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醉_漠许与安【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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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堯下去的时候,并不着急着和别人谈话,她站在楼梯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阮父阮母领着两个人过来了,她先鞠了个礼,才看向来人。

  穿着黑色长衫是陆家商行的少东家,陆博。意外地却没有沾染上商人的铜臭味,反而像个学问考究的学者一般,身上带着书墨气息。

  而另一个人,她微微皱眉,感受到了几分压力。着一身民进党军装,肩上没有军功章。但她知道,能够给她这压力,还随意着军装出席的,不外乎几个人。而符合这个年纪的,想来就是民进党军的少将--程顼。

  她多看了他两眼,似为了方便她打量,程顼脱下帽子,嘴角带着一抹弧度。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目光如炬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意外的是,他的皮肤很白,不像在军队里呆着的人。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却丝毫没有女气。

  阮堯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上极品和不可招惹的标签。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对象,也不知道今日怎会来自己这小小的生日会。阮堯不动声色,略点点头,以表自己冒犯之意。

  程顼嘴角带笑,侧了侧身子,示意一边的手下将礼物递上。打开一看,是一块琉璃表,在灯光照射下闪着迷人的光辉。程顼却像是很不满意这份礼物,紧皱眉头。

  其实这本是一份非常难得的,连阮堯房间内粗糙的琉璃台灯都是阮父当初花了大价钱,费了好一番功夫弄来的,更别提那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琉璃表了。

  程顼垂下眼眸,思考一会,将自己袖袋里的□□也放入盒子:“今日来得匆忙,未准备好礼物。区区薄礼,希望小姐笑纳。这把枪是程某私用,相信可保小姐平安。”

  旁人听闻满是震惊,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不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呢?这不仅仅是把□□,还是个承诺,也就是说,以后阮堯背后有了程顼这个靠山,在这广平城可以横着走了!

  ……

  小片场:

  阮堯:听别人说我生日会是你第一次出席的宴会场合?

  程顼:是啊。堯堯,人家第一次给了你,你要好好对人家。

  阮堯冷漠地推开蹭过来的脑袋:那你后来的第一次到底是第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沈霞是女配,但不是用来作死的女配哦~作者后面想要以旁观者的眼光来写他们的故事呢。然后,没错,这把枪就是开篇的那把哦!】

  ☆、第三篇程顼与阮堯

  程顼的举动也很出乎阮堯的意料,哪有人在生日上送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但他的承诺远比手枪值当地多。阮堯颔首,接过礼物,淡笑道:“这般厚重,哪是薄利,阮堯谢过程少将。”

  接下来的宴会恍恍惚地就过去了,毕竟程顼先送了一份如此大礼,又有谁能出其右?多稀奇的都比不上一把普通□□来的贵重。

  但阮堯在众多礼物中注意到另一个,是陆博送的--陆家商行分行的印章。一枚印章也许不能够有多大的话语权,但是可以凭着此印章紧急兑领十万两的数额,一家分行的所有存款基本上也就是这个数量,也由此可见这份礼有多重。

  沈霞调笑两人这是为博美人一笑,下了大本钱,被阮堯好一番捉弄才作罢。

  ……

  阮堯原以为这些插曲过了生日就算过了,谁知在会客厅内见到让她意外的人--程顼。

  今天他穿着半衫长裤,阳光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没有军装带来的压迫感,让阮堯有一种他还是个学生的错觉。他今年不过18,甚至还未及弱冠,放在普通人家里还是在上学的年纪,确实也担得起这感觉。

  程顼与阮父坐在主座席上,阮堯走过来,两人一齐看过来。

  剪裁得当的旗袍衬得少女身材愈发曼妙,不朱而红的唇带着无声的诱惑;脸色神情却是淡淡。独有的气质和冷淡与自身的性感交融,分外诱人。程顼神情幽幽。

  程顼先开口:”阮小姐可是出门刚刚归来?”

  阮堯回道:“过几日表姐要回家,今天特地出门买些东西。”

  程顼冷冷一笑,不知是嘲是讽,继续追问:“如今外头乱得很,阮小姐竟敢只身出门,这胆量倒是让程某佩服。”

  阮堯抿唇淡笑回道,“阮堯是带着丫鬟出门的。况且,少将可是忘了,阮堯有少将所赠的配枪。不说旁人怕不怕少将,便是胆敢冒犯,阮堯枪法虽不准,也是能自保的。”

  阮堯不知道哪句话让程顼高兴了,只见刚才还带着冷气压的他突然笑开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阮堯低下眸子,挡住那灼热的眼神。

  程顼也不欲过分,站起身,对阮父说道:“久闻阮府的厨子,淮扬菜做得好,程某幼时在扬州长大,甚是怀念。不知可方便打搅?”

  阮父陪着笑:“自然是不打搅的,少将肯赏脸,是我家厨子的荣幸。”

  ……

  一顿饭吃得阮父阮母很忐忑,程顼和阮堯倒是自自在。程顼久居上位,从来只有让别人不自在的份;而阮堯则是看得通透:不管程顼什么目的,至少目前来讲,他释放都还是善意,阮家在广平城算不上顶大,但也不是好啃的骨头。更何况,最近阮家掌控着条广平城命脉,便是程顼,都没那么容易下手。

  程顼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不然以他的身份,莫说给某家小姐庆生,就是大帅千金他不出场都没人敢说什么。原本应程老爷子出席的,但程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不适合来回奔波,便让程顼顶上了。但是,唯一的一次破例,却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晚上回到自家老宅里,程顼看见自家老爷子正赏着几块玉。老爷子很早就放权给他了,也一向早睡,想来是有什么事情等着他,程顼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爷爷,古话说玉养人,但您这么晚不睡,莫说养人,怕是要害人。为了您的身子好,我明儿打发人把这几块玉给卖了吧,省得您睡觉也惦记。”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中气十足地开口,“我现在就这么点爱好,你还不放过。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怕我来问你话么?”

  程顼微微一笑,“爷爷真是厉害,这么点小算盘都被您给逮出来,那爷爷有话就问吧。”

  老爷子步子稳健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指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听人说,你昨儿个给阮家小丫头送了把枪?”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爷爷,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礼送得不够,再添点彩罢了。”

  程老爷子看着他:“在爷爷面前就不要玩这套了,和爷爷说实话,是不是瞧上人家小姑娘了。”

  程顼垂眸,“瞧上爷爷你又待如何。”

  程老爷子作势要拿拐棍抽他,“瞧上了就别拿这套去对人家,今天还去人家里吃饭了是不是?回头人小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灯光隐约处,只听见程顼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吓着了又怎样。既然我瞧上了,那就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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