二人打过招呼,直言道:“军师有何事要商议?”
凤河清指指北虏正中央的营帐,道:“据探子来报,这次哈维特的兵马在距欣关城不过二十里的地方驻扎。但奇怪的是,没有运粮车来补给粮草。现在对方所有营帐中的粮草只够他们用一个月的。”
秦莜柠想了想:“最多一个月,北虏要不从他们的地盘运粮,要不退兵,要不,”她抬头看了一眼凤河清,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难道北虏要从大凤这里抢夺?”
金夜紫插嘴:“按理如此,且第三个说法的可能性最大。”
秦莜柠又想了想,无语道:“那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难道叫我来只为了看我够不够聪明?!”
凤河清连忙顺毛:“那倒不是!”
金夜紫拿扇子敲敲手心:“虽然我们的探子查探得足够仔细,但难免有所遗漏。所以,在你来之前,元帅、我还有我们的亲随商量了一下,打算再派人去北虏营帐查探。”
秦莜柠看了看笑眯眯的金夜紫,又看了看目光平静的凤河清,嘴角不住地抽搐:“所以,你们就瞄上我了?可就算是看上我了,我得多好的武功才能不被北虏军发现啊?”
凤河清:“美人计。”
金夜紫补充道:“哈维特今年不过三十八,除了权钱,就爱亵玩娈童,尤其那些娇滴滴的少男美女。”
秦莜柠挑眉:“军师大大,你这是要我去送死啊!还有啊元帅,你是从哪儿看出我是个美人儿的?你好像比我还漂亮!”
这回轮到宁王嘴角抽搐了:“本帅相信你能全身而退。至于我为什么不去,是因为哈维特见过我,我去没用。”
秦莜柠找了个椅子坐下,皱着眉看向凤河清:“可是……”话还没说完,秦莜柠就闭了嘴,目光错开凤河清的。
秦莜柠OS: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凤河清曾试过这个方法,但那个美人刚踏进哈维特的营帐就被发现了,立即就地格杀。
so,美人计以失败告终!
金夜紫看了一眼凤河清,低声道:“要不,咱们再挑别人?”
凤河清还没说话,就被秦莜柠抢了先:“我去没问题!不过人员安排调度都要听我的。”
凤河清听她答应了,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感觉一丝丝的生气和不甘。他也不清楚这种复杂的感觉是为什么,但话已出口,就不能反悔。
宁王只听见自己道:“可以。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闻言秦莜柠唇角微扬:“可以!”
半个月后已是十一月二十九,已近年关。
不过打仗的边关的不存在这个说法的。
这天刚蒙蒙亮,两军交战缓冲带的一个小村就遭了殃:北虏人突然杀进来,掳了仅存的八个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少女,抢光粮食,屠光其余的老弱病残!
不过半个时辰,这个小村已无人烟,血流成河。
听闻小村之事,正在汇报军报的万达千气得狠狠捶了捶面前厚重的木桌:“这群狗娘养的!”
金夜紫难得沉了脸:“说狗都侮辱了狗!”
凤河清捏紧了拳头,没有说什么。
北虏营帐。
哈维特看着面前(被扒的)衣衫单薄、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八个少年,满意地笑了笑。
哈维特粗声粗气道:“给老子抬起头来!”
八个人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只见眼前坐在兽皮椅子上的面有刀疤的男人露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实哈维特不丑,只是脸上的刀疤平添了几分狠戾,再加上他凶狠的表情和高壮的体格,让人不敢直视他。
其中一个少年忽然红了眼,立即扑上前想掐死哈维特,却被他座下的另一个人截下了。
牧陇是哈维特的心腹,忠心耿耿,现在不过三十六,尤喜奸淫虐杀娈童。他轻松抓起那个少年打晕,向哈维特道谢,直言这个少年他带走了,而后扛着那个少年便离开营帐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晓州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